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解封的物品又是一整格暫且派不上用場的東西,三頂戶外專用的露營帳篷。
她買東西注重質量,這些帳篷看起來顔色低調不起眼,實則材質堅固質地結實,配備相應的防潮地布和底墊,一年四季都适宜使用。
隻是如今陶粟住在顧家,委實用不上這些,隻能同冬衣褲一樣先放着。
排房中央火盆内的魚油燃到半夜就燒沒了,眼下顧阿媽正往盆裡重新填進去十幾顆魚油,準備煮點晨食出來。
海民們平常一天隻吃兩頓,但若是當天有活要幹的話,就會在晨起時再加上一餐。
前些日子顧家兄弟倆忙着腌魚補房頂,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計,于是飯多吃了一頓,現在情況自然也一樣。
新式聯排房圈已經飄進了臨近的一片近海海區,這裡同屬于北部的養殖海場,許多海民都熟識,顯然一整晚的功夫,排屋房圈沒有飄得太遠。
可為了往近淺海交界線上趕路,必須要有人力在前邊牽拉,如同牛馬拖曳着車毂,是項極費力氣的重體力活。
每逢聚集地遷徙,這種事都要交給男人們來幹,饒是能經常換下來休息,吃食上也必須不能被虧着。
顧家兩個兒子,從前都是顧川去輪值,今年顧洋同樣年滿十八歲,上工的名額裡也多了他一個,食物就得加倍供應。
雨天用火柴生火艱難,換季進入連綿的陰雨節氣,這意味着冬天的腳步更臨近了,空氣裡的水分濕度很大,火柴頭極容易受潮。
顧阿媽面色難看,家裡的最後一盒火柴又劃廢了幾根,這才成功将火盆點燃。
有了火焰熱量的加持,室内一下子從清寒變得溫暖起來,鄰近躺在地墊上的陶粟感受得最為貼切,蜷縮在睡袋裡的柔軟身軀舒展開來。
陶粟聽着顧阿媽發出的動靜,見對方生個火都這麼吃力,忽然想起自己登山背包裡還有戶外專用的防風打火機和防水火柴,便有心送對方一樣。
無論是打火機還是火柴,都是能在多種極端天氣下使用的火具,品質一流,質樸的外表毫不起眼,同顧川與顧阿媽用過的引火物什看上去大差不差,關鍵是好用得多。
而火柴是一次性消耗品,至于防風打火機則屬于金屬燃油打火機,跟顧川那隻可重複利用的不同,等裡面的液體用完後就隻能丢棄,點火的次數大概在千次左右,能抵六八十盒新世界火柴,使用起來甚至要更便利快捷。
陶粟選定了打火機,她從保溫睡袋裡伸出小手解開一旁包上的密碼鎖,徑直往包底探摸,很快摸到了一樣小巧涼滑的金屬物件。
她縮回手,剛準備起身去送給顧阿媽,顧家虛掩的屋門忽然被一個陌生的婆嬸從外面敲開了。
來人顯然同顧家阿媽分外熟識,端着一隻裝了十數顆魚油的破盆,腆着臉張口就要借火。
各家排屋合到一起去之後,相互之間的來往就方便了許多,連帶往常冷冷清清的顧家也開始有人來登門。
陶粟膽子小,見家裡有外人在,也不敢上前去把手掌心裡的打火機送給顧阿媽,隻好藏進睡袋中,暫且先收進空間。
陌生嬸婆趁着顧阿媽給她倒火的功夫,站在顧家小屋門口,往内張望了好幾眼,更是稀罕地打量起坐在地墊上的陶粟來。
“這就是你家阿川帶回來的?”
“好了,走吧你,下次換我去你家借!”顧阿媽沒回她,沒好氣地用反筷子夾出一粒燃着的魚油放進對方盆中,等連帶那邊的也燃燒起來後,再返夾回來。
那嬸子笑了幾聲,不知說些什麼,連帶顧阿媽臉色也平緩起來。
沒一會兒,上完海廁的顧洋和去竹排邊洗褲子的顧川回來了,他們年富力強,進到排屋裡時,屋内的空間仿佛都逼仄昏暗了不少。
婆嬸沒有久待,端着燃燒的火盆轉身離開,走前看着顧川握在手裡的黑色濕長褲打趣一句“好給你家大兒子尋間新排房了……”
這說的話什麼意思,陶粟不明所以,經這麼一打岔,也忘記了要把打火機送給顧家阿媽,當下蹲着身收拾起自己的地墊被袋。
她的肌膚滑膩白嫩,剛剛睡起的臉上懵胧惺忪,長長的栗色卷發未經梳理,千勾百搭耷拉在肩頭,帶着一股稚嫩慵懶之感。
明明是非常好看的樣子,可剛進門的顧川卻瞧也不敢瞧她,兀自将洗好的褲子團在屋角晾棒上。
他這段時間常常會避開陶粟早起洗褲子,同住一個屋檐下,這麼點狼狽,他不想被她發現。
顧阿媽也同樣聽到了那句話,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看了眼顧川,又望向陶粟。
而此時,疊好自己被褥的陶粟發現了顧家阿媽對她的凝視,下意識專注地回望過去,禮貌地微微彎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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