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愣了,雙眸怔怔,但憑着他拭淚。心情一時百感交集,這麼騙他,為何她有種良心不安?
她這麼玩弄顧少卿,會遭報應的吧……
白挽瓷盯着顧少卿半晌,心底愧疚得很。
他這麼好,實在騙不下去了。
“顧少卿,其實是知墨背你進來的,昨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我隻是跟你開一個玩笑,你别當真,”白挽瓷心底悔意升騰,于心不忍,老實的坦白,“所以,你不用對我負責的。”
顧少卿神色微僵,眼底浮現愠怒:“你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白挽瓷垂頭認錯道:“對不起,我玩笑開大了。”
“白挽瓷……白挽瓷……你……呵。”顧少卿輕輕一嗤,心情複雜,不知該說什麼,話到嘴邊,硬生生收了回去,手裡的那方給她拭淚的帕子,頓時成了個笑話。
他抽回帕子,冷冷拂袖,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白挽瓷望着他生氣的背影:“顧少卿……”
喊了他一聲,他卻“砰”的猛關上了門。
白挽瓷深深歎氣:唉,壞人做不徹底,就是這種下場。
流媚推門而進,見她坐在床邊,唉聲歎氣,不免好奇問道:“顧少卿怎麼走了?臉上好像很生氣似的。”
白挽瓷又是一聲歎:“我騙他奪我清白,他居然要對我負責,還要娶我回家,我這心裡很不舒服,這不是玩大了嗎?我實在良心不安,騙不下去了,就告訴他昨晚什麼也沒發生,我隻是開玩笑,結果他就很生氣的走了。姐姐,我明明以前很讨厭他的,但為什麼,我現在卻對他下不了狠手。”
流媚皺着眉頭,瞧着白挽瓷勞心傷肺的模樣,心頭震驚,連忙道:“阿挽,到此為止吧,你别再繼續騙他了。這不是你能搞定的男人。”
白挽瓷眼睑微垂:“是啊,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他有他的康莊大道,我得走我的獨木橋。”
流媚輕輕在她眉心一點:“不是一路人才好,忘了這事吧,好好修仙是正經。”
白挽瓷依偎在流媚的懷裡,撒嬌道:“姐姐,你說的幾招我都會了,有一招叫狠狠地離開,我還沒用過,不太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流媚拍着她的後背:“得到了再失去,這才是人世間莫大的痛苦。沒關系,這一招,你最好一輩子也用不上。”
“哦。”
兩姐妹說了一會子掏心窩子話,白挽瓷便回國子監去了。
白挽瓷剛回寒舍,便見安桃滿臉冷霜:“顧少卿夜不歸宿,正被夫子罰呢,這事可是跟你有關?”
白挽瓷含含糊糊道:“此事說來話長,顧少卿他沒事吧?”
安桃把書簡往桌上重重一敲,茶壺連帶着跟着震了震,素白的臉龐上,怒氣滿滿:“整個國子監都在傳聞,說顧少卿和你在金枝玉苑厮混了一夜,今早我還看到雀翎在藏書閣大哭了一場,現在顧少卿的名聲毀了,你也成功的報複了雀翎,目的達到了,我勸你趕緊收手吧。”
白挽瓷神情微怔。
什麼叫做顧少卿和她在一起,就是厮混,名聲就毀了?
原來,在他們眼裡,是她染指了他,帶壞了冰清玉潔的顧少卿啊。
思及此,白挽瓷臉色也漸漸生出了幾分冷意:“這麼說的話,我勸公主不妨離我遠一點,免得被人們說,你和我厮混在一起,小心名聲被毀。”
安桃瞳孔微縮:“你!我這是為你好,事事勸着你,你倒跟我頂起嘴了?”
第37章你離我遠一點來招惹我的人是你,現在……
白挽瓷冷笑:“我若說,昨晚什麼也沒發生,我也沒把顧少卿怎麼樣,你信麼?你心底早有一套自以為是的答案,何苦又來假惺惺的為我好?倘若真心為我好,你和那些人站一邊看我笑話,又是什麼意思?”
安桃聞言,隻覺自己一番苦心,全都用錯了人,悔恨道:“你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公主早該攆我走了!
白挽瓷心灰意冷,轉頭便走出寒舍,步履匆匆的找到執掌寒舍的舍姨,掏出存了許久的銀子,與她說明,要換一間寒舍。舍姨說,目前也隻有清雅的寒舍還空一個位置,如果願意的話,便搬到清雅的寒舍去,白挽瓷想想後答應了。
不出半日的功夫,白挽瓷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來到清雅的寒舍。推門而入,鼻尖傳來一陣薰衣草的清香。
清雅正坐在床上冥想靜坐,見她進來,搬進搬出,瞟了一眼,繼續閉眼一呼一吸。
白挽瓷聽說清雅是個性情極為冷淡的人,并不愛與人說話,也沒有打擾她,默默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後,出了寒舍,去往古槐嶺,繼續修煉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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