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韶覺得聖人簡直就是瘋了:“你覺得我會答應?”
聖人道:“你難道不願意讓你的父親複生?”
且不說他這個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時間輪溯是不是騙人的,退一萬步講如果是真的,陸韶就是再思念李羨魚也不會用裴庚來以命換命。
聖人打的一手好主意,他想要離間自己和裴庚的關系,坐收漁翁之利,陸韶又怎能答應他。
聖人看穿了她的心思般:“天帝乃不死之身,即便是我,也隻能讓他不斷輪回,而絕對無法讓他永遠消亡,如果你肯接受我的意見,那麼時間重溯,你是人皇之女,而天帝隻不過是如浮遊世間的一顆芥草,彼時你們身份調換,對你絕無半分害處,你沒有理由拒絕我。”
陸韶冷笑道:“第一,你說的字我一個也不信,第二,我絕對不會傷害他,第三,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天帝的監視之中,你說這些,就不怕他找你麻煩嗎?”
聖人仿佛沒有聽見陸韶的話,他佝偻着身子盯着陸韶,嘴角帶笑:“我教你怎麼殺了他,你繼續引誘他,讓他和你結為道侶,大婚那夜,他的法力會衰弱到最低,你趁機奪取他的法力,砍掉他的天羽,這個時候你點燃耀神殿的長明燈,不用你動手,四帝會借機造反殺掉他所有的部下。”
他一時間說了太多話,喉嚨裡發出渾濁的沙啞的聲線,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後垂下腦袋久久不出聲,就在陸韶以為他就這麼永垂不朽以後,他又輕聲開口:“這是第一步,之後怎麼做,我再教你。”
陸韶的臉上露出很厭惡的神色:“你害死我父親,如今還想要再傷害天帝。”
聖人悶笑一聲:“這就是神域的規矩,成王敗寇。”
陸韶的心情忽然極其煩躁,一股戾氣在她身體裡流竄,她神情漸冷,從掌心中化出龍舌弓:“你說的不錯,成王敗寇,這就是規矩。”用手撥動空弦,一道看不見光影箭疾射而出,光影閃過,聖人那如樹皮般粗糙的脖子浮現出一道紅線,血從細線的地方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破舊的衣襟。
沒有法力的聖人,在面對這張曾經傷害過他的弓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他看着這張弓,眼睛裡的光如被風吹滅的蠟燭,瞬間黯淡下去,随後他直直的摔倒在床榻之上,震的四周的木工小玩意兒傾倒一片。
陸韶垂眸看着緩緩倒在血泊中的聖人,一張臉已經是如雪色般蒼白,指尖也在輕輕顫抖,她跑出去嘔吐了一遍又一遍,幾乎要把胃都嘔吐出來,昆侖下了瓢潑大雨,陸韶任由雨水在她身上沖刷,仿佛要将她所犯下的罪惡盡數清洗掉。
這時,一把傘罩在了她頭上,陸韶吓了一跳,擡起頭來看到了裴庚。
裴庚伸出手,陸韶借勢站起來,她的臉色本就蒼白,此刻在雨水的浸泡下泛着詭異的青色,她很怕裴庚進到屋子裡看到自己殺了聖人,可她心裡明白裴庚應該什麼都知道了。
畫中鏡的聲音在陸韶耳邊萦繞:【給孤寡老人送溫暖失敗。】
裴庚對身後的侍衛道:“帶她先回去。”
這雨勢來的兇猛,整個昆侖仿佛都在鬼哭狼嚎,侍衛試圖用結界将這大雨擋在昆侖之外,可是試了兩次都于事無補,隻好自己撚了避水決,也撐了一把傘遮擋在陸韶的頭上。
陸韶眼睜睜看着裴庚走進了屋子,侍衛對她道:“陸山君,我們先離開這裡。”
陸韶步子虛浮,神情也有些恍惚,她被侍衛攙扶着往山下走去,可突然之間手掌心的天羽刺痕痛徹骨髓,她一言不發,想要生生扛過去,可是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腳步也越來越沉重,随即便沒了意識。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模模糊糊中,她聽到了畫中鏡對自己道:【任務失敗,無法得到天羽治療你手掌上的傷,是否接受補救助煉任務。】
陸韶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卻還是點了點頭。
畫中鏡:【唱一首歌吧,唱的好聽,我就把天羽送給你。】
陸韶:“……”
她忽然發現一個很感人的秘密,無論自己是否能完成任務,畫中鏡都會以另一種補救的方式讓自己得到獎勵。
陸韶回憶了下自己很小的時候掌握的為數不多的比較精通的兒歌:“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的快,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
她緩緩睜開眼睛,卻看到了裴庚旁邊,詫異的看着自己。
陸韶立刻坐了起來,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袖子,用心力交瘁的目光看着他:“裴……”
裴庚隻當無事發生,用很淡定的語氣問陸韶:“你醒了,想吃東西嗎?”
陸韶搖頭。
他将一條蛇提在手上問:“請問陸山君,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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