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儀感覺這父子兩人都有些危險,而且她剛才仿佛感覺上官覃往她這個方向掃了一眼,等她轉過去看他的時候,上官覃又錯開了眼。
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裴鶴儀腦海中突然有一種猜想,難道上官覃認識自己嗎?裴鶴儀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在她的記憶中,她确實從來沒有見過上官覃和上官漠父子。
而且令她感到懷疑的還有一點,剛剛裴鶴儀敏銳地注意到,坐在哥哥和自己前面的父親在見到上官覃和上官漠父子的時候,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握了一下,而後裝作若無其事般的松開。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照父親的反應來看,父親應該認識上官覃,而且更準确地來說,兩人之間應該是過去有什麼過節。
但是裴鶴儀看身旁的哥哥表情幾乎沒有什麼變化,所以哥哥應該同她一樣,是不認識他們的。不過還是宴會結束以後問問哥哥才好,她也不是太敢确定。
“昨日本王同漠兒來到天和,恰巧知道天和打了勝仗,今日要在這裡舉行慶功宴,便問天和君主要了個位子,真是叨擾各位了。抱歉抱歉。”上官覃出聲道。他雖然嘴上說着抱歉,但臉上一絲歉疚的表情也無,全然的陰狠和冷意。
衆人忙連聲回絕:“不敢不敢,請大燕攝政王入座。”
誰不知道呢,如今的大燕君主就是個單純的擺設,所有的事情都交由這位攝政王。傳聞這位攝政王極度陰狠,他連自己的發妻也就是自己兒子上官漠的母親都能親手殺害,更是将大燕皇宮裡所有不服從他或者對他有異心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殺死。大燕的人都知曉,那夜皇宮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大燕近些年的崛起,也全部是依托于上官覃。上官覃的存在,可以說是天和的最大的威脅了。但同時,民間總是傳言說上官覃的兒子上官漠是個不學無術、玩世不恭的纨绔。
上官覃很快就利落地帶着上官漠入座。
裴鶴儀倒是對上官漠多看了幾眼,上官漠應當和她哥哥一般大,但卻是截然不同的人。她還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那麼陰狠的上官覃,怎麼養出的兒子這麼一副玩世不恭的性子?裴鶴儀打量着上官漠,但不知怎麼,也或許是無稽之談,她反倒是認為上官漠比他父親還要危險。上官覃是明着的狠戾,所有人都會看出來的危險,而上官漠極有可能是在扮豬吃老虎,借用表面的玩世不恭和不學無術來掩蓋自己真正的實力。這樣的人,往往才是最危險的。
身旁裴凇之給她添了添涼掉的茶,在她耳邊輕聲囑咐:“别亂看。”
裴鶴儀聽了這話,而後乖乖低頭。确實,她在這裡太過顯眼,也并不清楚對方的底細,這樣明顯又太過好奇的打量可能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倒是會惹是生非。
這時,伴随着一聲傳報,嘉慶帝和鄭皇後攜手走了進來。
世人都很清楚,嘉慶帝本性有些懦弱,但作為一國君主,在這種場合之下,君主的威嚴還是在的。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鶴儀也同衆人一同跪下行禮。她雖然沒有參加過這種宴會,但禮儀行得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衆愛卿平身。”
裴鶴儀行禮的時候,餘光注意到上官覃父子并沒有行禮,兩人甚至都沒有從座位上起身。這般做派,可真是嚣張至極。
連裴鶴儀都注意到了,嘉慶帝自然也看到了,但他正如裴鶴儀料想的那般沒有責備上官覃和上官漠什麼。
“今日,我們在此舉辦一個慶功宴。慶祝我們裴大将軍和裴世子凱旋歸來,也歡迎大燕攝政王和世子參加我們的宴會。現在,宴會開始吧。”
看來裴家并沒有完全得到嘉慶帝的信任,但裴鶴儀也能理解,裴家掌握了天和的大部分軍權,勢力的确不能不引起皇上的猜忌。若非如此,她哥哥在這次可以說立了大功,封一個少将軍的名号并不為過。裴鶴儀在心裡默默這麼想着。
宴會開始,一行歌女穿着玫紅色的舞衣上台跳舞奏樂,觥籌交錯,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裴鶴儀雖然第一次參加宮中的宴會,但她沒有緊張,倒是感覺無聊的緊。眼前的菜和點心倒是不少,但她因為戴着面紗,吃東西太麻煩了,所以幹脆連筷子都沒有拿。
歌舞升平中,人們輪流上去賀禮,一旁的裴凇之表面上看得認真,實際思緒也不在上面。
裴凇之看她并不怎麼動筷,也放下手中的筷子說:“不想吃那就回府後再用膳。”
裴鶴儀點點頭表示同意。
而另一側,上官漠斜靠在座位上,手裡不停地把玩着一個酒杯,但始終未飲下一口。少年身上原本的殺氣被自己極好的掩蓋住,明明隻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卻給人一種俯視衆生和主導一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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