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舟用他那雙猶如蒙着一層輕紗的眼睛,認真地問:“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淩折笑道:“當然是真的。”說着她纡尊降貴的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澤舟,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想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心意。”
澤舟微微縮了縮肩膀,低下頭:“我誤會你了。”
淩折自己都很驚訝,沒想到澤舟連這種謊話都信,他到底是怎麼當上帝尊的。
澤舟他想了想又皺起眉:“”那這該死的陸韶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是誰幫她。”
淩折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那必然是位高權重之人,聽說陸韶和天魔尊私下交好,你不妨往這個思路想一想。”
天魔尊就在後面揣着手看她在那裡兒演戲呢,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暴跳如雷,但大局當前,又不敢發作,隻能沉着臉離得遠些,和鬼王站在了一起。
第83章
陸韶進入時間輪後,兩片巨大的天羽将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罡風面對這等神武,也都隻能知難而退,不敢造次,待到風逐漸小下來,連凡人的身軀都可無所畏懼之時,陸韶的眼前出現了這樣的一副畫面。
列隊而行的兵士,肅殺的氣氛,甩着腮幫子吃肉的兇猛戰獸。
這是出征前的景象。
陸韶還沒有仔細打量,就感覺有人靠近他,她安之若素地回過頭,平靜地打招呼道:“聖人,你來啦。”
聖人雖然法力耗竭,但畢竟聖體猶在,除了頭發被吹瓢以外,倒也沒有遭受多大的磨難,他站在陸韶身邊冷笑道:“阿韶,看來我們都在思念同一個人,否則也不會落到同一個地方。”
經他這麼一提醒,陸韶立刻想起這是哪裡了,這裡就是南诏,他與父親的故鄉,這一夜,就是她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的那一夜。
陸韶呼吸有些急促,不敢面對,又忍不住想要再看一次。
聖人在旁邊道:“阿韶,你看,一切的噩夢還沒有發生,你忍心打碎這一切麼。”
夜太黑,看不清楚這些兵士的容貌,卻見一個小姑娘如一陣風似的跑過來,站在一個高大的戰吼下,仰頭道:“爹爹小心,我在家裡等你。”
戰吼上的人道:“不要亂跑,不要脫戰甲,除非結界被徹底攻破,否則就是天塌下來都不要離開。”
小女孩點頭。
戰吼上的人似是有什麼心靈感應似的,囑咐道:“千萬記住,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爹爹會痛不欲生的。”
一旁的人:“将軍,現在不是肉麻的時候,我們快走。”
他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軍隊緩緩向着駛離南诏的方向走去。
陸韶有些失魂落魄,聖人卻開始意氣風發,也不知他自信個什麼勁兒。
眼見軍隊越來越遠,陸韶連忙跟上去,聖人不慌不忙地坐下來看着她的背影冷笑。
陸韶跑着追了上去,亦步亦趨的跟着李羨魚的戰吼走,一邊流淚一邊喊道:“爹爹,你看看我,爹爹,你看我一眼。”
李羨魚聽不到,也看不到,嘴裡打了聲呼哨,刹那間萬獸奔騰,塵土飛揚之下一切都已看不清楚。
陸韶在畫中鏡中與無數人挑戰,卻從來不能進去李羨魚的幻境,就連夢境中都難以相逢,此次一面,怕是再沒有機緣相見了。
聖人緩緩跟了上來:“阿韶,就此永别與否,全在于你。”
陸韶擦了擦眼淚,回過頭,表情瞬間冷靜了下來:“聖人,實不相瞞,我從小在幻境中修煉,六界之内,再難的幻境對我而言都是小孩兒過家家,克服這點哭哭啼啼的小障礙,我還是能做到的。”
聖人依舊微笑:“為何要克服,時間重溯,對你而言并沒有什麼害處。”
陸韶道:“對我沒什麼害處,對别人而言卻不公平,天地萬物生生死死,本就在這秩序之中,所謂時間重溯,就是殺死現在所有的生靈,再去回到一個早已消亡的時代,你何敢因一己之孽緣,就讓整個六界為你陪葬,此為其一。”
聖人臉微微皺了起來:“呵,還有其二?”
陸韶微笑道:“我爹他既然選擇了魂飛魄散,那便是對你,對這個世界厭惡透頂,我有何權利讓他再活一次。”
聖人終于暴躁了:“是我将他逼得急了,你怎知他不想活,隻要你不死,他也不會尋死了。”
他閉上眼睛緩緩平複了下語氣:“是我對他不好,他一向喜愛我敬重我,哪怕我将他傷得深了,他也不會怨恨我,隻能自舔傷口,隻要招招手,他還會回到我身邊的,我們是一家人。”
陸韶;“好了,我可不想聽你是怎麼訓狗的,我隻知道我将你引到這裡來,這次一定除掉你。”
聖人:“我雖法力耗竭,但聖身猶在,阿韶,你不想和我親人,隻一心要做仇人,你放心,那我就隻能殺了你了,這裡還有一個更乖的阿韶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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