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哲一呆,梁拾維隻告訴了他駱卿有片約合作的意向,卻沒說過後續發展也肯出力,他受寵若驚,繃直了上半身向駱卿微傾了過去:“真的嗎?駱總,你不是在诓我吧?”
駱卿笑,搖着頭說,語氣中很有一些對孩子那般的寵溺:“說什麼孩子氣的傻話呢,我騙你圖個什麼,真是小朋友。”
方一哲得了肯定的允諾,喜不甚收地嘿嘿直樂。
卻聽駱卿接着說:“我可以保你資源不愁,也能擔保你濟身一線頂流,但是,”他頓了頓,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幾口,才又悠悠地接着說:“萬事都會有代價,我出錢出力,費盡心思捧你,不就為得你一個「好」字。”他擡眼看着方一哲,神色中頗有幾分玩味,“你懂嗎?”
方一哲當然懂了,圈子裡好男色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更何況他身邊的梁拾維就是個葷素不忌的主兒,方一哲不止一次地看到過他和小男孩兒在一起過。
可是他仍然覺得生了薄怒,他感覺自己被冒犯了,看着駱卿,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抱歉,駱總,我們不是同道中人,看來這合作是做不成的。”
方一哲起身要走,駱卿也不攔他,手指在茶杯上叮叮當當地輕敲着,問方一哲:“你不再考慮考慮嗎?多好的機會,多少人想着各種法兒都想擠我身邊來呢,不可惜嗎?”
方一哲看着杯裡琥珀色澤的茶水,他說得堅定:“駱總,或許你想錯了,我已經有了女朋友,我們相處得很愉快。”
駱卿也不再說什麼,笑着看方一哲走出了辦公室。
後來,駱卿便再沒有了任何聯系,好像之前的一場相交都是泡影,眨眼之間就消失殆盡。
與駱卿的聯系一起消失了的,還有方一哲的女朋友,團裡的隊友隻說她突然被送出了國,去哪裡,去幹什麼,卻是怎麼也問不出來了。方一哲一遍又一遍地打電話,與所有可能知曉女朋友行蹤的人一一确認,可還是沒有絲毫頭緒。
與女朋友一起消失的,還有方一哲的各路資源。原本雖也說不上有多好,但代言、期封、一些二三線的配角還是不會斷的。可如今,卻像是有把刀,把這些資源生生從方一哲身邊切走了似的,各方商家媒體制作方都紛紛來解了約,有些甚至不惜賠上違約金。
方一哲再笨,也知道這中間都是誰在使貓膩,他有些惶惶,不知該怎麼應付,隻能找了梁拾維商量。
梁拾維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聽方一哲将前因後果這麼一說,直感慨:“駱卿真是好手段。”他問方一哲:“你怎麼想?”
方一哲咬着指頭想了又想,最後咬牙說道:“梁,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至少,我不想她為了這事牽連遭罪。既然駱卿看得上我,我陪他就是了,他能新鮮得了幾年呢?等他膩了,我也就自由了,又損失得了什麼?”
說得潇灑,可方一哲還是忐忑,他不住地給自己打氣:“熬幾年,方一哲,熬幾年換一個前程,不是筆合算的買賣嗎?”
熬幾年。
沒想到這一熬,就熬了十幾年。從十八到三十,從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駱卿教着的青蔥年歲,到了應對老道,進退遊刃有餘的中年。
十二年的時光盡在駱卿身上蹉跎了。
早先的幾年,駱卿待他是好,總要時時看着他,陪着他,縱着他。無論他是故意發作,還是借故耍渾或是裝傻賣乖,駱卿總是淡淡笑着,任由他作天作地。
可再怎麼喜歡,時間長了也是會厭棄的吧。
方一哲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駱卿找他的時候越來越少,駱卿對着他笑的時候越來越少,駱卿主動和他談話的時候越來越少。
方一哲總會勸慰自己:“不來見面拉倒,這麼些年總算是自由了,誰又在乎他來不來呢?”
不在乎嗎?方一哲自己也騙不了自己。
十二年的相伴,那麼多的第一次,都刻着駱卿的印迹,說不喜歡,不在乎,怎麼可能沒一點真心呢。
方一哲開始找小男生,開始主動應承那些觊觎他的老總們的邀約。他故意行事高調、張揚,唯恐這些消息傳不到駱卿的耳朵裡。
可駱卿仍是無動于衷,有時方一哲故意在他面前漏了些端倪,駱卿也隻是淡淡囑咐:“自己小心些措施,别染了病。”
方一哲慌了,也頹了。他開始無意于在酒吧或其他男人間的流連,他慢慢會主動找了駱卿,兩個人什麼也不做,大多數時間隻是坐在一起,他喝着酒,駱卿品着茶。
像極了兩個相處多年的老朋友。
直到有一天,駱卿抿着茶,看着手機裡導演歐陽傳過來的幾張劇照,貌似無心地感歎了句:“小哲,你來看,這肖笑真像從前的你,尤其是一雙眼睛,有幹淨的少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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