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聲音沙啞道:“有的見也不見,我可是想見也見不得了。”
肖東義站起來,從身後輕輕擁住郭莉,道:“不要再想了,我們還有小钰和小翊啊。”
“不行,我還是要再試試。”
于是,郭莉便打開抽屜,拿起一台手機,既期待又緊張地等待着對方接聽。
嘟嘟嘟……
再試一遍。
嘟嘟嘟……
再試一遍。
正當郭莉以為期待落空之時,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輕語:“喂?”
走廊亮着昏黃的夜燈,倒映在光滑如鏡的木闆地面,像是夜空中閃耀的星星。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間的門口。借着昏暗的夜燈,可以看見他的右臉上扭曲醜陋的傷疤。
另一個房間。
關了燈的房間。秋風穿過院子裡的羅漢松,高空懸挂的明月,皎潔無暇。穿過落地窗,肆意傾瀉在光滑的地闆上。
清瘦的少年站了起來,從幽暗的地方,赤腳走向月光投射之處,讓自己整個人被清冷的月光裹挾。
日光過于灼熱和耀眼,屬于白日喧嚣,不适合他,可唯獨這清冷的月光,在漆黑的夜幕中,幽靜地散發着溫柔的光芒,陪伴着每一個深夜孤獨的人。
他喜歡這月光,赤腳閉眼,享受着被它溫柔擁抱的感覺。
房間門輕輕被打開。
一件柔軟的毛毯從背後輕輕将他裹挾。
肖庭钰清冷的面容裡露出難能可貴的笑容,像是平靜如鏡的湖面上泛起的一絲漣漪,他閉眼輕聲笑道:“謝謝。”
身後人溫柔地幫他整理肩上的毛毯,随之雙臂輕輕将眼前人環住,輕聲道:“還不睡?”
“你不也是?”肖庭钰道。
“跟你說一件事,說完了我再回房。”阿楠回答道。
書房裡牆壁上的時鐘滴滴答答響。
肖翊陽的手指又再一次緊緊地抓住胸口的單薄的襯衫,雪白的襯衫在他的胸前扭成一個猙獰醜陋的白色旋渦,讓人心慌。
原本輕松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他對我的厭惡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想置我于死地。”
“曾經有一天,我們難得全家一起去度假村遊玩。午休,爸爸媽媽在房間裡休息。我看到樓下有一隻很美麗的黑蝴蝶,便下樓想要走近看清它的模樣。我跑到樓下,那隻美麗的黑蝴蝶就撲打着翅膀在我身邊翩翩起舞,真的好美。一陣清風吹來,它便輕飄飄地飛走了。”
“我就跟着它跑,想要把它抓回來。跑着跑着,腳一滑,眼前一黑,我就掉到樓下的泳池裡了。我不會遊泳,拼命掙紮,想要大喊,但是我一張開嘴巴,水就灌進我的喉嚨,讓我嗆得窒息般難受。”
他頓了頓,深吸一氣,繼續道:“就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陽台上正冷靜地看向我的哥哥。我努力地撲打着池水,發出聲響,想要别人發現我。他看向我這邊,平靜冰冷的面容裡,突然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芯聽得倒抽一口冷氣道:“不至于吧,你會不會看錯了?說不定他隻是頭往你這邊看,但是眼睛卻看向其他地方地方,沒發現你而已,或者說,混亂之中,你真的看錯了。有時候人在近端恐懼的情況下,産生其他詭異的錯覺也是有可能的。”
肖翊陽道:“我一開始也以為我看錯,我跟他朝夕相對,共處一個屋檐下,我更加希望這隻是一個誤會而已。後來的事情我記不清楚了,聽媽媽說,是當時剛好下樓買東西的林姨發現了溺水的我,把我撈起來了。”
“那個詭異笑和掉在泳池裡窒息的痛苦一直糾纏着我。有一天,我找他,當面問他有沒有看到我溺水。他冷冰冰地回答了我三個字,‘所以呢’。”
肖翊陽苦澀一笑,道:“所以,他是故意的。”
當時小翊陽也不過是一個7歲大的小孩,他跑到哥哥的房間,想當面問清楚。
肖庭钰冷冰冰地扔下三個字:“所以呢。”
小翊陽覺得腦袋有點懵,咬着下唇,忍住委屈的眼淚道:“所以,哥哥,你是故意不救我的是嗎?”
輪椅的滑輪一轉,肖庭钰背對着委屈巴巴的他,沉默不語。
阿楠走到小翊陽的面前,把肖庭钰護在身後,笑道:“二少爺,是不是我真的叫慣了你二少爺,你就真的把自己當做是二少爺?救,當然救,隻不過,你值得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看着眼前落寞、雙眼無光的肖翊陽,小芯問道:“那你有跟爸爸媽媽說嗎?”
“沒有。”肖翊陽平靜道,“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平時愛打聽八卦的林姨也不知道那天哥哥在陽台上對我見死不救的事。這樣的事,說出來又如何,不過是給肖家添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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