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甯好像想起來,謝玉身邊原來确實有這麼個大個兒:“可是那次我去祭奠母親時,你讓攔住搜我車那個?”
謝玉回想了一下,隐約記得是有這麼回事,當時他态度很不好,他還以為舒甯要翻舊賬,含糊道:“大約是有這麼回事吧,提他做什麼,我長得沒他好看?”
舒甯嗤笑了一下,侯石沒他好看可比他懂禮貌多了,懶得同他計較,讓他繼續說。
謝玉也沒細說,隻是撿了些有趣的事說給她聽,兩人擇蜿蜒曲折的小道下山,一路走着一路閑聊。
謝玉讓方彌去西南是有私心的,謝玉對方彌有恩,當時朝中混亂,拖了北地三個月軍饷,方彌母親去世沒錢安葬,謝玉流放之身一窮二白,翻了僅有的玉佩丢給他,讓他去當安葬費,方彌當時哭着接了玉佩,安葬過後剩的錢又還給謝玉。
這段往事沒什麼人知道,過後方彌還是一個有些才能,但仍需要曆練的小兵,謝玉說服北地統帥,迎頭痛擊外敵,将敵軍打得元氣大傷,短時間内不能再南下進犯,又抓準兩王之亂的時機,帶兵入京,謝玉從此聲名大躁,北地也沒再出現缺衣少糧的事。
方彌早前隻是侯石一個小小部下,就算回京混了這麼久也隻是一宮守衛統領,在大部分人眼裡和謝玉幾乎沒有交集,去西南大約也要從底層做起,但方彌能吃苦耐勞,隻是缺少獨當一面的磨煉。
謝玉多疑,不論是對梁策還是對朝臣,甚至對謝瑤都有點防備,除了舒甯。他做事可以做絕,但很明白路不能走絕。方彌去西南是給他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也是給謝玉一條後路。
舒甯聽他說着跟着點頭,說到有趣的地方止不住的笑,他們下山尋的是條僻靜小道,繞來繞去比正路遠多了,舒甯走累了停下來休息。
謝玉擡頭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看起來還有要下雪的意思,問她:“還能走嗎?”
舒甯搖頭,沒想到這條路這麼蜿蜒,走這麼久也還沒到。
謝玉蹲在她面前。
舒甯道:“做什麼?”
“我背你。”
舒甯朝他背上看去,身姿挺拔身段好,蹲着也不折損氣質,勾了勾唇角,朝他背上撲去,調皮道:“多謝了,謝侯爺。”
謝玉無聲笑了笑:“謝夫人不必客氣。”
*
謝玉督送完北地最後一批冬衣便徹底怠下來,上了道折子告假,也不管梁策批不批,在府中和舒甯研究菜譜。
謝玉抱着舒甯,喂她一瓣蜜橘,歎道:“待我辭官後,一無所有,怕是養不起你了。”
舒甯把頭枕在謝玉腿上,手裡舉着書,一雙腳在空中晃蕩,地龍燒得熱,外面寒風冷雨也和他們沒關系。
舒甯嚼着橘子,認真道:“怎麼會,我吃得又不多,我在揚州有幾十間鋪子,還有莊子,京裡胭脂鋪生意好,我還打算帶到揚州去開,哪裡就養不起了。”
“況且府裡管事的來回話,我可是替你把侯府名下的産業都管得很好,還比我的多一點。”她伸手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就算你什麼都不做,我也養得起你。”
“那好,待京中事定,我随你去揚州開胭脂鋪,屆時還請謝夫人不要嫌棄為夫愚笨。”
舒甯笑着,張口又接了他一瓣橘子。
舒甯其實很不明白,謝玉明明很在乎謝瑤,謝瑤也很關心謝玉,但她們見面,一點也不像謝玉說的,他們幼時關系很好。
後來謝玉同她說,謝瑤當時進宮他是不同意的,先皇繼位晚,納謝瑤時老得都能當她祖父了,謝瑤要讓皇帝安心,想保護家人,執意進宮,謝玉不同意,為了這事發生了不小的争執。
後來家中傾覆,兩人再見時,都不願再說以前的事,時間長了,相互都默認不再提。
如此聽來,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舒甯也就安心了。
*
冬日大雪紛飛,謝玉難得去政事堂坐坐,吏部将選拔出來的進士安置名錄給謝玉過目,謝玉掃了幾眼,留意着他關照過的幾個人也在其中,職位有高有低,總體來說沒什麼差錯,便點了頭。
自恩科過來,謝侯爺脾氣好了很多,偶爾還能看到他笑,經常到他面前回事那幾個人,還能和他說說笑笑。
打發過吏部的人,謝玉手裡捧着暖爐站在政事堂,仔細打量着他待了幾年的地方,外面雪花紛紛揚揚,荒腔走闆的半生走馬燈似的回憶而過,好似大夢一場。
新提上來的戶部尚書一路小跑朝政事堂這邊來,到了檐下哆哆嗦嗦抖掉身上的雪,頭上烏紗帽也頂了一頭雪。
戶部尚書理好衣袍,笑嘻嘻進門朝謝玉拱手緻禮:“謝侯爺冬至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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