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禮貌的敲敲門,門裡沒有回複,她看了看施耐。“麗莎女爵你還是先請等一下,我這就去喊公爵大人,也許斐文小姐又睡着了。”施耐對麗莎行禮後,快速向阿德萊德所在的書房走去。目送施耐走遠,麗莎臉上的笑容斂去。斐文聽到敲門聲,她剛好在門邊,索性放下手中剪刀,不慌不忙的走到門邊,順手将門打開。那亂七八糟的頭發被她剛剛用剪刀剪去大半,她整個人看起來利索不少,消瘦的臉在短發的映襯下多了幾份輕靈。麗莎沒想到房門會突然打開,陰沉的臉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謙和有禮的笑容,完美的無懈可擊。笑容非常标準,展現出藍紐斯貴族的優雅。伸手不打笑臉人,斐文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她看了看笑靥如花的麗莎,勉強的挑了挑嘴角:“謝謝你這麼多天的照顧,進來吧,我去喊人給你倒茶。”斐文說着想要拿起房間内的呼喚器。一隻手比她快很多,斐文的手剛好與麗莎按在一起。斐文不解地看着麗莎,她是不想讓她喊人來嗎?為什麼?麗莎拿起呼叫器,又展露出她完美無缺的笑容:“不需要那麼麻煩,我們開始,科學院裡還有其它的事情等着我。”麗莎這麼說,斐文也沒強求,乖巧的點點頭,坐在床邊。艾瑪跟她說過,每天都會有科學院的學者來替她檢查身體,藍紐斯人就不會生病,融合人和變異人各有各的治療體系。阿德萊德不放心那兩個種族的醫師能力,特意喊了地球上最高科學機構的學者來為她檢查身體。因為她的體質特殊,除了補充一些必要的營養之外,阿德萊德沒準予任何藥物用在她身上。隻是檢查她的生命體征情況是否正常。艾瑪從斐文醒後不到半天的時間裡,就沒少用一種羨慕嫉妒的口吻闡述着阿德萊德細心體貼,雖然斐文并不稀罕他的這種關心,她也不覺得,對于阿德萊德的這種做法,她要感激涕零。如果不是他将她當成誘餌,她怎麼會承受這一切。中國人講究的追本溯源,有因有果,所以斐文對于艾瑪的話,壓根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以至于,她在看到麗莎拿出注射器的時候,沒有任何警覺。“我需要一點你的血樣……”麗莎神色自如的說。斐文面無表情的伸出手臂,臉扭向一邊,安靜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微的刺痛表示針頭刺入,這點痛跟被挖芯片的痛苦比起來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好了,我再來看你……”麗莎收好血樣,手腳麻利地收好采血工具。斐文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毫不避諱顯露她的疑惑。斐文與麗莎的目光對視在一起,麗莎下意識回避斐文的注視。麗莎走的時候,明顯顯得過于匆忙。目送麗莎走出房門後,斐文将視線轉到窗外。她自嘲的笑了笑,隻是那麼短短的幾秒中,她就明白過來麗莎想要做什麼。不知道她做的這個決定是正确還是錯誤。她有機會不讓她走出這個房間,可她沒有這麼做,換一個地方又怎樣,不過是從一個籠子換到另一個籠子罷了。對于她來說,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别呢?“你就這麼想離開這裡……”寒冷的語調在斐文身後響起,這個府邸裡也就隻有阿德萊德一個人能不敲門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那種冰冷刺骨的寒意向斐文襲來,斐文分不清這是因為阿德萊德體溫太低,還是他的目光或者他的語氣,又或者他擁有那種将人冰凍的能力。斐文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冷冷的與阿德萊德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她正明确的告訴他,他說的沒錯,她就是想離開他。“施耐……”站在房門外不遠處的施耐急忙向阿德萊德走過來。“除了你和艾瑪,這個房間不許任何人進出……”撂下這句話之後,阿德萊德匆匆離去。斐文感到從施耐那裡傳來的不贊同,施耐的眼睛好像在說,她怎麼能這麼惹他們尊敬的親王大人生氣,親王大人對她這麼好,如此呵護有加。斐文真的想不通,阿德萊德到底哪裡有施耐覺得的這麼好了。阿德萊德剛剛的話,隻不過是限制她的自由罷了,她的房間,從未有人随意進出過。僅僅是昏迷的原因,才會有艾瑪來照顧她。施耐留下一聲歎息,房間裡終于清靜了。斐文靜靜的看着窗外,陽光正好,暖暖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射進房間裡,整個房間無處不沐浴在陽光之下。