八方山岩下那間密室,我白躺那麼多年嗎?
司月沒有注意到赤水說她是個二傻子,還沉浸在遠山是她領導陸吾的驚吓當中,她可沒少當着遠山的面罵陸吾不是個好玩意。三姨嘞,這仕途更坎坷了。手上給成霜擦冷水的衣服擦着擦着就到了自己腦門上,還是先給自己擦擦汗吧。
重黎歎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他的聲音醇厚,模樣也十分中正,此時說這話頗有那麼一種結局定音的感覺。
誰才是正派?這話說的好像他是個咎由自取的大反派一樣。邪了門了。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遠山喝道。
重黎倒也不生氣,主要是要是想生遠山的氣,他早就氣死七八百回,化作一縷青煙了。
這個人啊,仇多了反而不知道從何恨起了,自天地混沌初開,遠山甫出昆侖之時便奉西王母之命前來鎮壓他開始,這個梁子就越結越深,取消昆侖之夜的是遠山,連萬神劫也取消了的還是遠山,他有時候就不明白了,怎麼就和他杠上了呢。兩次寂滅,讓他的烈火心性也沉靜了許多,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動起手來了。
現在他不僅不生氣,還要笑,笑什麼,笑遠山這是兔子急了亂咬人。
“我沒有去找你報仇你就應該額手稱慶了,還這樣盛氣淩人地問我,你們昆侖丘這副德行真是亘古未變。”重黎嗤笑道。
遠山不悅:“你也曾是昆侖丘的神。”
大家一個德行,誰也别想把自己摘得太幹淨。
重黎似乎在努力回憶起他也曾是昆侖丘執掌一司的天神過往,作恍然狀:“拜你所賜,已經不是很久了。”
“是你自己多番作亂,背棄昆侖,别這副怨氣沖天的樣子。”遠山冷聲道,“以你的所作所為,今日還能有神識神力就是大幸了,卻還是不知足。不知悔改,才會落得今日昆侖除名。”
重黎似乎是猜到他會這麼說:“遠山,你還是這副老樣子,不過我已經猜到了,就知道你也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遠山心道,我是有錯,但是你的事上我可是真沒錯。
重黎見他神情輕慢,更覺厭惡。
我隻是懶得罵你,又不是不會罵你,這就罵你。
“你貪功冒進,破壞晝夜兩分的格局,導緻陰陽失衡,生出萬神劫,險些毀滅西境;你為了補上這個窟窿,變本加厲,獻祭昆侖神。你如今也經受這輪回之苦,狼狽之劫,就沒有想到是你早年同西王母師徒斷絕天道,欺上瞞下,毀棄淨世玉璧的報應嗎?”
遠山聽得重黎這一一曆數,心下一沉,他怎麼知道這麼多?連淨世玉璧的事情都知道。
遠山悄悄看了一眼司月,司月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司晝的臉色卻已經不好看了。遠山做的哪一件事背後沒有司晝,罵遠山就是罵司晝,罵司晝就是罵西王母,這三個人都罵了,就是在叱罵整個昆侖。
赤水一邊咳,一邊說:“罵得好!”
司晝雖神力被赤水的臂钏壓制,但是不代表她什麼都不能做,見赤水還敢附議,她從成霜手裡翻出蘋草冰片,手下一彈,赤水當胸窒痛,随即又吐出一口鮮血來,重黎為他止住的傷勢又崩裂開來。
赤水鮮血滿下颌,咳得額間青筋畢現,他紅着眼睛瞪司晝。
果然是最毒女人心。
司晝迎着他的目光:诋毀昆侖,對西王母不敬,這是教訓。
司月在一旁看得清楚,赤水活該呀,司晝這是生赤水的氣呢。
司晝有意放水,赤水卻反水,讓她怎麼能不生氣。
趙長生眼看赤水重傷如此,今日這出大戲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勸重黎帶赤水離開,重黎拽死狗一樣把赤水拽起來,作勢欲走。
怎麼,這攪和完,這爛攤子就要甩給我?遠山不滿了,攔住他們的去路。
重黎瞧着遠山這副也好不到哪去的模樣,譏笑道:“陸吾,攘外必先安内。”
不,遠山深信,安内必先攘外,關鍵是,這個内不好安,你們走了,我方陣營立刻就繼續分化正反了,到時候我就是階級敵人的待遇了。
趙長生安撫着重傷仍不消停的赤水,又和重黎耳語幾句,出面交涉。她慧眼如炬,去後方和霜晝二人說話,她親切地握着成霜的手同司晝耳語了幾句,司晝便松口讓遠山放他們走。
遠山雖然不願,但是司晝态度堅決,也就妥協了。趙長生路過遠山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養傷吧,要知道三災五痛之中最容易錯過世事。”
遠山面上一白。
赤水在重黎的攙扶下還碰瓷撞了一下遠山的肩膀。
重黎欲翻白眼,赤水能不能不要每天見到遠山和烏眼雞一樣,沒有格局,他和遠山仇怨結成那樣都沒有見人就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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