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棽?”梳妝台前方才落下妝發的張詩韻轉頭看見了他,一身绛藍色雲紋華服,仰面癱在了地上,酒壇裡餘下的半壇酒盡數灑了,“你今日怎麼會?……”成親一年有餘,他唯有一夜被婆母鎖在了房間與她共度了一夜,仍舊是分床而寝,今夜卻醉意濃重地闖進了她的房間。
她将他扶起,他卻翻身緊緊抱着她。
她驚愕了,瞳孔倏地放大,他從來沒有這樣抱過她。
從來沒有。
“柏璃?是你嗎?”容墨棽抱得很緊,酒氣沾染到了她身上。
“我……我真的很想你,沒有一天是不想的……”他苦笑着,眼淚落在了她的肩背上。
“墨棽,你先起來。”張詩韻費力将他扶起,稍稍站正,“你先等會兒,我去叫你的侍從領你回去沐浴洗漱。”
她方才轉身,就被他拉入懷抱,愣愣地看着她,迷離的雙眼裡,眼前之人的面孔與心中之人别無二緻,他攥着拳頭,心中燃起了一陣熊熊烈火。
沒有給她懵然反應的時間,輕薄的身子就被甩在了床榻上。布帛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内院回響,丁香花色的襦裙随着白紗被甩出床帏,榻邊的衣服一件件落下。
他幾近瘋狂的啃吻着身下之人,唇角,耳畔,脖頸,頸骨,無一處不曾覆上那帶着血絲的吻痕,猶如盛開在皚皚白雪間的紅梅般刺眼。他的手勁很大,情到深處,愈發攥緊她的臂膀,指甲縫裡都浸潤着身下之人肩背上的血。
吻痕,血口,劃痕,咬痕,體無完膚……
唇齒交纏的呢喃間,他口中唯有重複着兩個字。
“柏璃。”
她咬着下唇,沒有說一個字,亦沒有發出一聲悶哼。身下撕裂般的疼痛,遠遠不及心裡時時刻刻警醒着抽搐着的劇痛——她知道,他不愛她。
可惜那人覆在她身上幹柴烈火,已然失去意識。
任由他施為,撕裂般地疼痛随着他的動作不曾歇止,濕潤的心痛到麻木。
不知為何,她的眼角滲出了一滴淚,劃過面頰,滲入床榻,如臂膀下的那顆守宮砂般,漸漸消逝。
一同滲入床榻的,還有身下的幾滴血。
床帏搖曳,夜風飒起,酒氣與血腥味交融,在錯書上用鮮血又添了數筆。
☆、浮生·二十五『蔽月』
晨霧缥缈,天色朦胧微明,一夜巫雲楚雨,書盡夜月花朝,風流韻事。彼此交纏的衣袍淩亂的挂在一起,她的鴛鴦錦繡肚兜也還壓在他的身下。她玉體橫陳,熟睡的臉龐帶着汗與淚,映襯得更加白皙,被他擁攬着。
身側之人每晚都在燈火闌珊處夜讀,寒涼的月夜裡,側首便能看見薄窗之外對側書房的燭光,擡手撫枕,竟涼到了心底裡。
長夜孤枕,唯有窗口的風鈴聲相伴,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安詳地睡過了。
天已亮透,門口傳來三聲輕扣,容墨棽緩緩睜開眼,見臂膀間環着觸而溫暖的人身上不挂一絲衣衫,倏地抽回了手,整個人驚坐了起來。頸下枕着的手猛然收回,她也清醒了過來,起身掩着絲絹被,望着那坐在床沿不語的人,亦是靜默無言。
寝室裡寂靜得生出了幾絲尴尬的滋味,都不知如何開口,而開口又當說些什麼。說抱歉?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說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将互有隔閡的對方越推越遠。
他慢慢蜷起雙拳,拾起腳踝邊的衣衫默然起身,無意間回首看到了床榻一處,添了一抹漸漸烏黑的血印,心中一震,陡然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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