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硯秋柔聲說,“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娶别的女人,我不是反對你再娶,但是你也不該在媽媽屍骨未寒的時候做出這種事。還有,顧飛泉他……”
顧槐眼睑低垂,看不清他的神色,顧硯秋視線往下移到他的手上,他的無名指上還戴着當年和她媽媽結婚時候戴的婚戒。
顧硯秋腦中電光火石閃過一個念頭,抓住了顧槐的手,脫口問道:“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硯秋回來了啊,一回來就拉着爸爸說東說西的,感情真好。”賀松君腰肢纖瘦,着一身旗袍,款款地從樓梯踱步下來。
賀松君:“老顧,飛泉說在工作上遇到了點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讨教一下。”
顧槐說:“你讓他過來就是。”
賀松君瞬時就笑了,“嗐”了句:“飛泉那個傻小子,說什麼怕你會覺得他不成器,不敢來問你,你是他爸,怎麼會計較這點小事,你說是不是?”
顧槐壓着聲音低低地“嗯”了一聲。
顧硯秋的問話被賀松君打斷了,心下惱怒,顧槐動了動他握在顧硯秋手中的手掌,抽了回去,說:“你工作了一天累了吧,飯菜還要一會兒好,讓阿姨先給你盛碗冰鎮蓮子湯喝。”
顧槐又說:“松君,讓飛泉也下來喝一碗,他今兒早上出門我看他黑眼圈很重,别太拼命了,身體要緊。”
男人展現出從未有過的關心,賀松君前二十多年都在圖這麼點溫情,可惜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眼角差點泛出了淚花:“我現在就上樓叫他。”
顧槐在心裡歎了口氣。
賀松君走了,顧硯秋舊事重提:“爸……”
顧槐打斷她:“去喝蓮子湯。”
再就閉上了眼睛,任顧硯秋說什麼他都一概裝作沒聽見。
顧飛泉在房間裡工作,顧槐上次升了他的職,讓他擔任分公司的總經理,現在是完完全全的掌權人了。他很有拼勁,年輕力強,連軸轉依舊精神百倍。不單是為了做給顧槐看的,更是為了他自己。
“飛泉。”賀松君擡手敲門,對着門縫說話。
“進來吧媽,門沒鎖。”
顧飛泉一擡頭就看見他媽媽那張臉上顯而易見的笑容,不由得跟着笑,問道:“什麼事情那麼開心啊?”
賀松君瞧着顧飛泉,顧飛泉長相随顧槐,眉高眼闊,天庭飽滿,文質彬彬,穿一身高定的白色襯衫,很有社會精英的感覺,賀松君越看這個兒子越欣慰。
顧飛泉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說道:“到底怎麼了,你别光笑不告訴我啊。”
賀松君說:“你爸讓你下樓喝蓮子湯。”
顧飛泉說:“就這?”這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賀松君又說:“你爸說今天早上出門看到你黑眼圈很重,讓你别太拼命了,身體要緊。你爸還是很關心你的。”
顧飛泉一時失語,他含糊地“嗯”了一聲,俊秀的眉眼安靜着,透出一絲茫然。這真的會是顧槐說出來的話嗎?他不信。
賀松君:“所以說你隻要好好表現,你爸爸是會看到的,你不比任何人差,尤其是那個顧硯秋。這個顧家,遲早是我們母子倆的。”
賀松君把顧飛泉房間的窗戶打開,從這個方向看去,顧宅盡收眼底,賀松君目光貪婪地一寸一寸土地看過去。
身後的兒子卻遲遲沒能給她回應。
賀松君回頭,顧飛泉又在筆記本上打鍵盤。
賀松君:“……”
“你在這裡努力工作有什麼用呀,你爸又看不見。”賀松君恨鐵不成鋼道,“你下樓去啊,刷一點存在感是一點。”
顧飛泉心裡不屑讨好顧槐,敷衍地說:“等我寫完這段話的。”
賀松君說:“顧硯秋回來了,就在樓下。”
顧飛泉聞聲便動了,賀松君跟在他後頭,心想還是這招殺手锏厲害。她兒子對顧槐的态度一直不鹹不淡,在賀松君的授意和催促下才會做一些會讓顧槐開心的事情,唯獨對顧硯秋,十分不對盤,能夠讓顧硯秋添堵顧飛泉做什麼都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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