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道:“阿甯,我是有事求你。”說着她起身到博古架的内閣裡拿出一幅卷軸畫。
卷軸在桌上緩緩攤開,紙上悅然一個金钗之年的少女模樣。
舒甯看了一眼,吃了一驚。
那畫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平甯侯留她的畫像做什麼?心裡那點揣測讓她驚慌,可又不敢相信,她印象中與謝玉并無糾葛。
“這是他十七歲時,送長姐嫁揚州趙府帶回來的。”
謝瑤向她解釋,謝玉此番遇刺,說是意外,其實也并非完全是意外,他早就算到陳國舅針對他的打算,還是冒險親自去拿人,中計也在情理之中。
依太醫所言,傷得并不厲害,隻是他心病難醫,倒下便不願醒來。
“我實在是沒法子,隻能出此下策。”
舒甯明白了謝瑤的意思,她以為謝玉心悅自己,讓自己嫁過來,全了謝玉一樁心事,能讓他醒過來。
舒甯轉頭看向身後的謝玉,眉目清朗溫馴,比醒着的時候少了太多的桀骜陰沉,不過因為受傷,面色煞白,唇色寡淡。
她看着這張臉,在記憶中搜尋回憶,若說熟悉,是半點談不上的,甚至連謝玉何時畫了她這幅畫像也不知道,看那畫上的背景,好似在秋天的樹林裡,若說有什麼印象,大抵就是那年秋天去揚州城外獵兔子,有人策馬送了她一隻兔子吧。
“阿甯,此事是我對不起你,若你實在不願,可否答應我一件事?”謝瑤看着床上的謝玉,“如今陳國舅視他如眼中釘,他這樣子也不知何時會醒,不宜安置在京中,朝堂上也時刻關注着他的情況,他若是倒下了,勢必會引起朝堂動亂,所以我想求你帶他去揚州。”
“你原住在揚州,此番成親後,會以謝玉帶你回揚州祭拜祖母和母親的緣由送你們離京,然後秘密安置謝玉,直到他醒來。”
陛下在朝政上受制頗多,尤其以陳國舅為代表的一群老臣,對陛下和謝玉多有不滿,全靠謝玉在朝堂上制衡局面,甚至屢次刺殺謝玉,一旦謝玉真的死了,陛下将會成為徹頭徹尾的傀儡,整個朝堂也就成了陳國舅的朝堂,所以謝瑤才費盡心思讓舒甯來沖喜。
說是沖喜,不過是讓謝玉能名正言順活着離開京城的意思,隻要謝玉不死,而是去養病,就還能調度他手下的人和陳國舅抗衡。
“你若當真不喜他,待他安全到揚州,我會給你一道懿旨,還你自由之身。”謝瑤懇切的看着舒甯,這是她做的最大的妥協了。
舒甯思量再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謝瑤松了口氣,她什麼都跟舒甯說了,若是還不答應,她也不會放過舒甯,還好沒走到那一步。
謝瑤站起身來,向舒甯行了一禮,吓得舒甯連忙起身回禮,“太妃娘娘折煞舒甯了。”發冠還在頭上,珠墜相互碰撞叮鈴作響。
謝瑤笑道:“傻丫頭,我是謝玉的二姐,你也可以叫我二姐,不必拘束,在這個家裡,沒人會怠慢你。”
謝瑤湊近些,扶住她的手,舒甯的手很軟,蔥白修長,仿若無骨似的。謝瑤把她按在床上坐下,又替她把頭上的發冠卸下。
見舒甯的肩背跨了一些,笑道:“累壞了吧,我去看看吃的怎麼還沒送來。”
舒甯下意識挺直身子,謝瑤卻在她肩上拍了拍,很是親切,剛要起身去拿吃的,下人就在外面敲門了。
“進來。”
外面奴婢得來應允,陸陸續續端着盤子進來,擺滿了整個桌子。
之前在舒府操持舒甯婚事的那個姑姑也進來,向舒甯和謝瑤行禮,又看了一眼舒甯,好像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單獨給謝瑤說。
謝瑤道:“不必遮掩,直說便是。”
丹蔻姑姑道:“娘娘,陛下的車駕停在後門了。”
謝瑤愣了一瞬,笑道:“知道了,我一會就來。”
丹蔻得了話,便恭敬退下,舒甯看向謝瑤眼中有幾分猜測,到底沒問出來。
謝瑤也沒打算說,隻是一如既往的和善拍了拍舒甯的手:“阿甯,謝玉我就托付給你了,你是這侯府的主人,底下奴仆一應都聽你差遣,丹蔻是一直跟着我的,近幾日也會留在府裡,若有什麼問題,盡可問她。”
囑咐完舒甯,又叮囑了底下人幾句,便匆匆離開。
平甯侯府後門,一輛并不顯眼的馬車停在巷道裡。
謝瑤從後門出來,内侍就扶她上了馬車。
馬車裡坐着一個玄色圓領袍的郎君,年未及冠,卻帶着成熟的男子的氣息。
秀眉微挑,唇角帶着笑,給謝瑤讓出半邊位置來。
謝瑤看清車裡的人,臉色愈發沉了:“你來做什麼?”
少年郎君嬉皮笑臉道:“娘娘還生氣呢?寫錯聖旨是我的錯,好在如今不也沒弄錯麼,你好幾日沒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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