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黑着臉道:“主子行事不端,與這些刁奴平日唆使,本王看是絕脫不了幹系!已叫人将他們責罰過後關入柴房,過後就發賣了。孝承,本王向來看重你,也知你與成瑾有些交情,可這是瑞王府的家事,着實不需你來插手。何況,成瑾這不成器的畜生,連親兄弟都打殺,本王真心奉勸你還是别跟他來往了,别連累孝承你自己的名聲,他也不見得記你的好處!”
方孝承平靜地看他:“是皇上聖谕,讓我查明此事。”
瑞王噎了下,沒話說了,隻能憋着氣叫人去帶春桃和谷音過來。
春桃和谷音渾身污髒狼狽,一看就知,他倆受的責打隻有比成瑾多的,絕沒少的,看來瑞王終究也怕真把成瑾就這麼打死了不好向宮裡交差,隻能拿這二人出氣。隻是這二人曾是刀口舔血之人,傷筋動骨是常事,因而此刻倒比成瑾的情況好很多。
方孝承向跪在地上的二人問起今日之事,春桃裝出尋常人傷後的虛弱聲音,卻條理分明:“回禀北安侯,今早世子出門後,蘭姨娘讓她院中丫鬟送糕點給世子。那丫鬟送完,不肯走,也不聽勸,非要逗弄籠中的狼王。狼王煩起來,咬了她一口,傷口并不深,請大夫看過了。不久,得知此事的蘭姨娘便說心慌,害怕有朝一日被狼王撲咬。王爺便叫人将狼王打死剝皮。世子回府後得知此事,傷心欲絕,去向王爺讨要說法,卻反遭王爺怒斥,更被家丁壓倒在地羞辱。混亂中,二公子滑了一跤,撞到了桌角,破了頭。王爺勃然大怒,叫護衛将世子押在院中狠狠責打。”
聞言,瑞王氣極反笑,指着春桃道:“好一張伶牙俐齒、颠倒黑白的嘴!王府裡什麼時候有了這等刁奴,本王倒是一直不知道!”
他已打定主意,待方孝承走後,他定要親手打死這丫頭!
春桃伏在地上,低聲道:“侯爺奉聖谕查明此事,春桃不敢隐瞞,還請王爺恕罪。”
這一說,好似瑞王逼她一同欺君。瑞王差點被這死丫頭氣厥過去,急忙辯白:“誰讓你隐瞞了!孝承,你千萬不可信這刁奴!與她主子一樣刁鑽!”
方孝承看着瑞王:“聖谕讓我查明此事,我自然不會偏聽一方。請王爺講述今日之事。”
瑞王道:“成瑾養的那條狗,你定也見過,生得兇惡,身形又大,嚎叫起來和狼似的,恐怕就是混了狼血!它隻聽成瑾的話,誰見了都說怕。本王早就叫他不要将這孽畜養在府内,他偏與本王作對,就要養!如今子誠他母親身懷有孕,日日夜夜聽那孽畜狼嚎,本就心驚膽戰,幾度動搖胎氣——你家與王府隔牆而立,你必也聽到那叫聲,不是本王诓你。”
方孝承道:“聽世子說過,此犬本不常叫,隻因王爺勒令他将犬拴養在籠中,不許放出,犬方常吠起來。”他話音一轉,道,“此犬一直被關在鐵籠之中,今日是那丫鬟主動逗弄,方遭啃咬,想來怪不到它的身上。”
瑞王冷冷道:“今日好在有鐵籠關着,才沒把人咬死,若非本王早有此預見,此刻恐怕就已經出人命了!”
說話間,王禦醫從屋裡出來,方孝承便看向他:“世子傷勢如何?”
王禦醫搖了搖頭,先看了一眼瑞王,欲言又止了一番,終究還是對方孝承道:“世子傷勢頗重。他内髒破裂積有淤血;剛細細查問,他腦内有些昏沉,耳邊一直有鳴聲,又惡心想吐,若治療不當,恐怕很不妙……那些外傷,相比起來倒算不了什麼了。”
瑞王心中不屑,隻當王禦醫為逢迎太後,在這誇大事态。但他面上不便顯露,隻是道:“既看過了這裡,還請王禦醫趕緊替小兒子誠瞧瞧。子誠受的傷絕不比成瑾的輕!”
王禦醫不着痕迹地微微皺眉。
他雖也常聽聞成瑾成琏二子的事,知道成瑾不成器,成琏向來深受贊譽,可此刻親眼見着種種,心中不由起了些反叛。他雖有一身好醫術,可年紀不算長,尚未三十,家中也有一庶弟,父親同樣偏疼庶弟。當然,他家中沒有瑞王府這般誇張,他也不是成瑾這種纨绔,可一時間免不了有些私心偏向。
自然,他不會表露出來,隻是去看方孝承的眼色。
方孝承問王禦醫:“給世子的藥開好了嗎?傷口處理好了嗎?”
王禦醫道:“下官出來,便是要為世子抓藥去。至于世子的傷口,下官隻簡單為他清潔了一下,急着抓藥治内傷要緊。世子的下人……”他看了眼地上的春桃和谷音,委婉道,“好像沒見屋内有别人伺候。”
因此他堂堂一個禦醫還得自己跑出來抓藥!這瑞王世子究竟過的什麼日子啊?這瑞王府是怎麼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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