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覺得頭疼,因為陳念打起牌來頗像女将軍,管它起手好壞先叫上莊再說。
一整個家搬過來,收拾起來的确不易。
晚上兩人累得腰酸背痛,躺靠在同一張床上,開着投影看方程式錦标賽的轉播實況。
裡面各車隊的車造型各異,選手也都是陌生的外國面孔。陳覺一邊看,一邊給宋珂低聲講解選手之間、俱樂部之間的新仇舊怨,如數家珍的程度不亞于程逸安聊植物。可惜宋珂越聽越困,頭慢慢地垂下去,沒多久就歪倒在陳覺肩上了。
半夜是熱醒的,因為身上疊着一個人。
屋裡沒有開燈也沒有開空調,兩個人貼得又緊,滿身都是汗。陳覺無聲地耕耘着,宋珂隻好沙着嗓子叫他先停下:“你把空調打開……”
“開着你容易感冒。”
他不放手,悶頭繼續。可是過了一會兒還不結束,宋珂真有點受不了了,推他他不動,像座山一樣,臉上的汗順着脖子往下滾,鎖骨裡都是濕的,他還非要嘗。宋珂掐着他的腰:“你不去我去,再這樣一會兒我該熱化了。”
而且是被人拿嘴嘗化的,像冰棍一樣。
陳覺卻隻知埋頭苦幹,根本沒有一點應該反省的自覺,也不覺得羞愧。
空調開到23度,冷氣向天花闆吹,橫豎隻能算比沒有強。宋珂摸黑走回來的時候陳覺伸手接住他,溫柔地壓着他親吻,幕布上還在重映今晚那場比賽,黃頭發的外國人對着鏡頭噴香槟。宋珂聽到熟悉的單詞,分神看了一眼,結果陳覺就用左手把他的眼睛蒙上,提醒他:“我在親你,專心一點好不好。”
陳覺的掌心濕漉漉的,很潮,被煙燙過的地方使宋珂眼皮酥麻,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這一個晚上宋珂是有點累着了,又發了汗,半夜把自己脫得光光的,陳覺還沒注意,就這樣一覺起來便感冒了。
早上他模模糊糊聽到陳覺叫自己的名字,又拿來溫度計給他量體溫。他有氣無力地睜開半扇眼睛,問:“幾點了?”
陳覺不許他多說話,因為他聲音完全是沙啞的,明明昨晚叫得并不厲害。
躺在被子裡,一直就是赤條條的,也沒有力氣去管那麼多。
後來陳覺下去一趟又上來,捧着幾粒藥叫他吃。他靠着陳覺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喉嚨一直到胃都覺得幹得難受,喝下去多少水也不緩解,心裡知道自己是發燒了。夏天總是容易熱傷風,不過倒并不需要專程去趟醫院,就是得養。
迷迷糊糊地躺了兩三個小時,陳覺一直在上面邊工作邊陪他,隔一段時間給他換一次毛巾,擦擦身,晌午時分才下去給他拿粥。
聽到關門聲他勉強睜開眼睛,慢慢坐起來,硬撐着給自己穿了套睡衣,又拿冰袋靠了靠臉,這才感覺自己好多了。剛要站起來門就開了,陳覺走得很急很快:“你怎麼起來了?”
其實也起不來。他就是兩手撐住床沿坐着,頭擡起來就困難。陳覺在他跟前蹲下,仰起臉與他說話,問他:“額頭難不難受?”
腦袋裡像有積水,混沌又脹痛,稍動一動就覺得頭暈。
“想不想吃東西,我拿了粥和水果上來。”
“不吃了,嘴裡苦得很。”
他前額抵過去,熱熱的呼吸噴在陳覺頸間。陳覺眉心緊擰,臉上格外的陰雲密布,又有種自責的神情摻雜其間:“是我的錯。”
“嗯?”
感覺到一隻大手慢慢摩挲自己的後背,掌心燙得吓人,他就跟軟骨動物一樣軟下去。
直到聽見陳覺說:“以前你也是,留在裡面過夜就容易生病,也許是體質問題。”
他這才怔了一下,面容一陣紅一陣白的,一雙赤腳踩在地毯上,毛絨絨的料子刮撓着腳心,心也又熱又燒,恨不得即刻打車到南極去冰一冰。
不知道說點什麼緩解這種氣氛,隻好翁聲轉移話題:“師兄來了嗎?”
“來了,陳念在招呼他,就在樓下。”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起來,不能再繼續這樣躺着。
下樓時才注意到陳覺左手食指包着紗布,說是切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割到了。顧阿姨正在樓下張羅,客廳的空調冷風吹得很足,茶幾上擺着幾疊各式各樣的水果,飲料也配着冰塊,就是宋珂全都不能喝,還得穿着長袖長褲。
中途陳覺走開去倒溫水,顧阿姨悄悄告訴宋珂:“剛才他下來想給你切檸檬,結果一不小心切着手了,我讓他别弄他也不聽,光添亂了。”
宋珂聽得默不作聲,喝到溫熱的檸檬水時更是不發表意見,隻覺得口中有點回甘。後來陳念他們逛完花園回來,一左一右地坐在他旁邊喝冰水,問他好一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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