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得耳畔一聲怒吼,一股腥風撲面而來。寒光閃過,趙麾如浴血的神,揮舉大刀,從天而降。
高幟被人推開,一名士兵擋在趙麾和朱弦之間,身首異處。
變故來得猝不及防,朱弦被吓壞了,她動彈不得,魂魄飛去了天上。
趙麾雙眼赤紅,他殺瘋了,一個刀花挽過,朱弦的頸間一熱……
她閉上了眼,心想,自己今天可就交代在這裡了。
待朱弦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她突然發現,身上怎麼沒有感覺到痛?
再睜開眼睛時,朱弦看見有人正擋在自己身前,赤手空拳與持刀的趙麾周旋——
是高幟。
高幟的肩膀受了傷,殷紅的血染濕了整條胳膊,還濺到了朱弦的脖子上。
王钏的兵攔不住趙麾,趙麾就像一頭嘗到血腥的狼,瘋狂攻擊擋在朱弦身前的高幟。高幟的手上沒有兵器,但他沒有逃,堅持擋在朱弦的身前。
朱弦很驚訝地發現,這媪倌兒的拳腳居然還挺靈活?
可是人腿兒人胳膊怎麼可能與刀劍相比?很快,高幟身上的傷就又添了好幾道。
朱弦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道又一道的刀光和飛濺的血痕,直到她用眼角的餘光看見王钏領一隊輕騎兵,手持套馬杆,流星錘和長戟出現在趙麾的身後。
朱弦倒在地上面色慘淡如金紙,她顫抖着舉起一隻手,指向距自己僅丈餘遠的趙麾,用盡全力自齒間擠出三個字:
“殺了他。”
第4章芃芃媪倌啊……
朱弦是祁王府庶妃楊嬿如的女兒,因其天資聰穎,生性乖巧,小小年紀就被祁王妃給記在了自己名下。因生母不是祁王妃,朱弦雖有郡主的名頭卻沒有封号。為了稱呼方便,人們便根據朱弦在朱家宗室姑娘裡的歲數排名,喚她五郡主。
五郡主朱弦深谙王府中庶女的生存之道,她從小念書就很刻苦,在與皇子、宗室世子一起進宮念書的開蒙時期,朱弦就展露出了她超高的學習天賦,深得宮内太傅的喜愛。
朱弦跟着皇子們一塊念書,一直念到了童生的階段。直到她十歲,因為年齡過大,才終于不再與世子們一塊學習。
因為這段不同于所有宗室姑娘的經曆,就連祁王爺朱校堂自己,都對這個庶出的女兒,有了不一般的認同感。
朱弦跟随父親朱校堂天南海北走了不少地方,也跟着父親一起,經曆了不少世事的錘煉。但這次來龍城查趙家通敵案,卻結結實實地給了朱弦狠狠一擊。
朱弦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趙麾滿身是血,被士兵們懸挂上東門城頭的樣子。
“抓活的”禁令解除後,王钏才終于有了大展拳腳的可能,他帶領自己的兵費了好大的勁,才終于制服了瘋魔的趙麾。一名士兵瞅準機會,往趙麾的左胸,心髒位置,一戟穿胸而過。趙麾終于倒地。
高幟帶來趙氏兄弟的四顆頭,不光擊垮了朱弦,更擊垮了本就身陷泥淖的趙麾。趙麾身中刀傷無數,可他依然堅持殺死了高幟身邊所有的随侍,連高幟的一條胳膊,也險些被卸掉。
東廠提督受傷,王钏誠惶誠恐,他顧不得理會倒地不起的趙麾,着急忙慌地安排士兵,把失血過多的高幟緊急送回了玉京館。
朱弦受驚吓過度,被送進了茶樓裡先歇着。祁王爺朱校堂早已接到王钏的通禀,他要朱弦切勿亂跑,他這就驅車,親自來東城門接朱弦。
朱弦一個人躺在茶樓的繡樓裡,呆呆地望着窗外柳枝上的一對兒喜鵲,叽叽喳喳唱春曲兒。可那婉轉的雀兒聲進了耳朵,卻進不了腦子,朱弦的腦子裡頭一團漿糊,充斥着各種聲音,有戰馬嘶鳴、士兵們的喊殺聲,夾雜着趙麾那沙啞的怒吼,格外刺耳。甚至還有在東菜市口聽來的,街坊老婆婆說過的話:
“趙大人巡街帶着他,玉人兒似的娃娃,還得了個玉面五郎的诨号呢……”
朱弦沒有看出來,又黑又瘦的趙麾哪一點可以和“玉面”這個詞沾上邊。如果硬要找一處,便是趙麾小黑臉上那雙澄澈通透的眼睛,當真像兩顆玉珠子……
“外面有軍隊。”
“我說外面有朝廷的軍隊,你這樣出去就是送死!”
“他們架六門炮擱城牆頭上,任你變成蒼蠅,都飛不出那西城門!”
“謝謝你……”趙麾對着朱弦鞠躬的時候,朱弦很清楚地看到了那對兒撲閃撲閃長睫毛底下跳動的喜悅,和感激……
“五郎趙麾,有飛天遁地之能!他……并不一定會兇多吉少啊!”
趙炳忠,素有“鐵将軍”之稱,他治軍鐵,打仗硬,是一塊燒不化、打不彎、壓不垮的堅鋼。這塊堅鋼伫立關西數十年,把鞑靼從河西口岸一直推回到了陰山之外。先皇帝為獎賞趙家,特賜趙家“戰功彪炳”的匾額,授趙老太公“鎮國公”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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