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行止見到祁皎這般模樣,再多的話萦繞在喉間,最終隻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似乎是拿祁皎沒辦法。
他也不提剛才醒來的那一茬事情,免得羞臊到小姑娘,原本就那般緊張了。
荀行止的手不像他的人一樣冷清,而是偏灼熱的溫度,他将修長白皙,秾纖合度的手置于祁皎的肩上,素來淡漠的聲音難得帶了些安撫的意味,“莫慌。”
祁皎懊惱啜泣的聲音一頓,原本隻是捂着鼻子的手,幹脆把整張臉都掩住,遮的嚴嚴實實的,除了露出的耳垂布滿紅暈,稍微透露了些小姑娘的心思。
她真的,剛剛鬼迷心竅了,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觊觎師兄,明明平時沒有那種心思的……
祁皎抿了抿紅唇,玉白的臉上是滿滿的懊惱。
荀行止看小姑娘縮的和個鹌鹑似的,不免好笑,眼底浮現兩分笑意,照他剛剛睜眼時所看到的景象來說,被輕薄的分明是他,結果反倒是眼前的小姑娘害羞起來。
不過……
荀行止想到剛剛祁皎突然撞上自己的胸膛,似乎痛呼了一聲,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他的手落在祁皎的手腕上,恰好握住,力度不至于傷到祁皎,又不容反抗。
祁皎沒想到自家師兄會這般直接,怔愣之下,也忘了動作,任他将自己的手從臉上移開。
她方才的羞惱和啜泣并非作僞,所以此時眼角還隐有淚痕,襯得她雙眼懵懂如霧,圓潤的杏眼,以及其中的無助茫然神色,完完全全暴露在荀行止面前。
他指尖微勾,拭去了祁皎眼邊的淚花,似師長一般,口吻縱容無奈,“莫哭了。”
雖然他的年紀,确實長了祁皎不少,兩輪的時光,在凡間,該是同她的父親一輩。然而修真無歲月,這點子年歲時光便被拉的很近。
隻是多出來的年歲閱曆,終究是不同的,和祁皎一個年紀的時候,荀行止已經憑借着手中的青徽劍在各個宗門世家中初露鋒芒,越階而戰,滿腔孤直,從無懼意。
之後的年月,一點一點,将荀行止塑造成如今的模樣,清冷淡漠,舉止有度,可也愈發少了生氣,而是衆人眼中天縱之資的仙門翹楚,數萬年來,唯一堪比飛升的無郁仙人的人。
祁皎看着荀行止清隽的面容,一時忘了反應,隻是怔怔的不說話。
荀行止也不介意,他修長的手指微微擡起祁皎的下巴,細細打量祁皎的鼻尖,神色認真,好像面前是什麼稀世珍寶。
剛剛那一撞,确實太過突然,連一絲預備也沒有,以至于祁皎的鼻子看起來通紅,隐隐還有些腫,按這個趨勢,說不定還會發青。
荀行止的指尖輕輕觸了觸祁皎的鼻子,“疼麼?”
冷不丁被碰到傷處,雖然荀行止已經盡量放輕,但仍叫祁皎感受到了痛意,她嘶了一聲,淚眼婆娑,看起來好不可憐。
“好疼好疼,師兄你胸口和石頭似的,撞得我鼻子都快歪了,嗚嗚嗚!”
或許是被剛剛措不及防的疼痛提醒,祁皎看起來完全忘了方才的尴尬,開始和往常一樣,不按常理出牌,絮絮叨叨,試着把鍋都推到荀行止身上。
完全忽略了明明是她自己往上撞的事實。
聞言,荀行止也不生氣,随口應到,“嗯,怪我。”
并不是口是心非的應聲,而是真的縱容口吻,似乎祁皎說什麼都是對的。
然後,荀行止伸手,從儲物袋中瞬移出一瓶圓口玉瓶至掌心。他打開玉蓋,藥膏的清香泛出,取出一點,在白皙的指尖暈開,輕輕塗在祁皎的鼻尖。
荀行止動作輕柔,細緻周到,塗完之後,仔細端詳,确認沒有遺漏之處,才将手放下。白色道袍寬廣的衣擺微動,偶爾與祁皎的衣襟相摩擦,是說不出的熟稔自然。
祁皎發覺,荀行止幫自己塗的藥膏極好,涼涼的,十分清爽,一塗上去,原本還泛疼的鼻子就舒緩了許多。而且沒有平素那些清涼藥膏會有的刺目感,是柔柔的,帶着點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
她不驚訝,“師兄,這藥膏的效果好好,才剛剛塗上,好像就不那麼痛了。”
價值數百上品靈石一小瓶的玉容膏,藥效自然是極好的,若是連小小的碰傷都不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豈不是白瞎了它的名聲和昂貴。
素來被用在深可見骨的傷處的玉容膏,卻被大材小用,治起了小小的撞傷,也不知道外頭那些隻能對着玉容膏昂貴價格望而興歎的人知道了,該是怎樣一副神色,恐怕要怒斥一句暴殄天物罷。
然而這些祁皎卻是不知道的。
荀行止将蓋子合上,也未收入儲物袋,而是放在了祁皎白嫩的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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