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旗看了眼同樣一籌莫展的三三,又追問道:“大哥,山體滑坡嚴重嗎?您知道多久能通路嗎?”大哥跨上摩托車,聳了聳肩膀,“那誰曉得,沒個一天一夜的,搞不赢。”陳雲旗給唐俞韬打了個電話,求證了山體滑坡的事。唐俞韬也從村長那聽說了,正打算聯系陳雲旗問問他們情況。得知他們平安無事,此時還在鎮上,便讓陳雲旗和三三安心找地方住下等消息,等路通了再回去。無奈之下,陳雲旗和三三隻好回到鎮中心,找到鎮上唯一一家賓館。那大哥說的沒錯,這間破舊的賓館一共就八個房間,七間都住滿了,再晚來一點,兩人怕是要露宿街頭。“就一間咯,兩張床的,要得不?要就把身份證拿來登記一下。”賓館一樓的服務台裡,一個染着黃發的小夥子不耐煩地接過陳雲旗遞來的身份證,又看向三三:“你的呢?”三三沒有錢包,出門也沒帶身份證,他正發愁怎麼辦,那小夥看出他的為難,又說:“沒帶?沒帶算了,隻能住一晚上。”“你們生意天天都這麼好嗎?”陳雲旗收回身份證,裝進錢包的夾層。黃毛小夥把一串鑰匙扔在桌面,擡頭朝陳雲旗身後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看:“來‘驢友’啦,房間全讓他們住了。”陳雲旗和三三回頭,一幫有男有女,身着形形色色戶外裝備的人正推門進來。走在前的幾人見到陳雲旗和三三,都微笑着點頭向他們打招呼。陳雲旗禮貌地回應了,然後拿起桌上的鑰匙,跟三三上了樓。他們倆的房間位于二樓走廊的盡頭。陳雲旗用鑰匙打開松動的門鎖,推開門,就聞到房間裡一股久未清理過的難聞氣味。房間很小,兩張單人床被一個床頭櫃從中間隔開。除此之外,正對床靠牆立着一個三角櫃,上面擺着一台老式彩電,旁邊有一把木沙發椅,再無他物。陳雲旗把兩人的東西放在椅子上,走進浴室,見浴室裡裝着一台電熱水器。他插上插頭給熱水器通了電,又設置了溫度,然後出來走到房間的窗前,拉開污漬斑斑的茶色窗簾,伸手推開窗戶通風。簡陋的賓館沒有提供浴巾和洗漱用具,陳雲旗讓三三在房間休息,自己打算再去一趟小商場買毛巾和牙刷。下了樓,遇上先前在門口打過招呼的男人,他見陳雲旗手裡拿着煙盒,便沖他咧嘴一笑:“哥們兒,借個火。”兩人在賓館外的空地上抽煙。夜幕降臨,燃着的煙頭在暮色裡明明滅滅。沒有路燈的道路延伸向黑夜,消失在遠端,看不到盡頭。遠處傳來河壩上工程還在作業的鑿石聲。借火的男人自我介紹叫嚴冬,三十五歲,是c市一家戶外用品店的店主,資深戶外旅行徒步登山愛好者和組織者。這次的計劃是沿慶口河徒步穿越大峽谷,同行的除了女友和妹妹,其餘都是他俱樂部的會員。一行人剛輾轉到慶和鎮,正整裝待發,沒想遇上山體滑坡,隻好滞留于此。當陳雲旗告訴他自己目前在天雲小學支教時,嚴冬興奮地拍着大腿說:“天雲小學我知道!那地方在我們圈子裡有名,去過的人都說路是真難走!我一直想嘗試一下。下回,下回就組織登山!”得知陳雲旗要去買東西,他忙不叠地叫陳雲旗别去,稱自己出門帶的裝備多,什麼一次性牙刷毛巾漱口水之類的都有,給陳雲旗拿一些就是了,然後不由分說地拉着陳雲旗去他房間取。盛情難卻,陳雲旗也拿不準小商場會不會早早就關門歇業了,隻好順水推舟跟着去了。“你們兩個人是不?另一個也是老師?長得怪秀氣的。”嚴冬蹲在地上像個大蝦米似的,在自己的登山包裡翻找着,東西灑落一地。陳雲旗在别人房間裡有點拘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也在他身後蹲下,默默把扔了一地的物品碼整齊,說:“他不是老師,是天雲村的人,我弟弟。”“哦?彜族?”嚴冬回過頭問。“嗯。”陳雲旗點點頭。“還真沒看出來,太白淨了,不像農村人。不過你一說,我才覺得他眉目間好像是有些少數民族的感覺。”嚴冬轉過身把一堆東西往陳雲旗懷裡一塞,問:“夠不?還有新的襪子,内褲”陳雲旗連連擺手,夠了夠了。抱着東西出了門,隔壁房間兩個姑娘正好有說有笑開門出來。房門挨得近,其中一個姑娘沒留神,跟陳雲旗撞了個滿懷。那姑娘身形嬌小,“啊”地大叫了一聲,向後連退幾步,被另一個姑娘眼疾手快地扶住才站穩腳步。陳雲旗十分紳士地連連抱歉。嚴冬從陳雲旗身後走出來,對驚魂未定的姑娘說:“喊什麼,毛毛躁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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