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戲你演得很好,”周導盡最大努力緩和着表情,對着陸白循循善誘道:“之後隻要按着上次的感覺來,就沒問題。”
陸白眼睛黑白分明,瞳仁清透,他道:“周導,我上次都過了?”
周導挑了眉點點頭,眼裡帶着些面對小孩兒時才有的笑:“過了過了,雖然有個鏡頭……”說到這他笑了笑:“不過沒關系,誰讓你是霍栖呢。”說不定,會在那一瞬間露出那樣表情的才是霍栖呢,這個少年正在塑造他,那麼他就不會桎梏他。
頓了下,周導便拿着做滿标記的劇本繼續給陸白講戲:“霍栖是個任性傲慢又沒生活常識的家夥,他說都沒說一聲就在阮江酒的小木屋裡住下來,霸占了人家的床不說每天等着人家瞎着眼瘸着腿把飯送到他手裡,卻連句謝謝都不會說。阮江酒呢,卻沒有趕走他——因為他一邊覺得無望,一邊又忍不住靠近人。”說到這他拍拍陸白肩,道:“這裡的戲特殊,絕大部分都是你和雪郁的對手戲。”
此時曲雪郁剛好化完妝過來,便坐在陸白身邊,揉揉對方腦袋,陸白揉揉鼻尖,看向對方道:“小曲,我好像,也不會做飯。”
曲雪郁剛來,并未聽到剛剛他們的對話,此時笑着點了下對方鼻尖,道:“沒關系,我會做。”
陸白也不顧周導還在,便撲進對方懷裡:“小曲你真是太好了。”随即想到霍栖那種惹人嫌又令人發指的壓榨阮江酒的行徑,便有些心虛地小聲道:“其實我、我可以學的。我不會像那個霍栖一樣,在你生病的時候還逼着你做飯給我吃。”
曲雪郁總算明白少年在糾結什麼,他心裡軟得一塌糊塗,笑着将少年毫不避諱地攬進懷裡,挑了眉看着對方問道:“那兔子蘋果也不吃了?”
陸白看着青年含着溫柔笑意的眉眼一笑:“我削給你吃啊。”
曲雪郁心裡說我可舍不得你拿刀子削果皮,卻點了點頭,逗着少年道:“你這樣說,我都想生病了。”
陸白幹脆環住青年的腰,像在撒嬌一般,道:“其實我舍不得你生病的。”
周導一邊覺得牙都要酸倒了一邊看着曲雪郁毫無芥蒂地笑着的樣子甚至有些納罕——這個其實也是個少爺,其實還是個脾氣又傲又臭性格也冷,奈何長了張太具迷惑性的臉才讓那麼多小丫頭小男孩瘋狂說溫柔。和對方有交情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卻從未見過青年這副樣子。啧,果然真愛讓人巨變。小老頭搖搖頭感歎道。
等陸白進了化妝帳篷化好妝後,周導便又喊了“開始”。
……
霍栖衣服穿得亂七八糟,大搖大擺毫不愧疚地霸占了阮江酒的床,這裡信号不好,他便拿着柄遊戲機大力瞎按着,面上卻是冷淡又厭倦的百無聊賴。
有些微潔癖的青年抱臂站在床邊,眉頭微微皺着,眼裡卻沒有光亮。
“我好像并沒有邀請你進來。”
霍栖也不管青年根本看不到,隻是朝對方伸了手,道:“餓了。”
阮江酒:“哦。”
霍栖:“你不喂我我不會自己吃東西的。萬一餓死了你可就惹上麻煩了。更何況你還又瞎又瘸,惹了麻煩可就更不好過了。”
阮江酒眉頭一跳突然有種異樣的違和感,卻到底未多想,隻是冷笑一聲道:“我惹的麻煩多了你還排不上号。”說罷便出去了。
霍栖撇撇嘴,卻并未起身——青年不喂他他就真的未吃飯。
隻是過了好一會兒,霍栖便看到青年又回來了,手裡拿着塊一看就不怎麼美好的餅子,霍栖剛想說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吃這個吧,青年便幹脆利落地将一塊餅子準确無比地用力塞進青年的口中
“嗚、嗚”
霍栖睜大了眼睛——這餅難吃就算了,還鹹得要命,他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他有些生氣地想吐出來,卻被青年卡了下巴——“不是要喂麼?那就吃。浪費糧食可恥,咽下去。”聲音雖淡淡的,手上卻不留情,這麼用力一卡,霍栖便被迫咽下了那塊餅。
“咳、咳”
剛要發脾氣,青年卻已經将瓷碗盛着的水放在霍栖面前,霍栖“哼”了聲,便就着青年的手咕嘟咕嘟喝下半碗水。
“你怎麼喝水跟小狗似的?”阮江酒像拍小狗似的拍拍霍栖腦袋。
霍栖面上是下意識的驕矜,他剛要發脾氣,看着眼裡并無光亮的青年卻有些怔住——雖然淡淡的,這個青年、卻笑了……這個青年笑着的時候,好看到讓他興奮得心尖發顫半晌,霍栖盯着青年,面上露出個幾乎讓人毛骨悚然的笑,他聲音輕得讓人不适,意味深長道:“很好。”隻是想打發時間跟着來的時候,他從來沒想到過,這個青年會讓他覺得如此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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