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池州是個完美的情人,這點阮軟早有先見之明。他說完寵着阮軟之後果然多花了心思,再不見以往忽冷忽熱的态度。有時候,阮軟注視他的深邃眼眸,會有種錯覺,好似蔣池州對她竟是真心的。她一面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一面又情不自禁沉迷其中。自欺欺人地,追尋那點微不足道的溫暖。蔣池州此人,惡趣味衆多。尤其見過她笑以後,蔣池州就跟魔怔了一樣,逼着纏着,非得人家笑給他看。他那樣惹眼一個人,在人來人往的購物街,伏低身子,逗貓似的,湊近,隻為了看她唇邊有沒有笑意。阮軟臉皮終究沒他厚,察覺路人打量,越發地害臊,使勁推他。這時候往往是蔣池州最惡趣味的時候,他暗自發力,和小姑娘較着勁兒。阮軟越推臉越紅,小聲急道:“别人看着呢,你别湊這麼近。”蔣池州勾着壞笑,痞得沒邊了:“這麼近怎麼了,還不許小情侶談情說愛了?”阮軟說不過他,颠來倒去從來隻一句:“你好煩呀。”似嗔似怒的抱怨,由她說出,總是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蔣池州的嗓音低低的啞,貼在她鬓邊,勾魂般蠱惑着:“笑一下嘛。”性感又惑人。果然,二十幾歲的男人,心裡依舊住着個幼稚的小屁孩。阮軟睜大眼睛瞪他,瞪着瞪着,目光悄然變得柔和,她彎起眼角,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偏頭的瞬間,唇邊不期然洩露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很淺,映着斜陽熹微的餘晖,有些許朦胧。光線勾勒出她柔和的線條,連同臉頰細微的絨毛,一并照得溫柔。可這到底是真實的。蔣池州終于心滿意足。兩人并肩上扶手電梯,突然間,阮軟快了幾步,站在離蔣池州幾層高的地方,轉身,抿着嘴朝他笑。視線由上而下垂着,落在蔣池州身上。周圍景色從視野兩邊倒退,她伫立在正中間,不由分說地,強占了他所有注意力。她笑得并不張揚,猶帶有她固有的羞怯,可眉眼間躍動的小得意,清晰明顯。耍了點小心機,作為他方才捉弄她的報複。從來他彎腰,終有一次,她也能居高臨下地看他一眼。看呀,我比你高了喲。隻是這樣,就能讓她沾沾自喜。曾何幾時,他見她的笑容隻為顧星源一人私有,不是沒動過“她朝我笑一笑,命都可以給她”的念頭。隻可惜,那個人隻能回報她以黯然,以淚水。她總是卑怯,總是沉默,他想讓她,笑起來鮮妍又生動。心髒逐漸軟化,仿佛裹了層棉花糖,又輕又軟,又甜得不像話,是人世間所有美好的總和。不需緣由,單為了這抹笑,蔣池州也該怦然心動一回。身後是否有人看着,蔣池州已經無力顧及,他上前一步,身高差驟然縮短。一觸即離的吻,偷走她這一刻明媚笑意。然後在心裡,再悄然地醉上幾百回。秋日的風,似乎也很溫柔。作者有話要說:看文愉快寵壞蔣池州縱橫情場,出手向來闊綽,可從來沒陪誰逛過街。更從來沒和誰拉着手逛過街。牽住小姑娘手時,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怕她走丢,怕她跟錯了人,怕一轉頭她就不見。自然而然把人扣在身邊,拇指抵在她虎口,細細摩挲。阮軟亦步亦趨跟着他,兩人漫無目的地一層樓一層樓閑逛着,打發晚間時光。阮軟同樣,很少和人這樣逛過街,大多獨來獨往,遇到喜歡的物品,卻連讨論的對象都沒有。蔣池州興許是從中挖掘出了樂趣,每每見了新鮮的事物,總愛拿阮軟試一試。他眼尖,一眼就瞧見了櫃架上的粉色兔子發箍。阮軟還在自顧自擺弄沙漏,倏然兩鬓一緊,她擡眸,撞入鏡中,眼見自己須臾間便長了雙兔子耳朵。她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抿起唇,有些微的不好意思。鏡子裡,蔣池州眸底笑意一閃而過,他瞳仁極黑,專注盯着一個人看的時候,不免會讓對方産生他渴求深情對望的錯覺。蔣池州輕輕碰了下發箍的耳朵尖,聲音浸滿了惬意:“果然,寶貝兒怎麼樣都好看。”他戴着面具太久,久到信手拈來的調情仿佛刻在骨子裡。阮軟目光一凝,忽然拿過櫃架上另一個米老鼠發箍,一臉期許地看向蔣池州。蔣池州嘴角有些僵:“寶貝兒,你不會是想”讓他堂堂一米九男子漢戴如此少女心的發箍,蔣池州單是腦補,便一陣惡寒。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種子世界 重生自來也世界從此改變吧 元帥們同時鬧離婚+番外 全能影後寵萌夫 神君也想談戀愛 紅線劫 比誰記仇 道界人在火影 必須向七個男人求婚怎麼破! 店在異界,氪金能變強 一不小心捅破天+番外 渣男!跪下叫爸爸!(快穿) 醉拳+番外 走進人格分裂 逆水橫刀+番外 欲望超時 重生之影帝賢妻+番外 當男主被穿後 我在求生綜藝直播美食 炮灰不要面子的?(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