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芯不依:“今天吃了燒烤,大家都要洗頭啊,不管,你不撐,我不撐。”說罷,也要走出傘下。和樂沒轍。三個人便擠在一把傘下,宋薏仁居中。見和樂與宋薏仁之間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麻芯哼唧,“仁仁,你把傘往和樂那邊挪,我沒關系的。”和樂聽出話外音,更加沒轍,隻好縮短與宋薏仁間的距離。麻芯一拳頂住雨傘,興沖沖喊:“沖啊!”“沖是可以,注意安全。”恰時,班主任的聲音劃過三人耳膜,融進雨幕裡,更添了幾分清越。“好嘞。”麻芯應道。和樂則是身體一僵,斜風吹細雨,明明帶着一絲涼意,撲打在她臉上,反而火辣辣的疼。她肯定,班主任在經過她身邊時,側頭睨了她一眼,内容約摸是……剛才是誰說,一個人也挺好的?她偷觑着那道背影。前方那人沒打傘,步子卻是不疾不徐,不見匆促,沿路提醒學生注意山路濕滑,不少女生趁機要來和班主任撐一把傘,被他一一拒絕。和樂低下頭。老師是很好、很好、很好的老師;她瞥了眼身邊,室友也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室友。隻有她不好。一起跑春遊結束,高二絕大多數人都回了家。周六,和樂在教學樓的自習室待了一天。上周,高三剛結束“二模”,自二月底的百日誓師過後,倒計時牌上的數字越來越小,整座高三教學樓都被緊張的氣氛籠罩。和樂易受環境影響,加上她答應過班主任高二階段成績不能退步,期中考後便在準備下一次月考。晚上吃了飯,她學到八點半,整齊好東西後從樓裡出來。考前她還是老樣子,周末都以長跑解壓。行健操場節假日也是開放的,但不打投光燈,路燈射程範圍有限,隻打亮了小半片操場,夜風打在臉上,正是最舒适的時候。和樂把保溫杯放到那片冷金色區域内,做完簡單的熱身,她把校服袖子扯到臂上,拉鍊拉下來一半。腳下就是長跑的起跑線,她戴上耳機,開跑。耳機裡是高考聽力,周圍黑靜,所以她把音量調得很小。繞過彎道,就到了看台前,接近主席台時,除了風聲與耳機裡的聽力,她隐隐綽綽聽到人聲。和樂心裡一個咯噔。鬼故事是每個校園的标配,行健自然有,她七七八八汲取,聽過不少,于是加快步伐,硬着頭皮往前跑。第二圈,一到看台這塊,她便開始加速。而這回不是叫聲,而是有人直接撕開了眼前這片黑暗,從裡頭鑽了出來。和樂倒吸一口冷氣,閉上眼打算來段草上飛,一道熟悉的聲音制止了她:“和樂,你别跑這麼快,是我,宋薏仁。”她腳步滞在塑膠操場上,側眼睇去,不由輕舒氣——黑暗中,留着齊耳短發,濃眉大眼的不是宋薏仁是誰。她摘掉耳機,耳機線在空中擺蕩了兩下,“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以為是鬼嗎?我才要說不好意思,吓到你,我不是有意的。”和樂搖搖頭,是她膽子太小,“沒關系。”“你……接着跑嗎?我和你一起。”“啊?”和樂眨眨眼,她最不擅長的就是拒絕,首肯,“好。”内心還是小小訝異,其實昨天宋薏仁沒回家她就覺得奇怪,畢竟宋薏仁從未在周末住過校。且她因為手術的關系不能劇烈運動,連體育課都免上。而現在,說要一起跑步?和樂沒和人約跑過,之前的集體跑要麼是體育課前的熱身,排成一隊跟跑就行,要麼就是考800,各憑本事;她早就習慣一個人的操場,乍然多出一個人意味着,她必須去适應别人的節奏。看着前方先邁出一步的宋薏仁,她抿了抿唇,跟上。宋薏仁一開始就跑得很快,和樂緊緊跟着,想提醒她勻速跑,免得後繼乏力,想了想還是作罷,按着前者的節奏盡量調整呼吸和步頻。不出她所料,跑過半圈後,身側呼吸明顯急促起來,速度也越降越慢,到一圈半時,呼吸聲則變得又急又亂,和樂生怕宋薏仁下一秒就緩不過氣來,止步,小聲問:“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我平時都是慢跑,剛才速度太快,好像有點吃不消。”宋薏仁一怔,點點頭,“好。”話落,就地蹲了下來。“……”和樂原本是想着走上一圈,見狀隻好也跟着蹲下。正巧,一道手機鈴聲響起。和樂沒帶手機,鈴聲也不是這個。她看了眼宋薏仁,對面的人似乎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鈴聲響了有一陣,才遲疑地從口袋裡取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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