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向比較之下,今年的競拍的确有些過于火熱。
李烨也有些納悶——這小子不但是個生面孔,而且剛剛和小張總激情競價失敗,這會兒又跑來和他競價……
莫不是個故意擡價的?
但已經競到六十多個,多花點少花點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分别,李烨淡定舉牌:“六百五十萬。”
他不知道的是,和他競價的這個生面孔小孩也已經有點猶豫。
季伯陽臉上仍舊挂着從容微笑,嘴皮子卻不動,壓低聲音對着耳機道:“二叔,我看這個姓李的是鐵了心要拍,要不算了吧?”
“姓李……”他二叔淡定地喝了口茶,季伯陽甚至能聽到二叔在輕輕拿扇骨敲腿打拍子的脆響。
拍子聲猛地一滞:“李烨?”
季伯陽有種不好的預感:“是的。”
“拍到底。”二叔言簡意赅,語氣有些冷。
季伯陽:我到底造了什麼孽要蹚這趟渾水?
張朝鶴今天必定能成功将冤種的頭号交椅禅讓出去,全場氣氛都被這幅名不見經傳的古畫炒得火熱,也有幾位起了玩心的跟着舉了兩次價——反正他們的出價很快就會被這兩位刷過去,就算真的玩翻車了也不過小千萬而已。
還能賣張董一個人情,反正怎麼想都不算虧。
旁邊的太太趁機拍趙女士馬屁:“張太太竟捐贈了如此貴重的古玩,您真是菩薩慈心腸呐!”
張朝鶴心說現在人真就閉眼瞎吹,溜須拍馬前哪怕百科一下也好啊,那上次拍賣成交記錄還在那擺着呢!
趙女士莫名其妙大出風頭,恨壞了原配太太團,賀光陰心裡還記挂着他的白辰,不由自主地常去看張朝鶴——被賀太太發現後又是好一通擰。
在一陣雞飛狗跳中,隻見那位季小爺實在不耐煩了,他直接舉牌叫道“兩千萬!”
張朝鶴倒吸一口涼氣,兩千萬!同樣溢價二十倍,這位更是重量級!
他莫名覺得有些快樂,可能是季伯陽這個特殊的姓氏讓他想起了那位神龍不見尾的季二爺,所以看到季伯陽重蹈他覆轍就有點幸災樂禍……
不出所料,拍賣師三次叫價後,李烨沒有再跟。他聳了聳肩,赢得了現場一片善意的哄笑。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雖然大家都不在乎這一串數字,但為一時置氣狂砸兩千萬真金白銀顯然也有點過于冤種了。
由于本輪競價過于誇張,季伯陽還親自去财務室确認了财産情況,證明了自己确實有相應的支付能力。
他在工作人員恭敬的帶領下再次回到座位上後,全場都向季伯陽獻上了最真摯的崇敬掌聲——冤種是真冤種,但錢畢竟也真是正兒八經做了慈善!
慈善新秀季伯陽憑兩千萬善款力斬諸位于馬下,奮勇奪得晚宴合影C位,獨享左擁小張總、右抱李總的頂級待遇。
季伯陽懇切地和張朝鶴握手:“久仰久仰,小張總本人真是少年英雄,好魄力!”
張朝鶴商業微笑,心說你個小敗家子兒看起來也就不到二十,也敢誇我少年英雄?但還是客套颔首表達了惺惺相惜之情。
旁邊李烨看着兩位緊握不放的手開玩笑道:“兩位這是要結拜了?張總等會——”
他本想約張總多留一會,稍後助理辦完手續直接把給伯母拍的鑽石帶走。不過不巧的是突然進來了一個重要電話,他隻好話說一半,對小張總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避到一旁去聽電話了。
張朝鶴很快就把李烨給忘了——他滿場環視,看到白辰正和一位老總寒暄,笑容真切程度和剛剛好似也不相上下。
他搶在白辰前面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準備把賀光陰偷渡進去。張朝鶴剛用備用房卡開了門,蹲在一旁樓梯間裡的賀光陰就竄了進來。
他關上門,賀光陰立刻猛地沖了過來。這小子不管不顧,拿莽勁兒頂着張朝鶴,揪着他領帶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最好别騙我。”
張朝鶴目光沉沉:“松手。”
賀光陰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相當于在老虎頭上拔毛的嚣張舉動,他瑟瑟縮回手,可憐得像個皺了皮的舊饅頭:“對,對不起張總。”
張朝鶴慢條斯理整了整被扯外的領帶,賀光陰略帶豔羨地看着對方修長有力的手指和深邃漂亮的側臉——他比自己要高一些、精瘦一些,同時也要更有男性荷爾蒙的那種張力。
總之的确會是小辰喜歡的那種類型,隻要對方眼睛還健在,就不可能選擇長相平平、做事荏懦的自己。
賀光陰沉默地低下頭,拖拉着腳步進到了旁邊的房間,半掩上門。
張朝鶴看了一會他落寞的背影,故意将襯衫袖子挽起來,露出線條結實的小臂,并側身對着門口的穿衣鏡确認自己是否一切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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