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小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說重華派那位前輩回來了。我本來還不信,但……”他若有所思地說着,對我抱一抱拳,“敢問閣下可是……”
他緊緊盯着我露出的下半張臉,而我微微勾了下嘴角,卻隻道:“來壺酒吧。”
我聲音輕輕的,嗓音清淺,一如當年。掌櫃的聞言沉默許久,轉身沽酒回來時,差點把酒灑了。
還好我眼疾手快接過,而掌櫃的如夢初醒:“一百年了,葉微。實在是沒想到,還能有幸再會……”
我略略擡頭,凝視着眼前這年老的龜妖,半晌對他笑笑,接過酒走了。
黑風城人山人海,我提着酒走在人群裡,無人發覺異樣。唯有小金龍對一切都很好奇,悄悄從袖口拱出來四下張望,然後被我一把塞回袖子裡。
一邊塞回他,我一邊在玉簡上飛快寫我的信。
小金龍見狀又探出個腦袋,十分興奮地咕咕,我聽出他意思,沒好氣道:“想什麼呢?給魔尊下戰書?你看我像打得過他的樣子嗎?合體境去找渡劫境的麻煩,我又不是瘋了。”
“至于這信,分明是寫給——”
小金龍純潔地眨着眼睛望着我。我話語戛然而止,繼而一把把他塞懷裡,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才放出來,拎着他後脖頸認真問:“除了和我交流,你還可以和别人說話嗎?”
咕?他四隻爪子抱着我手臂,茫然眨眼。
而我和他大眼對小眼看了半晌,終于無奈長歎口氣。
“看來是無法和别人交流了,但即使如此,你也一定要努力,争取好好跟他解釋清楚啊……”
我不無擔憂地絮絮囑咐,然後才終于是寫完這封信,發給了楚昭臨。
我以為他會立刻回複,然而并沒有。就這樣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音,小金龍抱着我手臂,看看玉簡又看看我。而我心中感到一陣空落和惆怅,卻沒表現出來,隻不動聲色地走出去,随便找了個去往中原的隊伍,坐下了。
我百無聊賴地抿一口酒,四處看了看。來妖族領地幫忙的修士甚多,從領地回中原的修士更是數不勝數。局勢略亂,大家便随性結隊,熱情地互報家門寒暄。而他們寒暄之時,我便坐在一邊喝酒,順手把代表堪梧的弟子令牌放在桌上。
衆人看看那最普通不過的弟子令牌,又看我并無說話的意思,便都識相地沒再來打擾我,唯有一個小弟子孤身一人,大着膽子對我笑笑。
“叨擾道友了,我是雲陽宗外門弟子,孤身一人前來,可以和道友一路嗎?”他笑着說着,望了望我的令牌,“道友是棋修嗎?我雖隻是築基境,但刀法還不錯,也許可以保護道友……我的意思是,互幫互助。”
我目光帶上一點笑意,他便有點窘迫。直到我點頭答應,他才驟然松口氣,笑着坐下來。
“道友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回到堪梧書院的。”他信誓旦旦,又忍不住道,“不過話說回來,堪梧的弟子居然孤身上路嗎?萬一遇到麻煩可怎麼辦?……噢,道友随身佩劍,所以是棋劍雙修嗎?隻是居然是一把木劍……嗯,我這裡有一把靈劍,道友不嫌棄的話,可以暫時用一用。”
他好心地從儲物袋拿出一把靈劍給我,我想了想還是接過,給了他幾顆靈石作為報酬。
小弟子看到那幾顆極品靈石,直接結巴了:“不、不用這麼客氣!”他忙不叠想直接推還給我,卻又一頓,飛快把靈石藏在袖子裡,偷偷摸摸地在桌下遞過來。
“道友随身帶這麼多錢幹什麼?”他警惕地四下望望,壓低聲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道友一個棋修還不低調一點,以為自己是滄溟仙尊或者賀仙尊嗎?……唉呀!”
他看起來十分痛心疾首,而大概是我的木劍實在很不靠譜的緣故,他竟一點沒想過我或許是一個大能劍修。
我忍不住笑了笑,想到他大概不認識什麼葉微,便沒告訴他我是誰。而這弟子繼承了雲陽宗一貫的古道熱腸,一路都對我十分照顧,有什麼事都是他拔刀在前,我的桃木劍一時倒真成了擺設了。
直到離開黑風城,走在外面的群山之中,前不着店後不着村之時,隊伍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是……妖族紫朱目!她不是被妖族關押着嗎,怎麼混進來的!”
衆人聲音驚恐,小弟子神色緊張地拔刀守在我身前,而紫朱目現出身形,言笑晏晏想說什麼,卻在看到我時凝固了笑容。
她驟然不動了,衆人都覺得有些奇怪,順着她目光看過來時,我卻已然動手。
提着靈劍,我頃刻間閃身過去,紫朱目倉促應對,一掌震碎靈劍後,我轉而木劍在手,拔劍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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