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文子洲猶豫着正要開口,卻聽咔擦一聲脆響,把他驚了一跳,緊接着一團黑影向他撲來,他立刻往後一閃,一半木門闆轟然倒地,煙塵四起,文子洲頓時目瞪口呆。
淇钰捏着那半個門栓站在原地,頗有點不知所措,它和堅硬的金屬接觸多了,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脆弱的材料,這門豈不是打個噴嚏都能吹倒了,還怎麼防禦敵人?
就在兩人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之際,淇钰聽見身後傳來楊慎之的聲音:“不必管它了。”
淇钰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一見到楊慎之,他便平靜了下來,也不複方才的無措,見楊慎之朝他伸手,想了想,遂把手中那半個門栓遞上去。
“……”楊慎之有點無奈:“手。”
淇钰這回懂了,雖然不明白這個人類為什麼這麼喜歡握手,但是出于禮貌,他還是把手伸過去,被反握住,揉搓了一下,溫軟的像法爾星檢修室的記憶棉,很舒服,他喜歡這種感覺。
淇钰雖然沒有痛感,但是血肉畢竟還是人類的,方才徒手掰斷了半扇門闆,整隻右手都腫得跟個大饅頭也似,紅通通的,襯着白皙的膚色,顯得極其觸目驚心。
楊慎之給他揉一會,一旁呆站着的文子洲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他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穿着他大師兄的衣裳,登時又倒抽了一口涼氣,同時暗暗以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來回看了小半天,隻覺得腦子裡天崩地裂,哐當作響,全是震驚。
何曾見過高冷的大師兄居然還有這般和顔悅色的一面?隻怕說出去整座逍遙峰都要被衆弟子笑塌。
過了一會,楊慎之似乎才想起來還有個人在,随口問道:“何事?”
“啊?”被冷落在旁的文子洲回過神來,一臉茫然,過了片刻,才呐呐道:“我、我忘了。”
“那便回去吧。”楊慎之一面說,一面随手拎起被掰斷的門闆,咔擦一聲又給裝了回去,推了推,覺得沒什麼問題了,便領着淇钰進院子。
見此情形,文子洲腦中的哐當聲終于停下,他連忙出聲喚道:“我想起來了,請大師兄留步。”
“說罷。”
文子洲拱手恭敬道:“閣主命我前來提醒大師兄,明日大比,該輪到大師兄上場了,可千萬不要忘記此事。”
他一面說着,又忍不住拿眼角去偷瞄那名陌生少年,即便那少年不說不笑,也讓人覺得确實賞心悅目的很,隻是不知到底他到底與大師兄是什麼關系,看上去兩人十分熟稔親密一般……
文子洲這廂正暗自揣測間,楊慎之忽然道:“他叫淇钰,日後你可以這般喚他。”
淇钰敏銳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詢問性地看向他,這個人類剛剛在叫我?
“啊?”文子洲一愣,立刻回過神來,連忙應下:“是,子洲記下了。”心中卻猶疑不定,聽這意思,難道這名叫淇钰的少年,日後會長期待在逍遙峰上?
他這麼想着,帶着滿腹疑惑離開了晚楓居,不出半日,幾乎整座逍遙峰都知道了,大師兄帶了一個貌若天人的俊美少年回來,兩人形容親密,起居都在一處,順便将那少年傳得神乎其神,徒手掰門闆?不,就差徒手能拆逍遙峰了。
由此可見,雅閣衆弟子們平日除了修煉,便隻有大師兄的八卦可以津津樂道了。
“淇钰。”楊慎之靠在亭欄旁,朝正蹲在湖邊往水裡看的少年招手。
湖中有不少魚,全身呈銀白色,遊動起來如同一道銀線,追逐着湖水中的火紅楓葉啄食,成群結隊,煞是有趣,淇钰自然是沒見過這個的,他瞧了會新鮮,聽那個人類叫他,便起身走過去。
見楊慎之拍了拍身旁,做了一個坐下的手勢,便學着他半靠在亭欄上坐下了,起先還覺得這姿勢十分奇怪,怎麼人類喜歡歪着坐?他們身體内的機件不會失去平衡麼?
坐下來之後,淇钰才發現,原來歪着坐也是很不錯的一件事,他看着楊慎之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枝短短的筆,筆尖殷紅,另一手伸過來,拂開自己額間的發,柔軟的筆尖在額間遊走,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了一點溫暖,爾後那點溫暖漸漸滲透,進入肌膚,化為灼熱。
過了一會,許是畫好了,楊慎之收了筆,示意他看向湖面,淇钰低下頭去,隻見平滑如鏡的湖面映出兩人的身影來,青年容貌俊逸,風姿卓然,修眉鳳目,正微微垂着眼,神色中透出一點柔和,少年眉目似畫,額間繪着一枚火焰般的圖案,色澤殷紅,更襯得膚色如玉一般,令人挪不開眼。
“這是什麼?”他有點好奇地摸了摸眉間,灼熱感已經漸漸消散,那枚圖案仍舊留在皮膚上,仿佛天生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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