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牌“當”地一響。仆人喊道:“吉時已到,請老爺金盆洗手!”
柯百能笑道:“好!從今以後,老朽不再與聞武林之事。以往的江湖恩怨,也一筆勾銷!”雙手向金盆伸去。
堂門口忽有人道:“且慢,請柯老爺子換盆水如何?”話音一落,三個道姑仗劍直入中堂。有人道:“是峨眉三劍。這三位可不是好惹的。”
峨眉三劍徑直走到壽堂前立定。掌門人陳不喜回頭道:“惟芳,将咱們的金盆拿上來!”身後一位紅衣少女應了一聲,将手中金盆輕輕放在桌上,随手揭去盆上的油布。油布一去,壽堂上頓時腥臭四溢,人人掩鼻。原來那金盆之中,竟盛滿了已經發臭的人血!
柯百能休養雖好,這時也忍耐不住,隻氣得渾身發抖,顫聲問道:“陳掌門,這究竟是什麼……什麼意思?”
陳不喜冷冷道:“柯老俠客,留下一筆血債,就想要金盆洗手,退隐山林了麼?”
柯百能怒道:“陳道長,你也是一派掌門,武學宗師。當衆講話,可要有根有據,休得含血噴人。”
破風劍聞天婵道:“含血噴人麼,峨眉派可沒有學會。柯老年紀大啦,也許記性不大好,可這些東西你還記的吧。”一抖手,一堆單刀長劍“嘩啦”落地散開。
左柱天一見刀劍上堂,手舞足蹈,叫道:“峨眉派要演一場武打戲為柯老兒助興麼?那倒有趣!”
追魂劍刁四姑将手中的袋子解開,滾出一堆人頭,血淋淋地足有十四五個。
“人頭上壽!”衆皆嘩然。
柯百能搖搖手,倒神定氣閑下來,緩緩地說道:“陳道長為了小老兒的賤辰,競奉上如此厚禮,愧不敢當。不知峨眉三劍有何見教?”
陳不喜、聞天禅、刁四姑不答,各自仗劍上前,把柯百能圍在中間。
來客中有青城派掌門祁萬通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道:“陳掌門,你我同屬道家一派,有句話小道不吐不快。”
陳不喜道:“祁掌門不必客氣,有話請講。”
祁萬通道:“貧道不知貴派與柯老前輩有何糾葛,也不敢勸解。但陳掌門在這樣一個時間,如此一個場合,仗劍于天下英雄面前,未免也太不給大家面子。”
陳不喜哈哈笑道:“面子?在場院諸位若是給峨眉派一個面子,便不要橫管此事!峨眉弟子慘遭柯府門人屠戮之時,祁掌門在那裡?柯老兒要是看在天下英雄的面子上,須不對我峨眉弟子下此狠手!”
祁萬通一聽陳不喜的話,這裡面竟有許多命案血債,不禁面露尴尬之色。
少林慧明大師宣聲佛号:“陳道友不需動怒,這裡面說不定有些誤會。柯施主有身家産業之人,豈能亂殺無辜?請陳道友将事情原委詳告,大夥一起參詳參詳如何?”
祁萬通道:“不錯,世間之事,怎麼也擡不過一個理去。請陳掌門細道原委,大夥兒一道參詳參詳。”
陳不喜按捺住怒氣,回身沖追魂劍刁四姑道:“那好,三妹,你便将那日的事情,向大夥說說罷。”
刁四姑應了一聲,便将那日蒙面人之事說了一遍。在場諸人聽了,都是大為震驚,一時面面相觑,鴉雀無聲。
柯百能聽完刁四姑叙述,擡頭直視陳不喜道:“陳掌門,老朽居住成都六十餘年,自信未有開罪江湖同道之處。我與你何仇何恨,你竟陷害于我?”
陳不喜冷笑道:“你以為黑紗蒙面,便能蒙住天下英雄的眼睛?”彎腰撿起兩把刀劍,往面前一舉:“諸位英雄,你們來看!”
衆人望去,見那兵刃的護手之上,鑄着四個殷紅小字“成都柯府”。陳不喜冷笑道:“這些兇器,你不會否認是貴府所鑄罷?”
柯百能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老朽确實不知。”
衆人聽了,都不由暗中搖頭,心道:“這話說的太沒有底氣。”
陳不喜冷笑不止,又提起兩顆人頭來,往桌上一頓,森然道:“就算你不知好啦。這兩個人,難道你也敢抵賴麼?”
柯百能将兩顆人頭扭轉,“啊”地一聲:“是喬四,王五?”廳中衆豪無不嘩然,心道:“他果然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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