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報仇雪恨,臨到頭了愛人死了,你他媽告訴我這是什麼操蛋的命,這讓他怎麼接受!”
徐舟被吼的啞然,低着頭緘默不語,身後陸廷鶴卻突然出聲了,聲音啞的像撕裂了聲帶:“哥,你說的對。”
“挽星不會放棄的,他就是…他就是太累了……”
他說着看了一眼表,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理由,牽強的自我安慰:“你看現在已經四點了,平常這個點挽星早就睡了,他現在一定也在睡,他很累,他也很疼,他就是想休息一會兒……”
陸廷鶴愈發肯定自己的說法,滿含希望地擠出一個笑來,眼淚卻沾着臉上的血滑了下來,摻雜着鐵鏽味流進嘴裡。
“我得去叫他,挽星睡着了,我叫他他就會起來,他在等着我呢……”
他癡傻般點着頭,不停重複祝挽星在等他,撐着座椅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結果剛邁了一步虛軟的雙腿就再也支撐不住,頭朝下直直跌了下去。
“小鶴!”王嘉急聲喊他,兩三步沖過去。
塑料椅子挂住了陸廷鶴的外套口袋,随着他摔倒的動作拉鍊被扯開,藏在最裡面的兩張病危通知書掉了出來。
折疊出的尖角無聲地磕在地闆上,陸廷鶴腦袋裡“嗡”了一下,像是有人當胸給了他一拳。
皺巴巴的白色紙質,被血染花,仿佛依附在上面的那條人命已經被鬼神收走了。
他僵滞了好幾秒,随後擡起眼皮看向王嘉,泅滿水的眼底滿是暗紅色,認命一般低喃:“他又不要我了,是嗎……”
“重來一次,他還是把我扔了……”
頭頂“手術中”三個字快速閃了一下,又有兩名醫生沖了進去,手術床旁邊的心電圖上突然顯示一條直線,祝挽星心跳驟停。
“病人還有呼吸,立刻除顫!”
“靜脈給藥!配合心胸外壓!”
随着除顫器一次次壓上心髒,細小的電流短促炸開又爬過,祝挽星的上身跟着機器一下下彈動起來,就像在無法逃脫的夢裡,他因為施加在陸廷鶴身上的酷刑,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精神病院裡慘白的燈光好像吃人的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沾着血的黑色袋子扔在一邊,陸廷鶴像是一團死物一樣被倒了出來,綁在電擊床上。
他頭上罩着黑色的布袋,束縛着脖子的皮帶已經勒進了肉裡,手腕、腳踝、胯骨都被繩子緊緊綁着,像是一條毫無尊嚴的狗,接受着醫生和陸逢川心血來潮的實驗。
“3S級Alpha的身體極限是多少?”陸逢川問。
祝挽星驚恐的睜大眼睛,擋在陸廷鶴面前,“你要幹什麼?”
旁邊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笑起來,手指按上操縱台,“我們試試?”
“不要!”
祝挽星絕望的尖叫一聲,轉身覆在人身上,拼盡全力想要抱住他,然而無濟于事。
耳邊響起一陣又一陣慘叫,高強度的電流猛然爬上他的身體,陸廷鶴疼得生不如死,扯着嗓子哀嚎,撕心裂肺般求救:“挽星……祝挽星!”
“我在!我在這兒……哥我在……對不起,對不起……哥對不起……”
祝挽星扯着嗓子回應他,想盡辦法想握住他的手,然而陸逢川卻親口告訴他——你心心念念的愛人就是把你送進來的罪魁禍首。
“我的好弟弟,你還指望着他來救你啊,别癡心妄想了,你以為誰給你下的藥!他比我還想你死!”
“不——”陸廷鶴哀嚎着挺起上身,又被皮帶勒了回去,他像一個瀕死的癫痫患者,失控地抖動着身體,口水眼淚鼻涕橫流滿臉,尿液從腿間沖出來,浸透了褲子,順着電擊床往下流。
尊嚴、人格、生命,全都被打碎了,昔日驕傲站在人前的天之驕子,此刻連豬狗都不如。
祝挽星瘋了一般抱着他,脫了自己的衣服蓋住陸廷鶴難堪的身體,哭喊,尖叫,哀嚎,他都聽不到了,無論是自己的還是陸廷鶴的,都從他耳膜裡刺進去,變成了切割着心髒的尖刀。
他跪在電擊床上,跪在地上,攥着陸逢川的褲腳哀求:“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過他!都是我的錯,你來折磨我!你殺了我吧,你放了我哥……”
陸逢川根本聽不到,他臉上滿是勝利者的癫狂,享受着手下敗将的慘叫。
“瞧瞧我的好弟弟,怎麼像條狗一樣啊。”
他這話一出,旁邊幾位醫生哄堂大笑,他們捂着肚子,笑看着床上的人,所有的動作和表情都在祝挽星眼裡扭曲了。
“你不是很風光嗎?被爸爸認回來幾個月就出盡了風頭,他們都說我是隻會依靠老子的廢物,我他媽看你才是!垃圾!乞丐!妓女生的野種!就憑你也敢和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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