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時洵:我倒是不害怕,我就是比較好奇,張無病就算了,你真的能打赢小寶嗎?
彈幕:[草!他說了我這輩子都不敢說的話,他竟然對燕哥說别害怕!!]
[好家夥,他是怎麼看出來燕哥會害怕的啊?要是現在立刻出現個鬼的話,應該是他比較害怕吧?]
算命先生沒拿到燕時洵的生辰八字,雖然這讓他隐隐有點心虛,但看着自己說什麼燕時洵都點頭的樣子,又重新自信了起來,得意洋洋的看着燕時洵,嘴上安慰着,手中已經擺弄起了羅盤。
“小兄弟啊,我剛剛為你看了下面相,發現你氣運低迷,最近家中可有異常?”
算命先生關切的道:“你這是撞見鬼了!如果不及時除掉傷人惡鬼,你恐有性命之憂啊。”
燕時洵:異常?我家要是沒有異常才是異常,兩匹非生非死的狼,一位酆都之主,一位現任閻王,以及他心愛的玩具鬼們,再加上即将入住的前任閻王……實不相瞞,我家的鬼,确實比較多,隻有我一個普通人。
“性命之憂啊……”
燕時洵微微仰首,意味深長的看向身邊的邺澧,兩人相視一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新奇。
天地幾千上萬年,對大道說大道有性命之憂的,還真就這麼一個。
燕時洵挑了挑眉,笑着問道:“那大師,你說我應該怎麼解決呢?”
算命先生:“你放心,隻要買我這個被法力加持過的玉佩,再加上驅鬼符兩道,另買一尊鎮宅貔貅,算上這副八卦鏡,你回去挂在門上,不管多厲害的鬼都靠近不了你。”
算命先生拍着胸膛打包票道:“要是這樣鬼還能找你,你來找我!”
“馬上就要過年了,和小兄弟相逢就是緣分,我也想要救小兄弟一把,錢财什麼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他擺了擺手,潇灑的道:“這樣吧,這玉佩,我就算你8888,吉祥如意帶回家,兩道黃符一共一萬,鎮宅玉貔貅隻要66666,八卦鏡就一萬吧。小兄弟你怎麼付錢?”
但鏡頭外,看着這一幕的觀衆們已經笑瘋了:[你确定嗎大哥?我怎麼覺得會去找燕哥的鬼,你可能不太能應付得來呢?]
[大哥,大哥!你隻是個騙子,别和燕哥賭命啊哈哈哈哈哈,這不是在給自己立FLAG呢嗎?還有鬼就找你哈哈哈哈,海雲觀的道長們有鬼都去找燕哥,你是自信到底是誰給的?]
[震驚!原來之前偶遇燕哥,燕哥随手在我數學筆記上畫的符咒這麼值錢嗎?媽媽我發财了!]
[羨慕,你竟然還有燕哥給你畫的符咒,我為什麼沒有,我要鬧了嗚嗚嗚!]
[這可能是這大哥的人生最高光時刻了,竟然在燕哥面前吹牛比,而且還沒被打死,啧啧啧,是個勇士!]
[笑死,竟然還有人敢從燕哥手裡接因果?這大哥真是老太君自殺——活夠了!]
算命先生不知道有一群人已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還在等着被吓到的燕時洵給他付錢。
但燕時洵卻輕輕笑了起來,他單手撐着下颔,微笑着看着算命先生,道:“既然你說完了,那接下來,就讓我來說吧。”
他的目光從算命先生臉上轉過一圈,心下就已經了然。
過去,現在,未來,都曆曆在目。
前塵因果罪孽,後世功過紛争,全部清晰的羅列在他眼前。
燕時洵笑得漫不經心。
算命先生卻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超出了預料,開始變得不對勁了起來。不好的預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在冬天也出了一頭細密汗珠。
他連忙拿過旁邊的手帕擦拭汗珠,尴尬的笑着想要緩解這可怕的氣氛:“小兄弟你是覺得價格太高了嗎?這個我們可以談嘛……”
“呂以,87年生人,三歲時父母車禍死亡,寄居在叔叔呂應家中,九歲随叔叔擺攤賣藝,算命改名……”
燕時洵平靜的聲音打斷了算命先生的話。
算命先生一開始還在錯愕之餘有些憤怒,想問燕時洵為什麼要調查他。但随着燕時洵說出越來越多有關他的事情,甚至連小學時在女同學書包裡放蟲子的事都知道,他開始冷汗津津,發覺了事情的不對勁。
這,這絕不是調查能夠做到的程度了,就算是算命也算不到這種程度。
眼前的到底是個什麼人!
算命先生感覺自己恍惚中看到整個天地都壓向自己,而自己如此渺小,無法反抗,更無法辯駁,隻能承認下自己一生所做善惡,無力的等待鬼神大道的審判。
“至于你的未來。”
燕時洵輕笑着眨了眨眼:“天機不可洩露。”
“現在我說完了,你打算付我多少卦錢?怎麼支付?”
燕時洵悠閑的坐在凳子上,看算命先生迅速濕透了衣服,慌亂想要逃跑又害怕到不敢動腳的模樣,他心裡點了點頭,也就打算讓這件事這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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