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無名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是被别人敲了一悶棍,又好像有無數個啰嗦的老頭在她耳邊叭叭,吵得她頭痛欲裂,心煩氣躁。
她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無雲的晴空,還有邊上繁盛的樹。她能聽見旁邊的蟲鳴,蟬叫起來沒心沒肺,吵得她耳朵疼,與此同時,她還聞到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是現在想不起來一點。
不過這不是什麼多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是現在她怎麼走回家去。
鐘無名舉起自己杆子粗的小手臂,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小腦殼,果然,滿頭的血。
她是兩月前被一個姓鐘的老頭撿到雲隐鄉來的,不過一開始她怕的不行,害怕這老頭是個壞蛋人販子之類的,以後會把她給賣了。她也聽說過有些專門吸食童子血的人,于是想盡辦法逃跑。
一月前,她偷了王姨的一兩銀子溜出了雲隐鄉,可沒過多久就被鐘老頭給拉回來了。
鐘老頭沒打她也沒罵她,反而到王姨的小酒館裡和她吃了很豐盛的一席菜。
于是,自诩見過很多世面的五歲流浪兒,吃着人生第一頓不算太正式的酒菜,心裡想着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吧。
這老頭孤身一人,以後總得有人給他養老是吧,她就當……就當是做善事了!
五歲的鐘無名其實要的不多,一頓酒菜,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足以讓她死心塌地。當然,長大後的鐘無名要的也不多,一個雞腿,一句承諾就足以讓她赴湯蹈火。
鐘無名不搞鬼了,在鐘老頭面前變得很聽話,會非常自覺地替他幹活,懂事得不像隻有幾歲的孩子。
鐘必行仔細想想,這樣也不行,小孩子就得好好玩去,現在不好好玩長大都找不到機會玩。所以,他幹脆把鐘無名丢去了雲隐鄉的孩子堆裡,讓她好好跟着他們玩耍,到晚上再回家。
鐘無名跟這群孩子是格格不入的,别的孩子白白嫩嫩思想稚氣,而鐘無名瘦的像根杆子,臉也是黃黃的,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男款舊衣袍,還是在吃人的外頭混了好幾年的“老油條”,在所有人之中就像一個異類。
當然,自诩見過世面的一匹孤狼鐘無名,也是拉不下面子和這些小屁孩玩什麼幼稚的抓人遊戲的。
她就坐在大石頭上,看着這些溫室的嬌花們玩着遊戲笑得如同銀鈴一般,自在又開心。
他們不需要考慮溫飽,不需要考慮除了玩樂的一切東西,可以傻乎乎地玩着幼稚的遊戲,再樂呵呵地同夥伴們勾肩搭背地笑。
鐘無名嫉妒嗎?當然會嫉妒。
她在外頭認識的那些同齡人,沒有一個不是小小年紀就精明得像是蓮藕,渾身上下都是心眼。他們都在為一點點食物打得頭破血流,别說玩耍,沒把别人找個坑埋了都算好的。
看啊,世界就是這麼不公。
就算是相同的年紀,有人為活着拼盡全力,有人卻可以高枕無憂,紙醉金迷。
鐘無名自然不會懂什麼大道理,也還理解不了嫉妒是什麼,她隻覺得胸膛裡跳着的這玩意兒有點悶,而後莫名覺得有點生氣。
于是她沒忍住在邊上開口刺了一個玩遊戲很蠢的小孩幾句。
然後就同這一堆小孩對峙了起來。
争執中有個長得高大些的小男孩把鐘無名往後用力一推,她的腦袋剛好砸到了一塊石頭,鮮血就這麼汩汩流了下來。
吓得這一堆小孩頓時做鳥獸散去,哭着回家找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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