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麼調來調去的。衙門裡小吏也習慣了,原先還當他們有一腿,如今才知道原來不止一腿是有兩腿。徐镛連妹妹都已經許給宋澈了,還有他們什麼好說的?
當然也有機靈的察覺到真徐镛來了之後的變化,通過種種線索疑心起徐镛換了瓤,但到底沒有依據。而且人家如今是個宋澈的大舅子,他們更不能亂說。
因着這層關系。就連林威劉灏他們原先跟徐滢混得極好的一幫小吏們也對徐镛客氣起來。
吃飯不約了,吃零嘴兒不邀了,圍樹底下開八卦會的時候也避着他了。徐镛觀望了兩日,便就主動邀請他們去廟前大街吃酒聽曲兒。一來二去,大夥兒又漸漸接受了身為王府世子内兄的他,八卦的時候也叫他了。瓜子也能分他一半。
但徐镛自己仍還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當初聽說端親王想把徐滢娶進門做兒媳時,他就開始各種調整心态。但不管調整得多麼好,賜婚聖旨公開之後,面臨着周圍諸多變化,還是讓人有些應接不暇。尤其當徐少澤愛攀附的名聲在外,在之前徐滢與宋澈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之後,這沖擊可想而知。
總之人生百态,令得他在這短短幾個月裡也感受十分深刻。
但這些事他從來沒當楊氏和徐滢提過半句,徐滢有時候會問一問,他也是一笑置之。
有次端親王帶着他往六部去辦事,正聽到有人私下取笑議論,端親王要斥責,他也平靜地勸止了。
他不會阻止妹妹擁有幸福這是無法更改的事,至于這些流言蜚語,跟徐滢的未來比起來并不算什麼。就連宋澈都要承受人們背地裡的質疑和非議,他這又算什麼?有本事他就掙個功名出來讓徐滢臉上也跟着添添光采。
這麼樣想想徐滢也挺不容易,一面丈夫被人笑話是個沒本事的繡花枕頭,一面哥哥又被人譏諷攀附權貴。她自己倒是有本事,可惜又是個姑娘家。
于是私底下也隻有越加發奮籌備武舉,但求在武舉上一舉奪魁堵堵衆人那把嘴。
這日正随着宋澈往端親王處參加完集會回來,衙役忽然就來報:“門外有位姓袁的官人求見大人。”
徐镛一時候想不起認識什麼姓袁的,還以為找錯人,旁邊宋澈倒是記性好,停步提醒道:“滢滢那個朋友不是姓袁麼?”
他這才恍然大悟。
袁紫伊啊。
不過這姓袁的官人又是怎麼回事?
袁紫伊因着徐滢要成親,這些日子也沒少往徐家跑,跟楊氏也越來越熟絡。
楊氏因為這些年的隐忍本就對徐镛兄妹有愧在心,而穿越來的徐滢相較于八面玲珑的袁紫伊生來又有幾分久居高位的疏離,哪怕是接受了這個家庭,她仍然沒辦法做到像原來的徐滢一樣對楊氏表示出天性的親昵,跟徐镛倒是有種知交的情誼。
袁紫伊圓滑世故,察言觀色,左右逢源,什麼都會,楊氏有些事也樂意與她說說。
袁怙自打知道袁紫伊有這麼個手帕交之後也打聽了打聽徐家的情況,這一打聽差點沒把他給吓趴!
原來她的手帕交不但是堂堂兵部左侍郎府的二姑娘,更是新近才被賜婚的端親王府世子妃!親王府的世子妃呀!那将來就是親王妃!而且還是大梁至今聖恩最隆的端親王府的世子妃!這對他們老袁家來說就好比戲本上傳說的西王母啊!
老袁聽完沒有半點驚喜的感覺,相反隻有驚吓!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女兒哪來這麼大能耐,居然認識了這麼有來頭的人物!而且這人物居然也很給袁紫伊面子,還曾上過自個兒家裡串門!
怪不得她想讓他去捐官,肯定想覺得在那位徐小姐面前自卑!
這丫頭!
他又是愧疚又是難過,愧疚的是那些年沒好好照顧她,難過的是紫伊原來竟然這麼能幹,而他卻不能讓她體體面面地跟姑娘們交朋友。她讓捐官的事他本來是堅決不考慮的,可是這麼一來他又有點松動了,難道他活到三四十歲了,半道還要去混官場嗎?
他心裡十分沒底,而她這些日子又忙着給徐姑娘做喜鞋喜襪,他也鼓不起勇氣去尋她。
都到了幫人家做鞋襪的地步了,肯定這情份是淺不了了,難道他真應該應了她不成?
輾轉了幾日,他想起上回她說是托的徐姑娘的哥哥幫他捐官,而這位小徐大人又在中軍營當差,暗地裡又琢磨了幾日,因而便就拎了兩盒上好的毛尖,還有兩斤幹貝到了五軍衙門。
徐镛到了前廳,一看果然有個穿着寶藍袍子的中年男子駝着背攏着袖,渾身拘謹地坐在客座上,一動也不敢亂動的樣子,便就輕咳了聲,上前打招呼道:“聽說是袁掌櫃要尋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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