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議定了老夫人生日的一些事情,老夫人明顯感覺到有些乏了,便擺手說:“大家各自散去吧。”
明筝便跟着人群往外走,才到檐下就見了蕭仲祺從外面匆匆而來,兩人擦肩而過之際,眼尖的明筝突然瞥見蕭仲祺下颏上有一道明顯的血痕。那道血痕有些不似平常,當時不過匆匆一瞥,明筝也沒來得及仔細查看。
蕭仲祺算是她的大伯兄,作為弟媳也管不到大伯兄房裡的事。
明筝當時也沒将這事放在心上,她跟着黃夫人等一道出了鳳鳴齋,前往了黃夫人的宅子。
蕭如鳳、蕭雨棠也都跟着她一起到了黃夫人跟前。
等到黃夫人落了座後,如鳳和雨棠也都乖乖地立在跟前。黃夫人也不看庶子,隻是叮囑着女兒說:“老夫人說過兩日給你們請個女先生來家教你們姐妹讀書,你也跟着去進幾天學。”
“是。”如鳳乖順地答應着。
丫鬟捧了茶過來,這茶原是要給黃夫人的,丫鬟見明筝在跟前,她便給明筝使了個眼色。明筝倒也明白,她走了過去接過了茶碗,就要捧給黃夫人時,卻被黃夫人無端地喝止了一聲:“沒有規矩,你在家父母沒教過你給長輩獻茶該怎麼獻嗎?”
明筝隻得越發地彎了腰,越發恭敬地說着:“夫人請用茶。”
“你跪下!”黃夫人喝止道。
如鳳聽聞就盯着明筝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但又拼命忍住了。
宋明筝以前也被人穿過小鞋,也曾受過些窩囊氣,但還沒遇見像眼前這般折辱人的。她心中不爽,可是以目前的身份地位遠遠不夠和黃夫人叫闆,好女子能屈能伸,早日離了這個不自由的地方就好了。跪就跪,她也不會因此少一塊肉。
宋明筝一番思想抗争下終于還是跪下了,她舉着茶碗,但黃夫人卻并沒有立刻接過去。她吩咐了如鳳幾句,終于把目光放在了庶子身上。
“雨棠聽你奶娘說房裡想要添人?”
“是,兒子看中了兩個丫鬟,還請母親做主。”雨棠躬身行禮道。
黃夫人嘴巴一撇,不悅道:“你屋子裡人也不少,才多大年紀就想這些了。這兩年先将就着用,等到有出去的人空出來位置了再填補。馬上老夫人的生辰了,你們也都給我争氣一點别鬧事。”
黃夫人和兒女們說了幾句,這才道:“行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各自回房去吧。”
蕭如鳳和雨棠這才退出去了。
接着又有人進來回話,黃夫人便直接叫人進來了。
宋明筝就跪在那裡舉着茶碗,黃夫人看也不看她,她就是不滿這個兒媳,不過是找了各種理由來磋磨明筝。
等到她處理完事情感覺到有些乏了,這才和明筝說:“這次知道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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