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季雨水充沛,眼看又是一整日雨天,海排上濕淌淌的都是水,連屋子裡也遍布着潮濕氣。
陶粟不好意思光吃飯不幹活,在喝完米粥後,見身體好了點,就準備出門把碗洗了,沒想到會撞見嘉娜和顧川争吵的場面。
她雖然看上去嬌弱婉軟,但身體好好保養了二十多年,到底有底子在,經期症狀來得快去得也快,除了一點點腰酸腹脹,再無其他不适,非常好養活。
然而顧川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轉頭接過她手裡的髒碗筷放到門口留待清洗,帶她重新回到溫暖的地墊上坐下休息。
屋子裡燒火煮粥的火盆還沒有滅,等顧洋把海魚串從小租屋裡拿過來以後還要繼續烘烤魚肉,接下來大部分時間這個盆都要燃着。
顧川就着未熄滅的火給陶粟燒了一碗開水喝,還在裡面化開一撮黃透色結晶狀的陳冰糖,多少沾點甜味甜甜嘴。
放粥裡的甜糖即蔗糖,與冰糖都是餘陸上的産物,兩者制作工藝不同,冰糖要比蔗糖更昂貴一些,從作物裡提煉出來的蔗糖成品要價高達一斤二金,冰糖則是蔗糖基礎上的再制品,一斤三金。
顧家也就去年換糧時,顧川各帶回來幾兩,一直被顧家阿媽藏在櫃子裡不舍得吃,一年到頭還剩下許多,眼下正好給陶粟用來沖糖水緩解腹痛。
顧阿媽吃過家窮的苦,慢慢地變成了隻進不出的貔貅性子,對待别人節儉,對待自己更是嚴苛,她守家裡的東西跟看眼珠子似的,見不得珍藏的食用糖被翻出來用。
可對象是對顧家幫助良多的陶粟,她感到既為難又糾結,索性眼不見為淨地避出門去,站在屋檐下一邊避雨,一邊等顧洋帶海魚串回來。
剛煮滾的甜水燙乎乎的,顧川手心繭子厚,一點不怕燙,托着碗底為陶粟試溫度。
袅袅的熱氣裡,兩人面對面坐着,離得有些近,近到相距不足半丈,陶粟完全沒覺察出什麼不對,她個子矮,坐在那也就軟軟糯糯的一小團,比不得顧川人高馬大,往她面前席地而坐時恍若一座山。
熱水對于處在經期的陶粟來說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鼓起軟面魚般柔軟飽滿的唇微微吹氣,想把碗裡的水吹冷一些。
吐氣間的香風夾雜着潮熱的水意陣陣往顧川的臉上侵襲,少女的氣息幽緻幹淨,連輕緩的呼吸都顯得格外恣意撩人。
顧川的眼神落到陶粟近在咫尺的薄粉唇面,眸光越發深暗,渾身的肌骨都在暗自發力,抵制身上即将出現的一些不合時宜的反應。
他對她從沒有什麼抵抗力。
熱水的溫度在低涼的室溫裡飛快降低,顧川用指掌貼了一會兒碗面,往陶粟面前送了送,聲音啞沉“差不多了,試試看。”
陶粟不作他想,雙手微扶着往前湊了湊,就着顧川的手去喝他碗裡的水,甜滋滋的溫水滋潤了口腔食道,她喝完幾口後滿足地移開頭,伸出嫣紅小舌舔舐着唇角邊的沾染的水漬。
顧川的視線從陶粟的唇舌間逃開,垂下眼眸時忽然看見虛搭在自己手背處的一雙白嫩小手。
她的手指微微蜷起,修長的指骨肉骨勻停,皮肉細膩皙滑,指尖圓潤而纖細,甲蓋的顔色是少見的櫻色淡粉。
海民們的身體顔色重,連帶皮膚角質也粗糙不堪,聚集地的女性們熱衷追逐美麗,經常會用海藻海草擦洗軀體四肢手腳,塗抹魚膏香乳進行護理,但饒是最精心保養的那一個,也比不過陶粟這種天生自帶的無暇細節。
“喝不下了……”陶粟喝夠了,推開顧川捧着的碗。
顧川手背上屬于少女的溫熱感消失,他将剩餘溫涼的糖水一飲而盡,嗓子卻像是被糖蜜黏住了,越發喑啞“那等你什麼時候再想喝了跟我說。”
陶粟對顧川解決她的剩飯碗雖已習以為常,但見狀頰上還是洇出羞紅的赧意。
“好。”她怯怯地點了點頭,嬌生的舉止間透露出良好教養的行迹。
顧川一直都認為陶粟嬌貴,從在海裡撿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合該被這麼伺候着,最好能被他伺候一輩子。
“對了,那個嘉娜……她走了,沒關系嗎?”陶粟沒發現顧川起了僭越心思,想到什麼忽地仰頭看向他,圓滾滾的杏眼裡浮現起擔憂。
她膽子小,聽了嘉娜最後放的狠話就有些信以為真,再看顧家似乎家境不太好的樣子,十分擔心顧川會招緻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過顧川俨然沒有把嘉娜一家放在需要忌憚的位置上,他聞言稍微愣了愣,目光很快柔和下來,垂眸看向陶粟的時候,帶着一些安撫意味。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顧川把陶粟腳底沾上的灰土輕輕擦去,将那雙肉不見骨的嫩滑小腳塞進暖和的被褥裡,輕聲解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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