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可帶土卻指着他們咆哮:
“知道你們的世界很好了,知道你們很恩愛了,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活的很好了,但是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了,惡心死了,給我滾出這個世界!”
帶土的眼角餘光看到了琳,可他的怒吼依舊沒有停下,他的話語裡同樣包含了琳,他在喊這三個人滾出他們的世界。
“你這是在無能狂怒吧,以為這樣喊就可以抵消自己内心的愧疚了嗎?”【卡卡西】抱着手臂朝他冷笑。
“是你自己先跟琳說話的吧,一副重獲世界的不值錢樣,呵呵,這麼喜歡琳,怎麼不殺了自己去陪琳啊,留在這個世界當什麼反派刺激卡卡西,讓卡卡西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你嗎?”
他的話讓帶土憤怒瞪大眼,“你在說什麼?!”
【帶土】伸手擋住【卡卡西】,皺着眉頭看向他,眼裡泛起冷光:“我覺得卡卡西并沒有說錯什麼,歸根結底是你刺激了卡卡西吧。”
“如果你在神無毗橋就死了……”
“夠了。”水門怒喝一聲,把對方的話噎在喉嚨裡。
醫院走廊的氣氛頓時沉寂下來,每個人都被凍住一樣,抿着唇沉默。
宇智波帶土緊咬了下牙關垂下了頭,其實對方沒有說錯,要是他那個時候死了,卡卡西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
至少在卡卡西的心裡,他依舊是英雄。
野原琳站出來,眼神寫滿哀傷:“對不起,應該是我的錯才對。”
“我聽說了,這個世界的琳是撞在卡卡西的手裡自殺的,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殺死同伴的痛苦不是誰都能承受住的,我很抱歉讓卡卡西飽嘗這份痛苦。”
如果這個世界的她沒有死得這麼幹脆就好了,卡卡西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
“不。”宇智波帶土冷靜下來了,他深吸一口氣,“是我的錯,斑是因為想讓我開萬花筒才設計了這樣的橋段。”
“要是沒有我,卡卡西和琳都不會有事。”
他的聲音充滿頹喪,眼角的笑容非常勉強,像哭一樣,“剛才對不起,沖你們發火,我知道其實跟你們都沒有過關系。”
“隻是你們的存在把我襯托得懦弱又沒用,我就像個廢物一樣被斑和黑絕玩弄在掌心裡,做盡壞事,發起四戰,然後害的卡卡西這麼痛苦。”
他苦笑一聲:“我不願意面對這樣的事實,才把怒火對準你們發。”
帶土再次深深垂下頭:“我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小啊。”
因為膽小懦弱,害怕面對事實,所以選擇逃避。逃避琳死亡的現實,逃避卡卡西被迫殺死同伴的痛苦。一個人執拗地走上傷害所有人的路。
讓卡卡西在痛苦中越陷越深。
如果那個時候他回去就好了,如果他堅強一點,扛着琳和卡卡西回到村裡。
他和卡卡西也能像平行世界那樣,擁有美好的生活吧。
盡管他的卡卡西可能對他根本沒有那種情感,他也可以一直陪伴在卡卡西身邊,陪伴他度過那些痛苦的時光。
波分水門深深歎了一口氣:“這麼說的話,其實最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每次都來晚了。”
“不過看你們的樣子,我也不想再次争吵誰對誰錯了,都已經過去了。”他拍拍帶土的肩膀,“你已經回來了不是嗎?”
“别想太多,現在卡卡西還需要你,他的心理問題很早就存在了,現在估計是加重了。”
水門眼裡寫滿疲憊,他曾經見過卡卡西看《忍者如何去死》一類書籍,便對卡卡西的心理問題有幾分猜測。
“好好陪伴的話,他總有一天會走出來的,因為現在我也在嘛,還有大家……”
鳴人他們也過來了,大家都聚集在急救室門口焦急等待卡卡西的醒來。
帶土深吸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臉,“我知道了水門老師,我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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