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王婕妤便是不勝蒼白的笑了一笑,“嫔妾早說寶慶郡主多心了,嫔妾哪裡能知道那别有用心之人為誰……”
話雖如此,王婕妤說到最後時也不免開始躲閃楚琅華的滿心疑惑。
衆人都非遲鈍的人,宗親之中更是有向靖和公主直言提出,“婕妤說寶慶郡主多心,那臣可否說一句是靖和公主多心了,璎珞項圈之物本是珍品,不易四處随身颠簸,靖和公主一路赴京,許是在途中損傷,也未可知,何必說是宮中有什麼,‘别有用心之人’?在臣看來,興許是靖和公主多心了,還望公主見諒。”
說話的是某位遠京的王爺,好不容易赴京一場元日宴,哪曾想會有靖和公主這樁不是事的事兒。
個中貓膩,他們這些遠京的宗室王爺不敢多說,但隻觀靖和公主的姿态,便知今日隻是非拉一人下水,不能解決。
靖和公主早想到會有此疑問,回答的也是從容不迫,“王叔見諒,是靖和不曾說清楚。我兒的璎珞項圈乃是天蠶絲連結鑲嵌而成,王叔若說是途中颠簸的緣故,靖和以為不妥,天蠶絲堅柔,更不提還有金鑲玉等精研之物。”
“靖和深知宮宴之上勞煩諸位輔助靖和探究此事,實在是非情理之中,但懇請念及靖和愛子心切,還望諸位王叔、伯父見諒!”
一聲聲催人淚下之詞,靖和公主說得輕松熟練,不急不緩,有疏有密,宮妃之列都已有人為之動容。
楚琅華見狀,總覺得此事非靖和公主所說這樣輕淡,奈何莊娘娘離得又遠,一時間楚琅華難做舉措,隻好看着靖和公主向皇帝提出了第三次徹查。
皇帝猶豫片刻,最終同意了靖和公主的提出建議,在不打擾元日晚宴正常運行下的小幅度搜尋。
眼見靖和公主被宮侍扶起,淚花浮在面上,跪的有些久了,腳步踉跄。
等到靖和公主坐回原位之後,她撫住額頭,唇角勾出了一道似有若無的笑容。
并非楚琅華敏感多疑,而是靖和公主從前就會做出一些使人意煩心擾的事情來,所以,這一次也未必是例外。
果然,宴會繼續進行不久,一行幾人的宮侍就匆匆從殿外進内,掠過靖和公主之後,跪在皇帝面前,小聲說了幾句,皇帝面色頓時變了。
“陛下,此事要立即禀報靖和公主嗎?”宮侍詢問皇帝。
皇帝搖了頭,轉而說道:“先去同莊妃說一聲,稍後再去禀報公主。”
宮侍禀報的動作雖小,但衆人目光因靖和公主一事,皆在皇帝與靖和公主上下流轉,見宮侍偏去禀報了莊妃娘娘,任誰都有些驚奇,但又想想,陛下的後宮莊妃娘娘獨大,靖和公主璎珞項圈一事是出于後宮,理應告知莊妃一聲才對。
莊娘娘那邊氣氛也不好,自聽了宮侍的回禀,她的臉色白了幾道。
再遣去宮婢将消息告訴楚琅華的時候,靖和公主那廂已同步鬧了起來。
“什麼?竟是莊妃娘娘!”靖和公主雙目微紅,直愣愣地看向了莊妃娘娘。
楚琅華心中咯噔,她便知道靖和公主慣會整幺蛾子出來,卻沒想到今日竟敢明目張膽算計到莊娘娘頭上。
靖和公主近乎失态地繞到了莊娘娘面前,質詢低啞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靖和究竟是哪裡得罪了莊娘娘,竟要莊娘娘使人特意來毀了靖和孩子留下的唯一念想。”
靖和公主先發制人,瞪着一雙眼睛直挺挺的看向莊娘娘。
莊娘娘心中雖明白這是靖和公主的嫁禍之舉,也略有驚慌,但總歸強裝淡定駁了靖和公主的一席話,“靖和公主這話是怎麼說?本宮也是方才才知道名下宮婢做了如此大不敬之事,可靖和公主為何要笃定是本宮所為?這對本宮又有什麼好處,使本宮去做?”
殿内一片安靜,像是專門為這二人留出了解決糾紛的空地。
靖和公主被回了這段話,卻也不想盡方法強行解釋,隻是哭,這回淚水是真的如珠如玉地凄惶留下。
見狀,莊娘娘皺了眉,楚琅華更是不懂靖和公主的一番舉動。
不等他們多想,急嘴急舌的王婕妤就幫着靖和公主将所有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莫不成莊妃是為了先前承琗殿,嫔妾對寶慶郡主的失言之罪,歸咎在了靖和公主身上?!”
王婕妤貿然出聲,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面上徒生出一種驚懼神情,“若真是如此,那寶慶郡主的心眼也未免忒小,就連莊妃娘娘也,也太過狠毒了,竟做出損人夭子的事情。嫔妾,嫔妾當真是害怕呀。”
她說完之後,自知得罪了莊娘娘,就自覺跪了下來,在皇帝賜她不敬之罪之前,王婕妤率先擡面說話,“陛下聖德,還望陛下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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