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是?”
李連成折扇快遮住袁秀的嘴,袁秀便讓所有随性的太監宮女原地站着,便跟着皇上進了浣央宮内院。
走過廊坊,不見人燭光,似乎裡面也沒有人。
“皇上……”
袁秀輕輕喊了一聲,李連成回頭,看見袁秀指着後院,裡面映着暈黃的光暈。
“天兒冷,估摸着她們在竈房取暖呢。”
袁秀小聲提醒道。
竈房……
記憶裡,他還從未進過竈房,但也知道,竈房的确是一個可以擁有火源,可以取暖的地方。
好奇心驅使下,李連成踱步過去。
便聞到一股難聞的魚腥味。
再看,便看到少女的一雙皓腕,主仆三人圍着一張陳舊的木桌,似乎在吃什麼。
湯碗裡是一大盆白水煮魚?
所以難聞的魚腥味是這一湯碗的白水煮魚?
李連成看向袁秀,袁秀委屈的攤攤手,不都是皇上你的吩咐嗎?
“皇宮内,她們哪來的魚?”
袁秀一愣,原以為皇上那個怪罪的眼神是責怪他沒有給浣央宮安排吃食。
結果,皇上是責問她們的魚從何而來。
“這個……袁秀也不知。”
李連成瞪着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袁秀道:“興許是從雲湖?或者禦花園的觀賞魚?”
“放肆!”
李連成怒吼一聲,一腳踢開了竈房的門。
嫦瑤和張信從未見過皇上,但是認得袁秀,也認得李連成那一身明黃色的龍袍。
頓時吓得跪在地上,“奴奴奴奴才、奴婢參見皇皇皇上。”
袁秀連忙對着二人揮手,“都下去。”
嫦瑤和張信連忙謝恩,顫顫巍巍的退下。
李連成回頭看向袁秀,一雙眼睛似刀一樣刮在他臉上:袁總管難道想留下來看戲?
袁秀連忙告退,識趣的退下,順帶關上了門。
楚淩雪站起來,與李連成四目相對,并未有行禮的動作和想法。
他此刻也不與計較,而是指着碗裡的魚肉問:“哪兒來的?”
楚淩雪道:“我自己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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