而前幾天,她還僅僅能透過那個镂空,時不時的挪動身體,追逐那暖熱的光線。圈禁對于她來說并不陌生。隻不過,那時,圈禁她的人會為了她不顧一切,而此時圈禁她的人,會為了自己随時将她置于險境。相比之下,她到甯願隻看到一絲絲的光亮。斐文走到落地窗前,伸手将厚重的窗簾拉扯上,隻在中間留有一絲縫隙。她雙手合十的站在縫隙間,斜長的影子在縫隙的光亮處拉伸延展。作者有話要說:冷戰了呢☆、好大的太陽斐文蜷縮在落地窗邊的座椅上,透過窗簾的縫隙,她從白天看到黑夜。看到累了,就迷迷糊糊在椅子上睡過去,和德庫拉在一起時,她一直都是如此,她從未見過德庫拉躺着睡覺,他唯一休息的地方,就是那巨大的椅子,他抱着她休息時,她睡不着,就會透過镂空看外面的景色,感受天空的明暗。有時,斐文會發現,自己是在床上醒來,她無需問,從艾瑪和施耐的眼神中,她看出來将她抱上床的是誰。本以為她會一直這麼被圈禁下去,斐文平靜的接受這種人身上的禁锢。她的氣色在艾瑪的精心照料下,絲毫未見起色,臉色蒼白如雪,身體越發消瘦。其實這真怪不了斐文,她一直都有好好的吃東西,做鬼不做餓死鬼的念頭,在國人的心中是根深蒂固的。可她就是吃不胖,這話要是聽在她曾經閨蜜耳中,肯定會引起各種鄙夷,這種氣人的話,就像是安撫一個女人,沒關系,雖然你胸小可你臉很大的道理一樣。斐文也覺得奇怪,她明明不是這種易瘦體質,難道是氣血虧了太多的原因,中國人講究養生,氣血虧欠想要調整好,可是細水長流的工程。斐文輕輕歎了一口氣,東方出現魚肚白,很快太陽就要升起來。她突然又覺得眼眶有些發熱,要說德庫拉對她很好嗎,在他那裡沒有傭人能照顧她的起居,連洗個澡都是奢望,可她就是總能想起他。突然,一股寒意出現在斐文身後,斐文沒看來人,依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着太陽升起的方向,要日出了,雲彩陰郁泛起橙色的暈光。她的手被阿德萊德惡狠狠地捉住,不由斐文說話,他拉扯着她就往外走個,斐文光着腳,踉踉跄跄小跑的跟在阿德萊德後面,他步子大,他快步走,她得跑才能跟上。不過這也比她背着德庫拉逃命那次慢很多了,斐文如是想。走出大門,門外是一隻巨型飛龍。斐文第一次近距離看這種生物,它龐大的身軀覆蓋着細密的鱗片,巨大的翼展沒有張開,高傲的頸項在看到阿德萊德的那一瞬間,乖順地俯下。阿德萊德放開斐文的手,飛身一躍跳上龍背。他伸出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斐文下意識的後退一小步,她本能不想去牽他的手,這種排斥,從那時一直延續至今。但這種抗拒,除了引起某人的惱怒之外,沒有一點用處,斐文被一股粗暴夾雜着怒氣的力量抓上龍背。飛龍一聲長鳴,像是有些不滿。阿德萊德輕拍飛龍的脖頸,飛龍這才再次變得乖順,巨大的翼展張開,急速沖向高空。斐文一聲尖叫,她後背依着阿德萊德,無處安放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被德庫拉抓着飛不是一次兩次,不過那種時候,她是被緊緊的抓住,而此時,她是被放任的扔在龍背上。明知阿德萊德不會讓她掉下去,那種本能擔心被高空抛物的感覺,讓她下意識想要貼近他。也許是她的依附緩解了阿德萊德的不滿,他貼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這是紮羅,帝國最優秀的飛龍之一,隻要你喜歡,我會經常帶你來看日出……”看日出?斐文這才注意到,太陽的半個身體升上雲層,他們正向着太陽飛,灼熱的陽光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這是看日出嗎?燒烤模式還差不多。如果阿德萊德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将她扔下去,應該不會,他最多讓飛龍轉個圈,讓她看似很不小心的掉下去。對一個許久沒有出門曬太陽的人來說,哪怕是朝陽也是毒辣的。有些東西是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的,太陽絕對是這其中之一。阿德萊德駕馭着紮羅,面朝東方如同追日的誇父,斐文有些虛弱地依偎在他懷中,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力氣。是誰告訴阿德萊德的,喜歡看日出,就要一個勁地向着太陽飛,這幸好隔着大氣層,要是他飛出外太空,她還不得被烤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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