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一開口時劉剡就已知不妥,可還未來得及阻止,姚奎就已經喊出來了。
在衆人面面相觑等副指揮使發話時,劉剡揮手讓衆人都出去了,自己單獨盤問姚奎關于三年前郕國使團一案所有的細枝末節。
姚奎此時精神早已崩潰了,劉剡問什麼,他就交代什麼,一五一十,毫無隐瞞。
出來時,見守候在外的下屬們,劉剡沉聲開□□代:“你們都是跟随我多年的人,今日之事,定也知事态嚴重性,方才他的話若有一個字的洩露,在場衆人包括我會是何下場,你們想必也心知肚明。”
“是!”衆人皆面容肅穆地皆應道。
郊外寒風肆掠,劉剡回頭朝内看了一眼,“看好他,别讓人跑了,還有”他停頓了下,“别在他面前暴露你們的身份。”
好在他們救人時穿的都是常服,款式布料也是上京城中最普通的那種,盯人時為了謹慎連鞋子也都換了的,對方應該沒這麼快能查到他們。
茶樓雅間的門外,小二輕叩房門,“客官,需要添加茶水嗎?”
在聽見腳步聲的那一刻,劉剡就立即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着門外。
聽見是店小二的聲音後,提着的那顆心松了下來,朝外道:“不用。”
待門外的腳步聲走遠後,劉剡将昨夜思索了一整夜的打算對何為安說了出來:“侄婿,這件事就到我這為止,趁現在紀家和楚王那邊還沒發現,你不要再摻和進來了。”
姚奎所知的太少了,更本無法作為指控一個親王的通敵的證據,他所說的當夜參與那件事情的人都已以殉國烈士的身份死在三年前那場西境之戰中了。
姚奎當時因父喪留在了京中,西征大軍出發不過半月後,一天夜裡他家就曾潛入人圖謀殺他,好在那夜他因腹痛出去如廁時發現了。
當時他以為是之前結仇的人來報複他了,因此出去躲了幾個月。
待欲回家時卻聽說此次西征的兄弟皆死在了戰場時,那夜差點被殺的情景霎時就浮現在他眼前,他越細想越心驚。
不可能這麼巧合,早該想到的,他們參與了那樣的事,楚王怎麼還可能留他們,即使楚王不除他們,紀家也絕對不會允許在楚王身上有任何的污點。
自此他開始了逃亡的生涯,此時回京也不過是想着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了,想回來去見他在如意樓中的老相好,順便再要點錢财走,卻險些喪命。
如今他被人救走,楚王必知有他人參和進來了,昨日救人匆忙,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迹,而依着楚王和紀家的權勢,在上京城中查出他們來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可他們如今手上除了姚奎這個燙手山芋的人證,壓根再無其他證據。
無論去三司中的何處揭發楚王,都無異于是癡人說夢,隻會将自己暴露給對方。
但他們若是什麼都不做的話,待楚王查到他們頭上時等待他們的下場會隻會是和姚奎一樣。
進退維谷,他們陷入死胡同内了。
劉剡此時說讓他不要再管這件事了,是想一己之力單獨抗下來此事。
“姑父,此事或尚有轉圜之地,您切勿沖動行事。”何為安勸他。
劉剡苦笑着搖了搖頭,他昨夜想了一夜,除非他能有确鑿的證據在楚王查到他之前,扳倒楚王和紀家。
但别說他現在沒有證據,就算是有了楚王通敵的鐵證,想要告發一個深受聖寵的親王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稍有差池他整個家族都将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事到如今,絕對不能再讓賀家也牽扯進來了,有賀老在我劉家或尚能保全。”
劉剡面帶戚色,艱澀的接着道:“我不過一劉家庶子,到時楚王盤問下來,我就說是當夜巡邏時曾偶然見過那姚奎,一直在查此事不過是為了破大案,升官罷了。”
劉剡雖做好了犧牲自己抗下此事的打算,這兩年他一直在調查此事,說辭雖然對得上,但楚王和紀家那邊未必能輕易糊弄過去。
方才他提起賀家時,何為安立即想到了之前曾找過他的,擔任大理寺卿的妻舅,他知道此事,且身份合适,把姚奎交給他或許能讓事情有一線生機。
但就像劉剡說的此事一旦把賀家和夏家都牽扯進來的話,那幾家就勢必和要紀家對立了。
朝中如今局勢不明朗,聖上對于楚王和太子相争一事未曾有過半點幹預。
随着宋國公三年去了,太子又因使團出事受到牽連,被聖上責怪辦事不利。
而楚王卻因西征大捷而越發受聖上喜愛,近幾年凡是和紀家作對的沒有幾家是有好下場的。
何為安很快否定了心中所想,紀家勢盛如今絕不是貿然對上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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