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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輪流轉,第二天一大早,換唐芋把還在睡夢中的阿嗚叫醒,說自己想去吃三裡地外的煎餅果子,硬是把人拖了出去。
小姑娘有起床氣,一路上嘟嘟囔囔的,等走到小吃街,聞見早餐的香氣才總算安靜了。
唐芋想着待會兒還有蛋糕,生怕她現在吃太多沒地方塞蛋糕了,一步不離地緊跟着阿嗚,看見她要吃什麼都想發設法攔下,最後在唐芋的阻攔下,阿嗚隻買到個荠菜豬肉的包子。
而說要吃煎餅果子的唐芋反倒什麼也沒吃。
回醫院的路上,小姑娘氣呼呼地捧着包子,邊小口咬着邊碎碎念:“人家還不到要節食減肥的歲數,怎麼吃個早餐都要攔着。”
唐芋想了想,委婉地糾正她:“女孩子最好不要節食,身體健康最重要。”
“那為啥不讓我吃?”
“”
唐芋答不上來,默默閉了嘴。
等到了住院部大廳,正要進門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起來,唐芋摸出來看了一眼,叮囑阿嗚先進去裡面等自己後,尋了個僻靜的角落接通響個不停的電話。
電話對面是培訓機構的經理,對方的語氣不是很好,上來便是一通質問:“唐老師,聽家長反映,你已經連續兩周沒有上過課了。連知會一聲都省了,上周要不是楊老師好心幫你代班,我們培訓班豈不是要在家長心中失信了?”
唐芋愣怔半晌才聽明白,剛要解釋,對方又是劈頭蓋臉一通冷嘲熱諷。
唐芋聽着漸漸也回過味了。
合着是楊老師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答應了幫忙代班卻沒有去,說會幫她請假,攔下了她給經理打的電話,結果到頭來卻什麼也沒有說,好人當盡,壞事都推到了她頭上。
而這個經理,更是半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徐經理。”唐芋深吸口冷氣,開口打斷對方的絮絮叨叨,聲音也随之冷了下來:“這件事到底如何,你隻聽信片面之詞,完全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我是在您的培訓機構上課,可也有一部分學生是我帶過來的,我們之間互利互惠,沒有上下屬之分,煩請你明白。”
話音落,電話另一端立時傳來嘈雜混亂的吵嚷聲,隐約可以聽得出來,是同事楊老師在煽風點火。
對方吵得越兇,唐芋反倒沉靜下來,橫豎這份工作待遇并不是很好,薪資回扣很高,一隅之地同事間卻勾心鬥角,經理也是盛氣淩人,絲毫不懂得尊重為何物,如果不是舍不得班裡那群可愛的學生,她早就辭職不幹了。
借此機會。
也好。
唐芋輕歎口氣,正要挂斷電話,隻聽見話筒裡傳來一句尖利、刺耳的聲音。
“我說唐老師,你不會還以為自個兒是那什麼雲川小天鵝,成日做不切實際的大夢,覺得自己能登上瓦爾納劇院廳吧?”
聽見這句話時,唐芋以為自己會很生氣,卻出乎意料地,隻是十分平淡地回嘴一句:“我能不能且未可知,至少,我曾經距離瓦爾納咫尺而已,不像徐經理和楊老師之流,這輩子無論如何努力、拼盡一切,都永遠無法企及半寸。”
唐芋嗓音清和,語氣柔婉,說出來的話,卻如軟刃字字剜心。
“我由衷可憐你們。”
第19章芋圓她是鏡頭中唯一的主角。
抛下這句話,唐芋由内而外地舒服了起來。
她從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這些年因為家中的變故,克制自己、壓抑本性,偶爾發洩一回,着實快意。
她吸了吸,胸腔裡瞬間灌滿了涼氣,唐芋拉黑了那串令人煩躁的号碼,推開大廳的門走了進去。
老遠便瞧見阿嗚在和誰說話。
那是個衣着十分典雅的女人,奶白色的牛仔褲,米色蓋膝風衣,圍着條咖色格子的圍巾,頭發又長又黑,像一緞上好的絲綢,松松散散地垂于肩側。
隔得有些遠,唐芋看不清她的臉,隻是還沒靠近,女人清婉的聲音便傳進了耳朵。
“栖梧,媽媽是不是和你強調過很多次,不要吃這些外邊攤子上賣的東西,特别是帶肉餡的,油不知道是什麼油,肉不知道是什麼肉,既不健康又容易發胖,剩下半個别吃了,趕緊扔掉,媽媽煲了清湯給你。”
“我不要!你又不來看我,一來就什麼都要管我,這是姐姐給我買的肉包子,要喝你自己喝湯,不要管我!”
“什麼姐姐?别什麼陌生人給的東西都要,戒心這麼低怎麼行!”
這些帶着明顯防備的話一字不落地鑽進唐芋的耳朵,聽來着實不是那麼令人愉快。
不過,父母愛護孩子的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唐芋把一團糟亂的事從腦子裡摘出去,朝阿嗚那邊走過去,邊走邊想着該找些什麼理由能讓這母女兩個不要在住院樓大廳前台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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