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賢妃對臣妾不太恭敬,臣妾遵照宮規責罰了她。”
解珩當然也不會大剌剌地說貴妃罰的好,但他臉上的表情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不過他其實對賢妃真還是有點情分的,這點情分叫他微微躬身拂去明貞的手,然後叮囑明貞:“阿蘭照宮規罰你,你不當怨望。”
“怨望?臣妾怨望?”明貞沒料到陛下竟會對她說這樣的話,那一直死忍的眼淚終于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她跪行着往後退了兩步,心一橫,臉上就露出冷意。
他這個樣子倒是叫解珩入心了,隻聽他輕聲喚了聲貞兒,又歎了口氣,摟着蒼葭便走了。
所以到底誰更像個可憐人呢?
是在解珩心中愛人早化作塵土的陛下,還是明貞或者穆清?
回去的路上,蒼葭發現解珩的心情果然不是很好。他雖然還是摟着她,卻并沒有低頭跟他說話,而是目光平直地直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擱别人會忐忑或惶恐,但蒼葭并不。她反而挑開簾子看着外頭的雨,以及路邊那被雨打過的月季,安靜極了。
第138章.陛下的深情朕喜歡看阿蘭穿紅。……
挑開的簾子飄進帶着水汽的微風,是風動,解珩依舊不看她,兩人就這樣靜默着到了乾清宮。
解珩平常也是很忙的,因此将她安置在偏殿後,就自行去了前殿議事。解珩走後,漸離和玉痕這才敢攏上來,玉痕心細,想了想剛才那情景,很是擔憂地同她道:“娘娘,陛下瞧着像是生氣了。”
蒼葭頗是不以為然,撿了籃子裡的堅果吃,還給玉痕和漸離各抛了幾個。
“我都不怕,你們也别怕。”
“娘娘。”玉痕實在是擔憂,也不顧什麼規矩,将堅果全部還回去了,又在她耳邊道:“淑妃娘娘之前跟娘娘說的話娘娘恐怕又忘了。”
她這些日子常和解珩膩在一處,少有和他分開的時候。不過即使是和他分開,她也不獨處,而是常去翊坤宮那要淑妃陪她一起梳理後宮事。
淑妃對陛下的觀感與她是不同的,尤其是淑妃曾眼睜睜地看她跌過一次,生怕她再跌,隻好耳提面命地與她說萬不要将自己的一番真心全部交付了,伴君如伴虎,莫把陛下當良人。
蒼葭很多時候都覺得淑妃才是人間清醒。
其實人間清醒要是願意演一演戲,說不定也會在陛下心裡占一席之地,可她偏偏不願意。
淑妃為什麼竟連演戲也不願意呢?是因為甯折不彎麼?蒼葭覺得這個解釋說不通。
不過淑妃是友非敵,她也不會盯死了她。
倒是江佑。
自從蒼葭複寵,她就再未單獨見過江佑了。倒是在乾清宮見過幾次,江佑一向會演,對着她始終是一副公事公辦又恭恭敬敬的樣子,但蒼葭并不因此就掉以輕心。
江佑這個人,能屈能伸,又睚眦必報。蒼葭自诩與江佑無怨無仇,但江佑未必會這樣想。
漸離雖沒說話,但眼裡流露出的意思和玉痕也差不多了。她們知道娘娘對陛下是有真感情的,現在娘娘雖然複寵了,她們卻不覺得陛下對娘娘有多少真感情。而且就算有又如何?淑妃娘娘說的多對啊,伴君如伴虎。
而且瞧瞧賢妃的下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賢妃娘娘當年不也是滿宮裡獨一分,今日就這麼被她們娘娘責罰,陛下見了,不管心裡舒服不舒服,反正也沒攔着。
所以大家竟然都已經不相信愛情了嗎?
蒼葭又錘開個核桃,将核桃仁分與漸離和玉痕,好聲好氣地安慰她倆:“放心吧,我心裡真有數。陛下今兒不高興我也是看在眼裡的,我也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真的。”
她說的誠懇,漸離和玉痕卻還是将信将疑,但這乾清宮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因此兩人将核桃分了,又都勸了句娘娘明白就好,就同她說起别的來。
解珩一整天都沒露面,蒼葭百無聊裡啊,開始在屋裡寫字畫畫。雨下了一天,到了傍晚才漸漸停下來。約是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漸離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聽了隻覺得心裡慌得很,踩着小碎步就就跑過來了。
漸離是個凡事都難上臉的人,她此刻這樣子叫玉痕看見了,立刻攔着她問是怎麼回事。漸離便于玉痕講了,玉痕指尖一跳,亦苦着臉說:“這可怎麼辦?”
蒼葭看她兩人在那嘀咕,雖不曉得是什麼事,但估量着不是和解珩有關就是和明貞有關。她不緊不慢地擱了筆,眼見着玉痕和漸離一路小跑過來。
“娘娘。”
蒼葭擱了筆,擡了眼。
“怎麼了?”
明知故問一般。
漸離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時候,往左右觑了眼,才小聲同她說:“陛下去儲秀宮了,聽說還留在了儲秀宮用晚膳。”她的聲音顫顫的,充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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