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瑾已經隐隐聽出太後話中的不悅來,忙沖着太後道:“太後娘娘見笑了,是臣妾膽子小,九爺不放心而已。”
說着,她忙對着傅恒道:“您就先過去吧,我就在這裡陪太後娘娘說話好了。”
傅恒這下子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太後拉着初瑾的手卻是一直沒有松開,問太福晉等人對她可好,問她嫁去富察府可還習慣,最後見她說話滴水不漏,面上的笑意也微微淡了些。
當初高貴妃與娴妃一起鬧到她跟前來的這兩人的私心她不是不知道,卻也是将計就計,沒想到這小丫頭年紀小小,卻如此厲害,當即就将屋内不相幹的人都遣了下去,含笑道:“……哀家是疼你的,你啊,也别在哀家跟前打腫臉充胖子,哀家知道,你如今與春和尚未圓房,是不是?”
初瑾微微一愣,不知該如何接話。
太後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既然太後一早知道,方才說那麼多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太後松開她的手,接過娴妃遞上來的茶盅抿了一口,不急不緩道:“哀家也聽說你們兩家從前的恩恩怨怨,若哀家是春和,隻怕也不喜歡你。”
“可這親已經成了,旁的親事還能和離,你們的親事是哀家賜下的,斷沒有和離的道理……不知道接下來你可有什麼打算?”
初瑾隻能硬着頭皮接話:“臣妾是弱女子,如今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金陵,家中額涅對臣妾不喜,滿肚子的委屈也不知道該與誰說……不滿太後娘娘說,臣妾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太後甚是滿意。
再聰明伶俐又能怎樣?
到底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罷了?
當即太後又拍拍她的手,示意一旁的娴妃遞上帕子給她擦眼淚:“哀家知道這門親事你也是受了委屈,木已成舟,說再多也無用,坐以待斃可不行,隻怕不出兩三年,春和就是要迎娶側福晉進門的,來日生下孩子,豈不是更是沒有你活命的機會?”
“哀家每每想到你也覺得心裡難受,若是哀家下令命你們和離,也不是不可以,到了那一天再賞你個莊子,給你封個郡主,這日子豈不是神仙都換不來?”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兒。
這個道理,初瑾還是知道的,當即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來:“臣妾多謝太後娘娘。”
“隻是啊,哀家有事兒要你幫忙了。”太後對她這畏畏縮縮的樣子很是滿意,含笑到:“自哀家進宮以來,就困在這紫禁城内,外頭的事兒是兩眼一摸瞎,你可願當哀家的眼睛?以後富察府上有大事小事都告訴哀家一聲?”
自古婆媳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的。
太後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知道皇後如今勢微隻是一時,隻有防患于未然,方是長久之計。
初瑾方才隐約就猜到了幾分,如今惶恐道:“臣妾自是願意棄暗投明,隻是臣妾是内宅女子,就算有消息……隻怕也無法送到太後娘娘跟前來的。”
“太後娘娘聰穎,想必也知道臣妾如今在富察家的處境,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臣妾,但凡露出點端倪來,就會被人抓住把柄的。”
太後笑了笑道:“無妨,以後你若是有什麼消息,隻管告訴涓兒一聲就是了。”
涓兒?
竟是她?
初瑾心中驚愕,涓兒雖不如鶴兒在她跟前得力,卻也是她身邊的大丫鬟,也難怪涓兒知道她與傅恒尚未圓房。
不過,要知道涓兒可是皇後賞下來的人。
初瑾對上太後那雙含笑的眸子,心裡更是發寒,太後這是擺明了在她跟前安插眼線,若是不說還好,說出來之後,她不僅不敢動涓兒分毫,甚至以後還得好好對涓兒。
畢竟,以後她是幫太後盯着富察一族的眼睛,涓兒是幫太後盯着她的眼睛。
初瑾輕聲應是。
又寒暄了幾句,太後該說的也說了,則差人送初瑾前去長春宮。
一入長春宮的門,初瑾就覺得渾身上下松快了些,可見皇後之後,心情卻是更糟糕。
皇後依舊在卧床養病,甚至将主持六宮的權力也交了出去,沒有兒子,沒有權力,在旁人看來,她這個皇後當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皇後又瘦了一圈,叫茉莉端剛出鍋的點心給初瑾瞧瞧:“……你倒是比原先長好了些,富察府的日子也沒那麼難熬對吧?不說别的,額涅與春和都是極好的,既娶你進門,斷不會眼睜睜見你受委屈。”
說着,她猛地咳嗽幾聲才道:“對了,方才太後娘娘那邊還好吧?沒為難你吧?她若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了,不必放在心上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隐婚蜜愛:夫人又去約會了 你挺拽啊+番外 繼兄是個小可憐(女尊) 巧意濃濃 心動指令 霸總成了我的貓[娛樂圈] 為了養老,世界末日也能搞定 雌小鬼也能當勇者嗎 難歸 我在七零供銷社上班 請你坐在月明裡 重生幼兒園,系統讓我去高考? 朱牆 我在未來做怪物之母 死遁後他徹底黑化了 離婚後與前夫重生回高中 毛絨絨的我被魔頭追妻 許多一母三爹的江湖傳奇 神話之百鳥朝鳳全球 漢末三國:大哥,看這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