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濃煙已然熄滅,酒店十樓被燒毀的最為嚴重,卻并未有人員傷亡。十樓隻入住了兩位女士,當天并不在酒店内部,而是外出購物,傍晚才回到酒店。因為救助及時,整個酒店隻有為數不多的旅客被濃煙嗆到,在醫院接受治療完畢已經出院。警方調查酒店起火原因,照例詢問了酒店内的所有住客。當問到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司女士起火前一段時間有沒有發現過什麼異常情況時,司女士說,如果非要說異常的話,隻能說太行酒店旁玫瑰園底商肉夾馍店的鴨血粉絲湯有點異常,建議衛生部門介入調查。警方默然。
太行酒店燃火一案中最可疑的一點是這家酒店的所有基層全體員工在着火的前一天前都遞交了辭呈,可是幾番查問也沒有所以然,倒是讓旅館專業的臭名更加遠播了些。最為離奇的是,如此大火,在現場居然找不到起火點,沒有找到什麼易燃物,如油類助燃物,排出了人為縱火的可能。該案一時成為了無頭公案。人雲亦雲,都說這酒店不祥,太行酒店隻好将房屋重建和請風水先生前來作法這兩件事情先後提上議程。
本地新聞頻道的播報已經結束,司月讓我打開選秀節目她要搞秀了。
“可是我們明明聞到了汽油味兒。”她一邊看男團選秀,一邊疊着一些紙盒子。
遠山說我們聞到的很可能不是汽油味道,而是鬼草的味道。鬼草是原産自昆侖山脈上生長的一種草,這種草的葉片本來是沒有特殊的氣味的,但是一旦被食用就會散發出濃烈的味道,很像是汽油的味道。
神族擁有漫長的壽命,也積攢了許多的憂愁和苦痛,當記憶太長,而載體的承受能力不足的時候,他們就會去尋找鬼草。他們把鬼草叫作忘憂草,因為服用鬼草可以讓身心愉悅,但是就像嗑藥一樣,會産生依賴性,會上瘾,最終走向瘋癫,瘋癫就是愉悅的頂峰。失去理智,不再壓抑,不再自我控制,也就是破開痛苦的源頭。所以鬼草在昆侖是不允許大肆種植的,陸吾上任後更是将它列為禁物,昆侖丘諸神不得服用。昆侖的神不能也不可以靠鬼草獲得那種虛無缥缈的愉悅,我們要清醒,要理智地面對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記憶,不可逃避,不許逃避。所幸散神的生活比較單調無聊,對于鬼草也沒有什麼強烈的欲望,所以也沒有因為鬼草鬧出過事來。
我和司月還在讨論鬼草怎麼流到瓦罐組織手裡的,遠山的思考卻走向了另一條路。
“你再仔細講一遍事情發生的全部經過,包括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遠山肅聲道。
遠山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鬼草治療的是記憶積攢的痛苦,人也有這種痛苦,但是短短百年,尚且不需要到需要服用鬼草的程度。就算恢複起散神記憶也沒有必要一直服用鬼草。那隻有一種可能,是他們所有的存世記憶被開啟了,是記憶道被打通了。從昆侖貫通到人間,生生世世,經受累世一百零八種痛苦的無間之刑的記憶也存在他們的意識海中,所以他們才會大量地服用鬼草,才會那樣瘋癫。是嫉恨,也是真的瘋癫。
如果說恢複人的神族記憶是大罪的話,貫通這些罪神的記憶道就是可以押到天之九部候審的滔天大罪,連西王母都沒有判決權。事情很嚴重,完蛋的完。
“我要立刻回一趟昆侖。”遠山立刻起身,作勢要走。
還能幹什麼去,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去給操心大王打小報告,額,不是去盡職盡責的司晝神彙報此等大事。
司月女士發言,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遠山這還沒晉升到昆侖高管層呢就這麼上趕着給昆侖丘操起這份心屬實是過于愛崗敬業了吧。
“你不愧是司晝的朋友,操心的命。”
司月手上在不停地折紙,她在折一種紙垃圾簍,已經折了幾百個了,是可以尊稱一聲“折紙大師”的程度。司月賣過很多種東西,包括但不限于姐妹倆土豆粉和糖醋大饹馇,發現還是賣煎餅比較平穩,但是在房租高漲的形式下她決定開源節流,開源體現在兼賣雜物,那麼先從折紙賣起,這個不用進貨,拿我用過的資料廢紙就夠用了。節流則體現在……退租搬到我家。
……那,何必還要開源呢,壓力不轉移到我的水電費上了嗎。
“二位,請注意你們的言行,上報此事本應該是你們兩個的任務,你們要記得自己是昆侖的神。”遠山道。
更準确的說,是從昆侖下崗等着返聘的神,被放逐的責任心還沒有回過勁兒來。
“下崗再就業很坎坷嘛,理解一下。”我說。
司月忽然有些緊張,“完蛋,一旦遠山離開,我們倆準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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