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镛微怔,“你是說——”
“我猜想,應該是利的成份居多。”徐滢站起來,“窦家遠在邊塞,物資定然不如中原豐富,加上天高皇帝遠,如果有鄰國以銀錢示好,一者拿錢揮霍,二者隻需提供些機密又不必弄出多大動靜,這并沒有什麼不可能。”
徐镛沉思起來。隔半晌後他擡起頭來:“我明日再托人去查查窦曠被參的始末。”
其實徐滢會首先想到這個“利”字,還是源于崔家的窘況。
她總有預感這婚約跟當夜窦曠遭劫有關,但不止于徐少川救崔渙這一層,而崔家的窘況跟犯了這麼大案子的窦家聯系在一起,仿佛這背後又有一條看不見的線串起徐家崔家以及窦家這三者似的。
徐镛翌日當真就出了門。
徐滢在府裡的時間多,露面的機會也難免多了。每日裡光是晨昏定省必然與長房二房正面相對之外,進進出出的也難免相見。徐滢大多秉承人不犯我不犯人的原則,因而雖則有馮氏的夾槍帶棒,黃氏的笑裡藏刀,但卻也片葉不沾身。
這日傍晚陪着楊氏到上房。老太太已在馮氏黃氏侍候下吃晚飯,看到她們母女來,便說道:“來的正好,我這兩日牙疼,這盤鹿脯并沒動,給滢姐兒拿回去吃。瞧她瘦的,再不長胖點。來日崔家恐怕不高興。”
民間有三伏大補的說法。眼下正值三伏,于是各種大補之物都上桌了。
因着崔家上門催請提親的事,楊氏和徐滢在府裡的身份真是陡然高了。尤其是老太太,更是像突然發現自己這二姑娘長得像塊金元寶似的關注起來,隔三差五地賞這個賞那個,令得府裡下人對三房也平白多出幾分笑臉。
徐滢雖然并沒有從中聽出幾分真正關愛的意思。卻也還是道謝接了。
在座的還有徐冰。上次徐老太太賞給徐滢那幾支頭面時她心裡已冒起了酸水,這次又被她撞見。心裡那點不快就擺在了臉上。
老太太也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許是犯不着得罪人,遂指着手畔一盤鳜魚道:“冰姐兒愛吃魚,這個給她。”
徐冰越發沒好氣了。給徐滢的就是鹿脯。給她的就是條破魚,當她是叫花子嗎?
當着老太太的面她是不敢說什麼的,但回到房裡望着它。卻是越看越生氣。想那二丫頭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香饽饽,還不是靠的崔家這門婚事?她有什麼能耐當崔家的世子夫人?有什麼本事能掌崔家的家務?她到底有什麼值得崔家這麼執着的?
碗盤一推。到底忍不住,到了三房。
徐滢正拿着小刀研究那塊鹿脯怎麼劃成三份比較好,擡頭見徐冰帶着一臉酸氣闖進門來,手裡的刀便停在半空。
“這樣的鹿脯,你平生也沒有吃過幾回吧?所以才會這麼舍不得下手。”
徐冰走過來,徑自在她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一雙肖似馮氏的三角眼裡透着冰淩子一般的寒光——不,是火光,妒火的光。
徐滢揚唇:“這麼說來,你想必也是聞到味兒才過來的。”
徐冰怒道:“你當我是什麼?!”
“要不然你過來幹什麼?”徐滢一面拿刀劃着鹿肉,一面慢吞吞地接口,“我平生都沒有吃過幾次的鹿肉,你要想來蹭我的肉吃,那可沒門。有本事你也去弄門世子夫人的婚約,這樣不但可以吃到鹿肉,恐怕連龍肉都吃得上。”
徐冰又羞又憤,騰地站起來:“你少在這裡沾沾自喜!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貨色嗎?還敢跟仗着崔世子得罪你就提出退婚?你要是真不想嫁,怎麼不自己拿着信物到崔家去退婚?我看你,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她話音剛落,徐滢便已經甩了一巴掌到她臉上,一雙眼立刻變得清寒:“沒有人教過你怎麼跟長姐說話嗎?你母親沒教過你怎麼咀文吐字嗎?什麼地方說什麼話,你想學村婦那麼粗鄙,就不該占着徐三姑娘的名頭賴在府裡。要還想當徐家小姐,就嘴巴放幹淨點!”
徐冰被打懵了,屏息瞪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尖叫着往她撲過來。
徐滢将割肉的刀子舉起,沖上來的她立時又退了兩步回去。
徐冰怒吼一聲,掩面沖出去了。
徐滢揮了揮那刀,愉快地割起肉來。
但是割着割着她就停住了,眼望着徐冰坐過的地方又出起了神……
這一夜無話。除了長房那邊傳出來一陣咒罵刺耳的咒罵與哭訴聲以外。
翌日早上又在上房遇見了,徐冰臉上已經沒有印子,但目光卻能在徐滢臉上戳出無數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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