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會兒再來這種地方,心裡竟是覺得有幾分膈應,而往生這一千年沒碰過女人的絕世光棍,更是漲得滿臉通紅。
說斯蘭窮奢極欲不是白說的,迪馬外城窮得都揭不開鍋了,這該紙醉金迷的地方還是歌舞升平,除了稍微擁擠了一些外,倒是什麼都有,吃喝嫖賭,一應俱全。
阿爾丹臉皮再怎麼厚,也知道國王來這種地方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而且還是拖着外國使團一起狼狽為奸。所以這會兒就特地穿得稍微低調了一些,而傳說中“黃金魔鬼”所謂的低調,就是在一身的黃金配飾外披了一條外搭——罩住。
沿街處處可見穿着暴露的煙花女子,幾乎是袒胸露乳,一月的寒天裡隻披着幾條豔色薄紗,而薄紗随着搖曳生姿的步伐搖擺飄動,蜜色的胴體若隐若現,擦肩而過時就是一股子暧昧的香風。
有些頗為大膽熱辣的,甚至會直接湊上來勾肩搭背,柔荑一般的玉手往肩膀上一搭,呵氣如蘭的幾聲嬌嗲就能把人的骨頭都泡酥了。
斯蘭不比華胥,沒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說辭,既然是出來賣肉的,就不會遮遮掩掩——□□就是□□,立什麼風花雪月的牌坊。
有很多樓都是按華胥的樣式仿建的,飛檐翹角上吊着橙黃的燈籠,目及之處,連成一片,在晚風中輕輕顫動。
那麼一瞬間,這景緻讓東笙想起了他在無尤江邊看到的最後一次燈會,想起望海樓上與他對酒言歡的那個人……可畢竟此一時彼一時,他轉瞬就回過神來,把心底裡那點兒沒着落的念想給壓了下去。
幾個跟過來的華胥随侍眼睛都看直了,好幾個已經忍不住上去揩了幾把油,要不是顧念着自家主子還沒動,恐怕早就腳底抹油了。
“這家就是了。”走着走着,阿爾丹突然出聲叫住他們,東笙之前遠遠的就看到了這棟最高的飛角樓,些許是早早就知道了國王要來,張燈結彩好不熱鬧,門前挂着偌大一張門匾,上頭寫着斯蘭語的名字。
皮膚黝黑的老鸨一聽阿爾丹來了,忙花枝亂顫地迎出來,叽叽喳喳地寒暄一番,便領着一行人進屋了。
一進去,裡面就早已是人聲鼎沸,明明是一月寒天,可這才剛一進屋,就被這屋中香暖給捂出了一身薄汗。阿爾丹跟東笙解釋道;“今天我特意讓老闆安排了歌舞宴,請來的都是斯蘭貴族,沒有閑雜人,專門來給你們熱鬧熱鬧。”
這種排場東笙也沒少經曆,當年在東海的時候,那無尤江海灣的萬丈紅塵風月場可比這更奢靡,一群窮極無聊的纨绔子弟聚在一起,除了吃喝嫖賭就是吃喝嫖賭——那時候東笙可不缺聲色犬馬的狐朋狗友。
這樓的中央吊頂,頂頭底上搭着一處紅木雕花的高台,前面是觀賞的座位,周圍是半環形的包廂看台,而那看台上早已聚滿了珠光寶氣的斯蘭貴族。
斯蘭人愛黃金愛珠寶是出了名的,光看阿爾丹就知道了,所以這一屋子的“寶石人兒”聚在一起,真是往哪兒看都晃眼睛。
老鸨引他們去了二層雅座,這一層的位子是最金貴的,因為高度正好,最适合觀賞。那裡早備好了酒和一桌子的菜,席子上也鋪好了上好的絲綢錦緞。
而往生由于品級不夠,被和其他随侍一同被安排在隔壁的包廂裡。
老鸨又滿臉堆笑地叽喳了一陣,直到阿爾丹有些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她才識相地趕忙退了出去。
阿爾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端起桌上的斟滿了酒的杯子呷了一口,對東笙說道;“剛才這老鸨說,等一會兒歌舞宴開始了,全迪馬最好看的姑娘都會來表演。要是看上了哪個,就告訴她,等表演完了就送上來。”
無論哪裡的勾欄都是一樣,這些“姑娘”大多都被當作可以挑選,可以呼來喚去的“物件”。阿爾丹說這話時,就好像是在說讓他們從一櫃子的衣服裡挑一件自己喜歡的那樣稀松。
東笙早些年還是有些憐香惜玉的少年意氣,總聽不得别的嫖客這樣輕慢了姑娘,隻是這天翻地覆一遭,再看這些女子,便也隻剩下麻木——這世上有人賣才、有人賣武、有人賣藝,當然也就有人賣肉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東笙笑了,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和阿爾丹輕輕碰了一下,金杯中的葡萄美酒輕輕晃動,溢出的酒香擋也擋不住地朝東笙撲面而來,他也禁不住由衷地贊道;“嗯…好香啊。”
“使臣好品味,這個是我王宮中珍藏,提前讓人送過來的。”阿爾丹說着又朝一旁勾了勾手,一個侍者打扮的小姑娘忙膝行着湊了上來,提着削蔥一樣的嫩手給他又滿上了一杯,“你要是喜歡,我就差人往外使殿多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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