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好好休息。最近下雨,去食堂要淌過那麼多坑坑窪窪,不方便。”紀映說,“再說了,這裡能頓頓給你做既清淡又營養的病号餐,你就躺平享受吧。”
方飲道:“謝了。”
“不客氣,以前我又不是沒去你家避難過。”紀映說。
這些事情是有來有往的,他和他爸媽常會拌嘴,曾經一有不開心了就跑去方飲家裡。方飲每次都會收留他,陪着他聊天打遊戲。
他等自己媽媽走遠了,湊到方飲身邊去,用胳膊肘捅了下方飲。
他壓低了聲音問:“怎麼現在才來?我剛剛甚至猜測你中途被你媽暗殺了。”
方飲解釋:“我在寝室樓下被陸青折逮了個正着。”
“逮了個正着不至于中間折騰那麼久呀?”紀映懷疑道,“整整三個小時,他氣到揍你也沒法揍那麼久,難不成睡你了。”
方飲慌忙說:“那沒有那沒有。”
聽這個語氣,是發生了某件親密程度在正常往來之上,又在一起睡覺之下的事情。紀映誇張地“哇”了一聲,開玩笑:“對着你這張臉,還搞得下去呢?”
方飲本來略微有些害羞,接着迅速沖紀映翻了個白眼,并矜持地戴上了自己的口罩。
上完藥,時間已經臨近中午。陸青折帶他回了一趟家,那些能炫技的菜肴沒有登場的機會,陸青折給他熬了一碗白粥,裡面放了點糯米和肉松,噴香撲鼻。
這些做完,他讓陸青折認真收拾行李,自己慢吞吞地坐車來了紀映家。時間确實晚了不少,但他過得開心。
“你爸呢?保不齊你爸聽說過我的壯舉了……”方飲擔憂這事會影響紀映。
紀映擺擺手:“你這出櫃出得和時間算好了一樣,我爸前幾天出國進修,聽說不了你的壯舉的。放心吧,這件事絕對飄不到他耳朵裡。”
這裡是複式房,方飲睡在一樓的客卧。他把自己帶來的行李整理好,坐在床沿核對了一遍藥膏的使用頻率。
窗外依舊淅淅瀝瀝地下着雨,他沒開燈,也沒拉上窗簾,就着這樣的昏暗光線,鋪開棉被睡了個回籠覺。
下午三點左右,方飲被鬧鐘吵醒,再上了一遍藥。他對自己沒陸青折那麼小心,忍着疼直接上手塗了半張臉。
打着哈欠晃了出去,他看到阿姨和保姆一起在廚房裡,一個燒飯,一個在摘芹菜葉。方飲不會做這些,但還是問:“我能幫忙嗎?”
然後阿姨看他閑着也是閑着,教他摘芹菜葉。他動手能力強,以前隻是沒學,現在被這麼一點撥,很快幫着處理掉大半筐芹菜。
“還是你好,紀映每次說來搭把手,經他手的菜葉子和被蝗蟲啃過沒兩樣。”阿姨道。
方飲看到自己的成果,有些小得意。可他一笑起來,嘴角牽動着臉頰,抽似的疼,登時不敢再笑了。
這場雨連綿數日,方飲窩在好友家裡,過得舒适無憂。
但畢竟不是一家人,他清楚自己在做客,該有的禮節和客套不會少。
清晨醒來,他先和保姆一起澆花剪草,再幫忙理菜,做得有模有樣的。如果不是遭到了阿姨的強烈勸阻,在大家吃完早餐後,方飲大概會把碗筷也洗掉。
這種狀态持續了一周以後,紀映在某日起床時看到方飲圍了個圍裙在煎蛋,一邊拿着鍋鏟,一邊哼着歌。
他立即後退了幾步,顫抖地拿出手機給陸青折發語音:“陸哥,小方他真的被一巴掌打瘋了……”
方飲給人的印象就是四體不勤的小少爺,令紀映這麼有沖擊感,實屬正常。他确實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長大,擱一個星期前,别說煎雞蛋了,自己連沾了污漬的衣服都處理不好。
現在能不能洗幹淨衣服尚未可知,不過,他此刻能利落地把雞蛋翻個身,并在煎炸聲中,頗有成就感地打了個響指。
他問紀映:“要嫩點還是熟點?”
紀映看他已然是副大廚姿态,恍惚之餘,喃喃着:“嫩點。我日,你現在不止一點點牛逼啊。”
然後紀映瞪了會一戳即破的荷包蛋,先拍了張照發朋友圈感歎,再拿起筷子。
兩秒鐘以後,他痛苦地吃了個夾生蛋,一嚼,裡面的鹽粒多到嘎吱作響。紀映默默地想,他媽的真是不該誇人誇那麼早。
·
陸青折看到了紀映的朋友圈,底下有不少人評論“小方瘋得有點厲害,你下午帶他去精神科挂個号吧”“羨慕了,想吃”和“假的吧?哪裡偷來的圖”。
他點了個贊,接着方飲和在這條動态上裝了監控似的,見他有了動靜,馬上給他打來了電話。
看來過了這麼多天,方飲的臉依舊沒愈合多少,打的不是視頻電話。陸青折其實想看看他,把通話轉為了視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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