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水流過手,阮軟如夢方醒,慌亂扯了幾張紙巾,擦拭地闆的水迹。手腕忽被扣住,蔣池州手心燒了團火,聲音也如同火燎過一樣,啞得不像話:“我來吧。”他随意抹了幾下,把髒紙巾扔進垃圾桶,那雙眼微微上擡,終于望向阮軟。揭開陳年舊傷疤,沒有面具依傍,蔣池州有種踩不着地的恐慌。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從自己嘴裡說出方其荷已經不在世的事實。理智上清楚是一回事,情感上他卻一直無法接受。眉峰處傳來輕柔撫摸,蔣池州吸了口氣,驚覺不知不覺間他竟屏住了呼吸。阮軟離他很近,指尖别過他略長的劉海,輕聲問道:“我可以抱抱你嗎?”她還記得,他難受時,會渴求一個擁抱。蔣池州喉結上下滾動,目光無法從阮軟臉上移開。女孩子身體柔軟,動作間掠起沐浴乳淡淡的清香,她雙臂環過他脖頸,前胸逐漸與他貼合,幾縷柔順的發尾梢過鎖骨,帶來細細的癢。蔣池州失了力氣,背靠沙發坐在地闆,手臂有了獨立意識,圈住阮軟的腰。她冷時有他披來的外套,有他無論何時何地的溫暖懷抱。原諒她口不能言,唯有萬分疼惜,都在這一個懷抱裡。從來是蔣池州擁着她,阮軟摟着他的臂膀,一顆狂跳的心不靜反動,有愈來愈加瘋狂的趨勢。耳朵的熱意幾秒間迅速蔓延,眼窩底下熱燙一片,料到自己現在肯定臉紅得不能見人。阮軟額頭靠在小臂上,壓抑着呼吸,生怕蔣池州覺察到她的緊張。腰肢順着蔣池州的力道塌了下去,任由蔣池州一點點糾正她别扭難受的姿勢。上身緊貼着胸膛,膝蓋微微張開,騎坐在蔣池州大腿,裙擺朝上卷起,露出細嫩白皙的皮膚。阮軟臉頰绯紅,睫毛顫顫,挂在蔣池州身上。男人指節有力,掌紋粗糙,撫過耳後無人觸及過的部位,阮軟咬牙,憋回一聲輕吟。蔣池州瞳仁漆黑,并未有過多情·欲,克制着的,是再也克制不住的愛意。他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揉捏着耳垂,低頭親吻的前一秒,視線下垂,眼皮輕阖,一副深情又沉醉的神态。阮軟看得心動不已,追着他的吻迎了上去。外面似乎下了雨,雨珠由小變豆大,拍打在玻璃窗,窗外樹枝随風搖動,整座城市陷入暴雨中。光線被雲層遮擋,室内籠罩在暗淡日光裡。交纏的呼吸,貼在頸後的手心,動情時發出的細細吟息。閉上眼,把一切交給本能,去索取,去承受。悶雷陣陣,他們在避風港中,全心全意地親吻。蔣池州睜開眼,停下進攻的動作。親吻頓住,阮軟下意識勾了下舌尖,迷迷瞪瞪嗯了一聲,水光朦胧的睫毛往上掀。蔣池州覆擋住她不設防的眼神,胸膛重重地起伏了兩下,啞聲道:“别看我,我會受不了。”他的反應如此鮮明,她意亂情迷,直到這一刻才發覺。阮軟面紅耳赤想站起來,奈何小腿綿軟,還讓蔣池州扶了她一把才站穩。她渾身都在發燙,一半因為害羞,一半是情潮暗湧。蔣池州擰開水喝了将近半瓶,随手放在茶幾,嗓音好不容易恢複了幾分輕透:“我去洗個澡,你看會兒電視。”阮軟胡亂點着頭,完全不敢細想他是否真的隻是去洗澡。聽見浴室門合上的聲音,阮軟不自然動了下身體,兩手從制服下擺探進去,整了整内衣。腦海裡不斷重播着方才的畫面,缺少視覺,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清晰。他的喘息,他的力度,他的撫摸,無比真實。阮軟猛地咬住唇,雙手捂着臉,埋在雙膝間。蔣池州洗澡的時間很長,足夠阮軟整理好慌亂和羞怯,她對電視劇不感興趣,目光始終在家居用品上遊移。仿佛借由這些死物,她可以追溯到蔣池州曾經生動的青春時光。門鎖響動,阮軟指着玄關處的廢棄魚缸,回頭問蔣池州:“你怎麼不養魚了呢?”蔣池州裸着上身,随意将毛巾蓋在濕發上,聞言眼神望了過來,沉默片刻後,他淡淡說:“我養不活。”他邁步走到阮軟身邊,強迫自己把視線放在魚缸上面,記憶裡方其荷溫柔的罵漸漸淡遠,随着流逝的過往逐漸遠走,視網膜上影像趨于現實。蔣池州調整着呼吸,自虐般向理智灌輸着方其荷早已不在的信息。鐘遙勸過他,逼他趁早從往事中走出來,他一直缺少勇氣,一直逃避接受。許是小姑娘和别人言笑晏晏的畫面刺激了他,他一鼓作氣把人帶進了這裡,撕開了傷口,給她看鮮血淋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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