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她們算明白了,聶鑿不好惹,哪怕他死了,還有個兒子呢,想趁聶鑿身體虛弱塞個人搶奪他家産的主意怕是打錯了。
不說幾位老夫人如何膽戰心驚,風聲透出去,前些天借探病打探聶鑿情況的官員們也惶惶不安,本以為聶鑿回京不敢亂來,豈料明目張膽的在府裡殺人。
簡直視人命如草芥。
恨不得進宮狠狠參聶鑿一本。
可兩日過去,除了羅忠彈劾聶鑿罔顧律法殘殺人命其他官員竟無半句幫腔。
當真怪得很。
要知道,就在前不久,聶鑿曾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彈劾大昭國半數官員不作為,聶鑿嘴巴毒,罵人陰狠,氣得好些人舊疾複發稱病不上朝。
如今有機會反咬聶鑿,他們竟慫了。
為此,羅忠氣得不輕,隻是其他部的人不歸他管,隻能責罵底下的人,“爾等禦史就該秉書直言,伸張正義,他聶鑿害人性命,證據确鑿,爾等如何能坐視不理。”
羅忠為禦史台台正,正四品,在這個位置坐了很多年,談不上圓滑,但也絕非剛正不阿的人,這次明确地要和奸臣聶鑿勢不兩立。
其他禦史明白是為何,但要他們為了保住禦史台而不要自己的命,他們舍不得,其中,張禦史心思活絡些,舔着笑解釋,“大人,刑部和大理寺都未表态,咱們誤會了聶大人怎麼辦,不如再等等吧,等刑部确認那人是聶大人所殺,咱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伸張正義。”
羅忠翻了個白眼,諷刺道,“你們什麼德行我還不知?欺軟怕硬貪生怕死,哼!”
說完拂袖而去。
留下幾個禦史讪讪尬笑,他們也想理直氣壯地彈劾聶鑿,無奈能耐有限啊,況且聶鑿又是個小肚雞腸睚眦必報的人,他們若不分青紅皂白參聶鑿一本,等聶鑿醒過來,非殺了他們不可。
進禦史台的第一天聶鑿就說過的,看在同僚的份上,送他們口棺材,言外之意就是誰擋他的道殺誰,故而沒有真憑實據他們哪兒敢招惹聶鑿啊。
武安侯和吏部侍郎的例子還不足說明什麼嗎?
沒看朝堂其他官員都沒動靜嗎?
論恨,他們絕對比不過其他人恨聶鑿,那些人都不表态,他們急急站出來就是找死!
琢磨清楚這點,張禦史問其他幾位禦史,“要不要買點東西去看看聶大人。”
說來也倒黴,那樣高的山摔下去聶鑿竟然沒事,你說如果死了多好。
“不去。”驸馬爺韓風擺擺手,率先走了,其他人興緻也不高,聶鑿弄得朝堂人心惶惶,幾大世家都暗自擦屁股,哪兒有精力做其他。
聶府死了人,朝堂風平浪靜的,而親眼目睹兩個人死在自己面前,霍權醒來時還覺得後怕,他眼睛極慢地先睜開一條縫,偷偷瞄了眼,狹小的眼縫中,隻有冬青那張英武俊美的臉。
他睜開眼,慢條斯理地坐起。
暮色籠罩,屋裡光線略微昏暗,窗台擺着的兩盆菊花光澤都暗淡了下去,霍權低聲喚,“冬青。”
窗戶開着,秋風肆意入室,霍權感覺有點冷。
冬青忙轉身拿衣服伺候他穿衣,說起老太太猝死的事兒來,“老太太心口有疾,情緒激動就容易出事,大夫叮囑她靜心修養,無奈老太太閑不住,最愛四處串門,類似的事發生過好幾次了。”
說到這,他觑視着霍權神色,沉沉道,“人死在咱們府邸,但不是咱們害的,大人若嫌晦氣...”
霍權隐隐感覺接下來不是什麼好話,擔心冬青支個驚世駭俗的招自己沒法接,急急擺手,“死者為大。”
冬青從善如流,“大人仁慈。”
霍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冬青這番話,霍權想起了他父親,霍漢峰在武安侯面前也是這般阿谀奉承,句句稱贊,連武安侯放個屁,他父親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句真香,冬青長得英俊,不敢想象他說真香兩字時會是怎樣的情形,他錯開眼,見冬青展開青色竹紋長袍候着,他瞳孔震了震,顫巍巍地接過,“我自己來吧。”
聞言,冬青畢恭畢敬地退到邊上,掏出火折子,點亮燈罩裡的燭台。
光線霎時明亮起來。
霍權不适應地眯了眯眼,又問,“老太太為人如何?”
“老太太表面看着和氣,背地做的都是不入流的事。”冬青說的不入流是類似老鸨的活計,老太太出身低見識淺薄,并非原配,乃是由姨娘升上來的,故而愛以姨娘那點手段籠絡人心,就說她口中的劉小姐,父親在刑部做小官,想趁武安侯落馬牽連諸多人丢官被貶往上挪,就花錢賄賂老太太想搭上聶家這座靠山。
不到半天冬青就把那兩家的事查了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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