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了些日子,手腕上的傷也好了。靳從風拆掉紗布,仔細看了下傷口留下的疤痕。
這是一道閃電狀的痕迹,奇怪的是疤痕裡面似乎有塊印記若隐若現,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令他十分困惑,同時也意識到這跟自己的身世必定有重大關聯。
不過眼下他并不急于尋找線索,既來之則安之,況且他在現在這個家裡生活的非常惬意。隻是每天除了吃喝就漫無目的的四處溜達也不是正途,最好能找個活先幹着。
靳從風跟爺爺商量找活的事,正中靳博沉的下懷。這些日子阿風除了送妹妹上下學外,就在外面瞎溜達,回家吃飯飯量還特别大,要一直這麼下去,非把老底給吃沒了不可。
可他的傷還沒好利索,又剛回到家,這個時候讓他找活幹,任誰也看不下去。更何況,他現在已經默認這個青年就是自己的孫兒靳從風了。
“你的傷不礙事了嗎?”
“早就好利索了,不信你看。”靳從風單手拎起一隻水缸,做了幾個動作。靳博沉見他力氣這麼大,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一會我帶你去找二道巷子的工頭,看看有什麼适合你的活。不過我得先提醒你,在這下埠區,可沒什麼輕松的活,大部分都是下苦力的,掙得工錢也不多。”
“不過總好過我這天天撿破爛,有一天沒一天的。我要是年輕個二十歲,早就掙下蓋房子的錢了。”
靳博沉對蓋房子始終充滿了執念。
二道巷子的勞務市場裡魚龍混雜,每個工頭都有自己的資源。有人擅長建築行業,有人擅長貨運行業,有人專門負責海外勞務派遣,還有人專門從事人口買賣……
如果沒有熟門熟路的人帶着,很有可能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靳博沉在這一片混了這麼久,自然有他的門道。很快他就跟一個名叫老郭的工頭接上了頭。
“這是我孫子阿風,剛回來。看看手裡有什麼輕快又有錢賺的活。給參謀參謀呗。”他遞給老郭一根煙,又給他點上。
老郭是雲程地區貨場組織的代表之一,有很大的話語權。他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靳從風,重重地吐出一口。
“聽說了,你失散将近二十年的孫子都能找到,恭喜啊。看你家阿風這身闆,整個二道巷子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嘿嘿……”
聽老郭這麼說,靳博沉心裡美滋滋的,又禁不住吹噓起來:“阿風就是臨時先找個活幹着,後面有大出息呢。”
老郭知道他這個吹牛皮的習氣,也不當衆戳破他。翻了翻手裡的本子,用手一點,“就它了。”
然後問靳從風:“會開車吧。”
靳從風有些尴尬地撓撓頭道:“應該會。”
老郭哈哈大笑:“什麼叫應該會,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這啥意思嘛。”
靳博沉趕緊打圓場:“你有所不知,阿風失憶了。所以……”
“我可以試試,這兩天我經常看别人開,我看也沒什麼難的。”靳從風信心十足。
老郭彈掉煙頭,意味深長地看着他。
“也就是我老郭,别人誰會給你這個機會,拿着!”說完扔過去一把車鑰匙。
靳從風單手接住,回了句“放心吧”。
貨場正在緊張地裝卸貨,現場光幹活的工人就有上百号人,他們好多光着膀子,脖子上纏着汗巾,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有幾名監工叼着煙來回踱步,嘴裡時不時罵罵咧咧。車棚裡停着好幾輛大小不一的貨車。
“就紅色的這輛!”老郭朝一輛微型小貨車努了努嘴。
靳從風一點也不含糊,這些天他見識了很多東西,對各類事物已經有了基本的認知和判斷。很多東西上眼一看就會,他也不知道是失憶之前留下的肌肉記憶還是天生具備的超強學習能力。
隻見他熟練地踩住離合刹車,打火,挂擋,松刹車,踩油門,方向盤一打,貨車就呲溜一下上路了。
雙手握住方向盤仿佛有了掌控感,靳從風微微有點興奮,不自覺地換擋,加速,他竟然在擁擠混雜的貨場車道上秀了一把漂移。
這一通操作下來,把老郭和靳博沉都看傻眼了。
老郭這才知道靳博沉頭一次沒有吹牛皮,朝着他豎了個大拇指:“挺牛逼!”
靳博沉自然心裡樂開了花,撓撓頭笑道:“你車挺不錯啊,還能漂移呢。”
這要是阿風能在這裡穩定地幹上半年,他們家的條件指定能改善不小。
每天早上六點開工,晚上九點收工,雖然工作時間長,但好在靳從風體質超群,一天下來倒也不覺得累。
反倒因為四處收貨送貨,能見識到更多的事物,了解更多的人而開心。有時候回家還能給家裡帶點好吃的或者給妹妹阿雲帶個小玩意。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靳從風終于拿到了第一份工資。雖然隻有五百布比,但也比靳博沉撿破爛掙得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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