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哀傷,梨花帶雨,眼睛鼻子都是紅的。沈瑞看着他,時間到了後,輕輕擡了擡手,說:“可以了,先出去吧。”
易子軒瞬間收住眼淚,抹抹眼睛,對前排各位鞠躬,安靜地退了出去。
“怎樣?”沈瑞看向一旁的副導和編劇,用眼神詢問他們的意見。
“你心裡不是有數了嗎?”副導說。
編劇搖搖頭:“太弱了,這孩子沒有氣場,擔不起林逸這個角色。”
“我也這麼想。”監制開口,“且不說長相,他的表演毫無層次感,沒有靈魂,高興便是笑,悲傷就是哭,沒有感染力,他這種水平演演電視劇還行,擔票房的話,差遠了。”
一句“差遠了”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沈瑞歎了口氣,說:“這次的男主本來就不好選,許烨是簡蟄演的,和簡蟄演對手戲壓力是很大的,沒有實力隻會被按在地上摩擦,氣場弱了一絲一毫都會淪為陪襯,這個易子軒,還是不做考慮了。”
編劇笑了笑說:“可是簡蟄演許烨的話,感覺誰演林逸都會淪為陪襯啊。觀衆買票都是沖着簡蟄來的,看了簡蟄以後,他們還會關注是誰演了林逸嗎?”
“這倒是個挑戰。”沈瑞說,“要麼無聲無息,要麼一飛沖天,我個人很喜歡林逸這個人物,所以找到合适的演員很重要,絕不能将就。”
“可易子軒是徐總……”
沈瑞垂下了眼,望着桌上的名單,“給他安排個讨喜的角色在電影裡露露臉,林逸我還要再看一看。”
“三号,四号準備!”
“五号!”
夏奕推開了門。
他神色從容,走到房間中央,向各位禮貌地問好。
編劇看着他。他總是最先注意每個演員的長相——長相很重要,眼緣更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所謂一見鐘情,有些人第一眼看到是他那就是他,選角也是如此。林逸是他筆下的人物,他多少會帶點浪漫色彩去看待試鏡的演員,就像現在,夏奕一進門,他便感覺眼前亮了亮。
他從不關注娛樂圈的八卦绯聞,單從那晚飯局來看,夏奕的處變不驚先就讓他有了好感。林逸也是這樣的少年,要不怎麼能混到灰色地帶當卧底呢?
而且,夏奕的臉讓他看着很舒服。林逸的年齡設定不大,二十出頭,到時候演的話,發型和服裝都是要改變的,夏奕的臉雖說輪廓分明,可細枝末節中還是能尋覓到一些殘存的稚氣,俗稱的少年感。易子軒也是好看的,卻不是那種禁得起打量的好看,他的秀氣占比更多,少了些作為男性的荷爾蒙。可夏奕不同,他眉眼精緻,有種天生的貴氣,如果之後再改造一番,給他染了頭發,打上耳洞,那麼,一個活脫脫的少年警察,犯罪卧底林逸就站在眼前了。
“會跳舞嗎?”
沈瑞首先發問。
夏奕笑,說:“會一點點,不過我學起來很快。”
笑起來更好看了。編劇心想。
“戲裡有一段男主在酒吧蒙眼跳鋼管舞,你來一段我看看你的一點點是多少?”
沈瑞指指旁邊,“那有眼罩。”
夏奕走過去拿。鋼管舞麼?他确實沒練過這個,以前在學校,他想引起林小雅的注意,聽說林小雅喜歡會跳舞的男孩所以他拼命去學,到目前也隻能算練了個四肢不硬,鋼管舞那種柔韌度,于他确實有些困難。
可是來都來了,他必須要上。演員不能怯場,不能害羞,有挑戰力的表演會使他更加興奮。如果在鏡頭前流露出一絲不自信,都會被放大百倍地讓所有人看到。
他不能輸在這裡。夏奕動作利落地戴好眼罩,頓時眼前一片漆黑。工作人員在房間中央放好闆凳,一個攙着夏奕站到凳子前。編劇朝場記使個眼色,音樂放了起來。
劇本裡,林逸為了和所謂的兄弟們打成一片,随他們來到了地下酒吧,在衆人的起哄中打賭輸了,上台表演鋼管舞。這一段他得蒙着眼,穿着白襯衫,跳出一種勾魂攝魄的感覺——忘掉自己是一個警察,隻記住他是一個活在灰色地帶裡的小混混,整天醉生夢死,苟且度日。這段表演對任何男演員來說都是有難度的,前面試鏡了幾個,都沒達到導演想要的效果,有些男星覺得跳鋼管舞很别扭,要麼放不開,要麼四肢僵硬,沈導的電影一向不喜用替身,所以這段至今未有人通過。
“放開一點,跳出勾人的感覺,一種頹廢的美麗和性感。”編劇提醒,“不會跳也沒關系,做幾個你覺得比較有感覺的動作,開始吧。”
夏奕蒙着眼,聽着耳畔的音樂。酒吧裡的靡靡之音,能聽得人骨頭都酥了。眼睛看不見,别處感官也就更加敏感。他記得以前在學校為了追林小雅那些拼命練舞的日子,記得後來到了孤兒院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記得秦蕊為了幫他拉資源,被那些投資方灌酒灌到爛醉,讓她在舞廳裡為他們大跳脫衣舞,那些畫面,曆曆在目,他想忘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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