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峰!”天妃有點責備,她深深知道炬峰不可能殺雍唯,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你為什麼殺白光?”炬峰盯着雍唯。
雍唯頹然放下了手,突然有了和天帝一樣的感覺,被各種各樣的事情壓垮了,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問。
“她……”雍唯搖晃了一下身體,像瞬間脫力,他要怎麼和胡純說呢?胡純又如何面對?“她還是沒躲過?”
“躲過什麼?你的星砂劍?”炬峰很平靜,森冷的平靜。
“我沒殺她,是她放我走的。”雍唯疲憊不堪,“殺她的是……”
“不要說!”炬峰突然瘋了一樣尖叫,這是雍唯從沒看過的失态。“不要說!”炬峰拿着劍亂揮,周圍的雲都被劈碎了,化為小小的數塊,不疾不徐地飄走,沒有帶走任何人的情緒。
“是我,是我想改變帝軌而招攬了辰王,是我,不忍心殺你,激發了他的反心,是我,不肯吃了你的心,他就逼玲喬吃,玲喬——”炬峰爆發的情緒,說到這裡,像突然用完了,他停下來,一聲都沒有了。
玲喬用星砂劍殺了胡純,嫁禍給雍唯。
一切都仿佛是個圈,他開了個頭,然後就要面對結尾。
“弟弟……”天妃很多年沒有這樣喊炬峰,她把他摟緊懷裡,“弟弟……”
她知道炬峰有多痛苦,但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哪有什麼話能解痛失所愛的苦呢?
炬峰把頭垂到天妃的肩膀上,輕輕道:“是我的野心,害死了白光……是我,害死了她……”
天妃輕拍他的頭:“你并不是因為野心,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早已知道因果的厲害,可我沒想到,因果于我,竟是這等無情。”炬峰一笑,站直身體,瞬間風遁而去。
“希望殺了辰王和玲喬,能稍解他的悲痛。”天妃的語氣還是很淡然。
雍唯皺眉看了母親一眼,今天似乎所有人都不對勁,母親過分的平靜了。
雍唯帶着天妃走進祭殿的時候,胡純仍舊在打坐,隻是身上拖着重重的枷鎖。
胡純睜眼看見天妃,有些閃縮,她不怕雍唯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卻怕婆婆看見。
“你先出去吧,雍唯。”天妃看着胡純,憐憫地皺了皺眉頭。
“娘,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打算怎麼做!”雍唯有了不好的預感。
天妃瞪了他一眼,“我有話要和胡純說,你先出去。”
雍唯半信半疑,走出了祭殿。
剛出門,他就聞到一股血腥味,炬峰風遁而來,衣袍上全是血迹。
炬峰也不說話,把染滿血污的星砂劍扔在雍唯腳邊,匆匆走進祭殿裡去。
雍唯知道這些血是辰王和玲喬的,頓時連一直喜愛的星砂劍都有點不想要了,于是他沒有撿,急急追着炬峰而去。
天妃正面對面和胡純盤膝而坐,像在進行什麼儀式。
炬峰徑直走過去,推開天妃,用力一拍胸膛,吐出了自己的内丹。炬峰修為精純,内丹金光閃閃,一旦脫離炬峰的身體,像被胡純吸去一樣,直奔胡純,被胡純吞了進去。
胡純覺得像是吞下了一團火,痛苦得打起滾來,雍唯趕緊上前按住她,禁锢般把她抱在懷裡。
胡純臉色慘白,渾身汗如雨下,骨頭都咔咔作響。
炬峰失去内丹,頹然跌落在地,天妃哭着抱起他,罵他:“你怎麼這麼傻啊!這是我的事,要你出什麼頭!”
炬峰平靜地躺在姐姐的懷裡,微微笑了:“姐姐,你知道嗎,一旦失去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弟弟……”天妃的眼淚掉在炬峰臉上,她怎麼會不明白呢,她剛才打算把自己的内丹給胡純,也是如此平靜。
雍唯看着炬峰緊握的手松懈下來,心中劇痛:“舅舅!”
“好久,好久沒聽你這樣叫我了。”炬峰閉起眼,“幫我修好量天尺吧,終究我是犯下的血債。”
“好!”雍唯一諾無辭。
“人說……無欲則無求……”炬峰氣若遊絲,已到了死亡的邊緣,“無求,也就無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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