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緊閉的紅漆廟門,無聲地表達了它的為難。
:想轉運?沒門兒。
司月說一定是因為和尚不渡老道,大家文化源頭業務體系不一樣,同行是冤家嘛,不開門正常正常,寬慰了自己一番,悻悻地又踏上了返程的地鐵。
立夏已到,轉了三班地鐵大老遠來燒香還沒燒上,這讓我這個氣性大的人有些氣不順,尤其是從開了空調的一号線踏進沒開空調的二号線,我感覺更煩躁了。心大的司月已經将今日吃的閉門羹抛諸腦後,開始盤算下一個轉運辦法。
……
一号線人很多,司月抓着頭上的廣告吊環。我沒處可抓,隻好抓着司月肩上皮包的帶子。
從終點站坐回去,人群一波又一波上來下去,摩肩擦踵,讓我愈發煩躁。此時若是有人來撞我的槍口,我絕對一槍爆頭。我幻想我拿着手槍穿着一身酷帥警服在飛馳的地鐵上抓賊然後開槍的飒爽風姿,不禁咧開了嘴角。随着地鐵運行的氣流呼嘯聲,我繼續想象自己被歹徒打中防彈衣還在繼續跑酷。歹徒一直朝我腰上開槍,一槍兩槍三槍……好狠。
我從白日夢中捂着腰出來,發現正是司月在用手肘捅我。
……
“你是不是在做白日夢,現在渾身都冒着傻氣。”司月毫不客氣地說。
我很懷疑,神目也能看到傻氣嗎。
“你沒看到周圍人都往後稍了稍嗎,不知道以為我是來溜傻子的。”司月嫌棄地看着我抓着皮包肩帶的手。
我立刻端肅起來,收回咧到後槽牙的嘴角,恢複一個科研工作者應該有的沉靜氣質。
奇怪的是,在我和司月周圍空出了一個圈,似乎我們身上寫着什麼生人勿近惡犬傷人的牌子,我尚在納悶,我剛剛的傻笑那麼吓人?至于?
此時,一個帶着漁夫帽和墨鏡的陌生男子悄悄地移動到我身後,他似乎并不清楚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顯然是從遠處一路移動過來的外來者,不知道在這個有空隙的圈層中冒出一個靠近者非常突兀。漁夫帽的一隻手摸向司月的皮包。
哦,不勞而獲行業啊。這位朋友怎麼想的,翻司月的包還不如翻垃圾桶找出來的值錢東西多。我按兵不動,準備人贓并獲,一舉拿下,光榮地接受地鐵站的錦旗。
地鐵在勻速前行中忽然來了一個刹車,那隻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腰,
……
此人似乎有些尴尬,不知是收回來還是……?。
我勃然大怒,今天所有不順的氣都找到了發洩口。槍已上膛,馬上炸膛。立刻出手鉗住他那隻鹹豬手。
骨頭斷裂的聲音和膝蓋砸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掰斷了這作死鬼的腕骨。一腳踹向了那人膝窩,讓他跌下去的人正是遠山。
我一隻手發力,另一隻手忘記還在司月的皮包肩帶上,肩帶斷裂,皮包傾斜,此時第三種聲音接踵而至,上百顆轉運珠從司月皮包上被劃出來的那個口子裡洩出來,滾落一地。
地鐵上人仰馬翻。
遠山總是在我和司月的狼狽時刻出現,但是這次不一樣了,他和我們一起狼狽,這正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本來我們是智擒扒手的勇敢市民,現在卻以危害社會安全罪一起蹲在局子裡,漁夫帽先生被送進醫院急救。哦,我還多加一條罪名,過失傷人,掰碎了那個小偷的腕骨。警察問我是不是學過功夫。我說沒有,天生天賜,大力出奇迹。
“力氣不會用,就不要瞎用。”遠山話裡有話。
“這個小夥子說得對嘛,見義勇為也要适可而止。”警察大叔啜飲了一口杯子裡的咖啡,說道。
“還有這個小姑娘啊,你出門帶那麼多珠子做什麼?”
司月指天發誓,她絕不是準備哪人多往哪撒制造踩踏事故的惡徒,她隻是買了好幾把轉運珠去開光的小可憐。
警察大叔問她人家開光都開一個,她為什麼要拿一提包珠子。
司月心酸地表示,因為她是個老倒黴蛋,需要穿一個轉運珠簾。
……
“迷信使人落後。”遠山一錘定音。
警察大叔很欣賞這位雖與狐朋狗友為伍卻出淤泥而不染的男人,對他青眼有加,給他遞了一杯冰美式。
狗男人,踩着我們的肩膀上位。
查看了監控,幸好地鐵上的乘客沒有受傷,沒有釀成大事故。警察大叔和我們所長認識,就讓單位來人把我們領回去,臨走前交一下罰款和醫藥費,再寫個保證書。
當然沒事,千鈞一發之刻,我和遠山同時出手給每個人都加了一層氣墊似的結界,就是為了防止頭磕頭,人踩人。當然,誰趴在誰身上,那就管不了了。
齊聞來領我們的時候,遠山已經憑借他剛正不阿崇尚科學進退有度的風儀成為了警察大叔的座上賓,兩人共飲冰美式,共聊法治社會的建設問題。仿佛剛剛和我們蹲在地上的人不是這個男人。我和司月則正唯唯諾諾地接受警察大叔門下對我們在社會治安理念方面的再教育。遠山和警察大叔握手道别,表示他回去一定會着重提高我們的素質,少給社會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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