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面有歉色,“其實上次皇上已經跟他提過這事兒,這孩子反應很大,說是暫時不娶,還跟他皇伯父頂了起來,沖了出去。我們不敢再刺激他,就沒再提了。母後要是有好的人選,隻管告訴我,我跟皇上斟酌斟酌,澈兒想要挑自己看中意的,我就法子讓他們先見個面,您看可成?”
太後聽到這裡就笑起來,“哀家老眼昏花,哪裡知道什麼好不好。知道你賢惠,你去辦便是。哀家隻是覺着,他在王府裡也未免太寂寞,若是早些成了家,那别扭性子或許也能改改。”
皇後笑道:“可不是?所以才請母後挑個細心又懂事的。”
太後含笑走了幾步,忽然緩下腳步,說道:“前些日子馮玉璋的夫人帶着她兩個孫女進宮,哀家覺着他們家那個大丫頭倒是知書達禮,端莊敏慧。但是哀家又覺得那丫頭比起穎丫來,到底少了幾分活潑氣,你說呢?”
皇後微訝了訝,停下來:“母後是說程家的穎丫頭?”
“還有幾個穎丫頭?”太後回頭望着她,又微歎道:“冀北侯是澈兒的舅舅,筠哥兒很争氣,程家将來必然也會被他撐起來的。他們兄弟跟澈兒向來要好,穎丫頭跟澈兒也屬青梅竹馬,表兄妹間親上加親,豈不是皆大歡喜?”
皇後屏息片刻,才又勉強笑了笑。
第99章劫後餘生
翌日徐滢像往常一樣晃悠進了衙門,一進門就覺氣氛略有不對。廊下衙役們站得筆直,茶水間不見小吏們插科打诨,就連院子裡兩株素日有點風就顫個不休的銀杏樹,今兒似乎也十分乖巧。
徐滢心下一動往宋澈房門口看了看,房門開着,果然是他銷假回來了。
連忙拐進公事房裡打探敵情,就見劉灏林威果然頭對頭湊在一處嘀咕什麼,一見徐滢來,立刻道:“快老實點兒!炸毛獅子一早就頂着個大黑臉,把咱們每個人都叫進去找了番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要倒黴。”
徐滢勢必問找什麼碴。
林威歎道:“不是說桌子擦得不幹淨,就是說地掃的不幹淨,不是說茶沏的太濃,就是說上點心的速度太慢。折騰死人了!回頭你就知道。”他敲敲自己看上去已經跑累了的腿說道。
這麼會折騰,那看來是氣還沒消。
徐滢多有眼力勁兒,聞言便坐在公案後并不過去冒頭。
宋澈坐在房裡,心思其實并沒怎麼在公事上。
三天過去他的怒火倒是也去掉些了,然而心裡總是不順,畢竟徐滢占了他那麼大便宜,而且他居然還不能揭發他,但是他又不能因為她而荒廢了正事,難道隻要她在衙門,他就永遠不來了嗎?畢竟不行。該面對的遲早還是要面對的。
花了三天時間說服自己看在她沒有對大梁朝廷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的份上,他決定且忍了。
想她做下這種缺德事,心裡必然也會過意不去,隻要她知錯,他就勉強把她侮辱他這事揭過去算了。
早上來的時候特意往隔壁瞥了眼。她還沒來,這就對了,他是故意早來的。哪知道才準備吃早飯,就見她晃晃悠悠過來了,臉上竟然跟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一點内疚和自責都沒有,他那火氣頓時便又蹿了上來。手裡的奶黃包也丢回了盤子裡。
她居然還笑得出來?騙了他之後。居然一點忐忑惶恐的意思都沒有?
豈有此理!
“把徐镛叫過來!”
徐滢正勤勉地整理着卷宗,就被叫到了隔壁。
老實說再見宋澈時她并沒有什麼尴尬,就算有尴尬在那天夜裡他追上來時也早就被抛到九宵雲外去了。她如今跟他的矛盾并不是有沒肌膚接觸的事兒,而是她是個女的瞞天過海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而他如今知道了卻還不能揭發她,他為此感到憋屈。而她卻因此心安理得而已。
宋澈原本抱着要狠狠羞辱她一番的心理,可是等到她真正到了面前。他忽然又說不出話來了。
他一看到眼前她的眉眼鼻唇,就會不由自主想到她散下頭發像個風情萬種的妖精的模樣,看到她的臉,他就會情不自禁盯住她那雙又粉又軟的小櫻唇。繼而再想到那零距離之間的酥麻觸感……
“不知道大人喚下官有何事?”徐滢觑着他,揚眉道。
他心裡一抖,連忙把眼别開了。手忙腳亂去端茶。茶翻了。
徐滢挑眉觑他一眼,不動聲色拿抹布來擦桌子。
他看到那隻白膩膩嫩生生的手。立刻又打了個寒顫。
他真是見了鬼了!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怎麼會連多看她一眼都會覺得像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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