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已然落了淚,臉上亂糟糟的又是血又是淚,抖的連身子都直不起來。
熙甯帝猝然松手,蕭晟從案前的階上滾了下來。
熙甯帝坐回龍椅上,他盯着急忙跪好在地上的蕭晟,他喚人道:“來人,傳旨,秦王蕭晟,裡通外國且意圖對北朔公主不敬,不敬兄弟,胡亂攀咬,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收押天牢,明日午後.”
蕭澈叩在上,他聽着熙甯帝輕飄飄一句“問斬”,心裡竟有幾分暢快,不僅是因為秦王活不成,更是因為熙甯帝在壽辰當日下旨賜死自己的兒子。
“父皇!”有禦林軍進殿将蕭晟拖走,蕭晟的哀嚎似乎仍然回蕩在殿中。
熙甯帝心力交瘁,情急之下劇烈的咳嗽着,蕭朔上前扶了熙甯帝,他道:“父皇莫急,龍體為上!”
蕭澈叩在地上一言未發。
甯王府,慕容靖言已經回了屋,在屋中叫那暖意烘的昏昏欲睡,他隻怕此刻睡了,晚間便睡不着了,因而命人在書房備好了畫畫的筆墨,他一時想不起畫什麼,執筆在紙上随意畫了兩筆,再收筆時卻發現自己筆下畫的那人眉眼之間盡是蕭澈的模樣。
“世子,宮中大變。”滄瀾進門道。
“怎麼了?”慕容靖言早便料到今日宮中的熱鬧他不疾不徐的問道:“可是秦王如何了?是流放還是貶為庶人了?”
滄瀾拱手道:“斬首。”
慕容靖言收了筆,他有些震驚的看向滄瀾,半刻,慕容靖言勾了勾唇角,他将沾飽了墨汁的筆擱置一旁,他道:“是了,的确是大變壽辰之日賜死自己的兒子,誰能比他更狠心呢?”
滄瀾道:“世子準備着吧,殿下回來了。”
慕容靖言道:“知道了,今日宮中晚宴如常?”
滄瀾點頭:“是,不曾聽說晚宴取消的消息。”
慕容靖言冷笑道:“常言道天家無情,今日我可是着實見識到了,壽辰之日賜死自己的兒子,晚宴如常,這便是皇帝。”
“世子.”
滄瀾提醒慕容靖言慎言,慕容靖言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候着吧,甯王回來你再來報就是。”
第36章有朝一日
慕容靖言眼看着自己落成的那幅字,他自小同蕭澈在一處認字讀書,作為蕭澈的伴讀,他時常會臨摹蕭澈的字,時間久了也能學來蕭澈筆上的一二韻味,如今瞧着這幅字倒像是蕭澈自己落成的,慕容靖言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連字都同蕭澈寫的這般相像。
字尚且如此,想必脾性也是有一二分相像的。
慕容靖言正瞧着那幅字出神,滄瀾站在門外禀報道:“世子,甯王殿下回來了。”
慕容靖言收了字,他面上浮了笑,在炭盆上暖着手等蕭澈進來。
“今日怎的這樣好的興緻來寫字了?”蕭澈進門,金瞳已經将他的大氅撤下去了,隻是他走近時,慕容靖言仍然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意。
慕容靖言隻管看着蕭澈在笑,嘴上打趣道:“殿下這話講的,這書房,這筆墨紙硯,哪一年不是我用的最多?怎的到了殿下嘴裡,我就成了那不讀詩文,也不會寫字作畫的人了。”
蕭澈低眉斂笑,他暖了手才去牽慕容靖言的手。
“是了是了,靖言說的很是在理,本王的靖言精通詩書,就連棋下的也是一等一的好,今日倒是本王的不是了。”蕭澈握着慕容靖言的手,慕容靖言掌心烘來的暖意片刻便消融了蕭澈掌心的涼。
蕭澈又道:“靖言成日裡在本王這甯王府裡好吃好喝的,這文房四寶用的說不上是最好那也是大炎數一數二的了,隻是怎麼又不見胖又不見詩書有精進?”
慕容靖言同蕭澈堵了氣,他沒好意思的盯着蕭澈看,眼神裡倒是有些埋怨:“養不胖我那自然是甯王府的膳食不合我的口味,我這詩書沒有精進那自然是甯王教導不善,殿下不好生自省,張口便要怪人,如此這般,這甯王府我竟是待不下去了。”
話頭是蕭澈起的,人是蕭澈逗的,如今真的把慕容靖言給逗的紅了臉,慕容靖言轉身便要走。
蕭澈好不無奈的拉着慕容靖言的手将人攬進了懷裡,又好聲好氣的哄着:“好好好,是本王的不是,是本王的不是,外頭這樣天寒地凍的,靖言大氅未披便要走,若要凍壞了,那本王便是要日日在府裡自省了。”
慕容靖言哼笑道:“殿下隻管拿好話哄我,這會兒怎麼不說我吃不胖詩書又沒精進了?”
蕭澈無奈,這靖言哪裡都好,隻是很是記仇,兩人之間的情趣總是要把慕容靖言給急的真生上一回氣。
“殿下這可不就是在說靖言是在甯王府騙吃騙喝嘛,那靖言不騙了,靖言回安樂侯府去就是了。”慕容靖言作勢,虛虛的掙了兩下,不曾掙出來,又道:“殿下好生不講理,方才還說我這裡不好哪裡不好,怎的這會兒我要走又不肯叫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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